洛楚风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团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冻结了无数花草。
安诗晚逼近她,眼神直勾勾的有些吓人。
她一把板过洛楚风的下巴,钳制住她不能乱动。
她狠声说道:“你以为为什么凭你现在的能力就能接我的招?”
洛楚风心下也发现了问题,也对,安诗晚七百年的道行,自己竟然还可以连接她数招。
安诗晚发出阴惨惨的笑声,钳制洛楚风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度,她道:“你何曾尝试过,去剔仙台,忍受剔仙骨之极刑?”
她眼底满满的厌恶之色,洛楚风心下已经了然,剔仙骨这种说法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老人家说过,这是仙界的一种酷刑——迟骨之刑。
这种刑法犹如全身布满了刺刀,在身上刺下去,很少有人还可以维持仙身,甚至有人因此而惨死,而且遭受的人更是生不如死。
难怪安诗晚法术这么弱,看样子是毁过一次道行。
安诗晚继续咬牙切齿:“秦舞风,我也要让你忍受这种折磨…”
她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之中传来一般。
洛楚风汇集掌风,默念咒决,意图攻破她。
手里团聚出一促冰寒之感,洛楚风猛然朝她攻去。
洛楚风速度很快,但是安诗晚更快!
只见安诗晚一挥右手,便轻而易举握住了她的手腕。
安诗晚挑眉说道:“就凭你现在这样身受重伤的身子?”,她笑得十分,狰狞,手上凝聚内力。
内力和她的手劲集中在一起,安诗晚十分得意的加大了握住她手腕的力度。
“呃…”洛楚风痛的一声惊呼,一种断裂的疼痛感,甚至痛的麻痹了她的神经。
“我就是要挑断你的内筋,哈哈哈哈…”
“你…”洛楚风疼的虚弱到说不出话来,喉咙又是一阵温热,一口鲜血在次被她突出。
猩辣的感觉…
“挑断内筋,你怎么能这么邪恶?”
戏谑的声音传入她二人这里。
紧接着是一道掌风擦过洛楚风的脸颊,而安诗晚早已被大飞到一旁的大树上,摔象惨不忍睹。
一位红衣美人出现在洛楚风的视野,那朵妖冶的牡丹异常熟悉。这人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他有着一头耀眼的银发,在空中张扬着他的个性。
只是洛楚风失血过多,她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洛楚风轻道:“对不起啊,恩人,我无法看清你的模样…”
紫刹玄流将她拥入怀中,眼里闪过一丝心痛:“风儿,说什么傻活…”
一阵淡然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冷:“紫刹玄流,你竟然还敢来安山!”
墨以朝也是一身现代装束,与紫刹玄流张扬的长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却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
紫刹玄流危险的眯起银眸,声音有些慵懒:“我为什么不敢?”
只见他异常温柔的放下洛楚风,随后从地上站起,身上散发着寒意,是不容忽视。
紫刹玄流继续冷声道:“倒是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她,现在却让风儿差一点被挑断筋脉!”语罢,他淡然的扫向安诗晚。
本来就中了掌的安诗晚虚弱的依靠在树边顺气,但是她却看见紫刹玄流投以他的目光,那种哀怨的眼光,吓得安诗晚又猛烈的将顺好的气息又大乱了,胸口起伏不定…
“挑断内筋?”墨以朝诧异的说道,待他顺着紫刹玄流的方向看见树下的安诗晚时,心里便已了然。
墨以朝冷声说道:“她们二人都是我安山弟子,还轮不到你来管。”
紫刹玄流心里有些恼火:“你安山弟子?风儿是我的女人,我们可是有夫妻之实的,而且…这安诗晚重生的人都不放过,这就是你安山的修仙态度——仁义,道德么!”
“安诗晚!”
墨以朝朝那罪魁祸首走去,安诗晚吓得匍匐在地上:“师尊,师尊大人饶命啊!弟子再也不敢了!”
“墨以朝,本尊没有没有兴趣看你这个安山前任掌门在这里教训弟子,风儿我就先带走了。”话落,紫刹玄流将昏迷的洛楚风打横抱起,正欲转身离开。
“站住,舞风留下!”墨以朝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然后他迅速开始掐咒,一道紫色的光束从手指缝发出。
紫刹玄流也不是等闲之辈,腾出一只手,阻挡住了墨以朝的攻击。
墨以朝明显没有罢休的意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紫刹玄流的力量本来是和墨以朝相当的,奈何现在手里抱着洛楚风,接起招来竟然有些吃力。
洛楚风在他怀中显然不安,呢喃道: “师父…”
双目紧闭,眉头轻皱。
紫刹玄流内心一痛,你依然还爱他么。
墨以朝称着紫刹玄流这个分神的空挡,将洛楚风吸了过来。
眼见着洛楚风安稳的落在墨以朝的怀抱,墨以朝也不气恼,他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他说道:“墨以朝,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难道你以为风儿活在你的羽翼之下,手无缚鸡之力,这就是你对她的保护了么?”
紫刹玄流逼近他说道:“你知道他最想要什么吗?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若是风儿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她将会记恨你一辈子!”
说完,紫刹玄流便转身离去。
恢复记忆?墨以朝自嘲的笑了笑,舞风在临刑前的话语依然在他耳边回想。
你真的会恨我么…
如果紫刹玄流真的想让她恢复记忆,这其实并不是难事,魔界一直拥有的那块神器——魂归石,便是轻而易举可以做到。
墨以朝突然想树边还有一个女孩子。
安诗晚本来就双腿跪的发麻,却见墨以朝突然往她这边看来,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她慌忙道:“师尊,弟子知错了!”
墨以朝话语中没有丝毫情感,他淡然道: “安诗晚,伤害同门,罚你抄善心决到背出来为止!”
话落留下一脸惊恐的安诗晚,抱着洛楚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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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域。
朝会殿内,安静的有些吓人。
正殿上三位尊长*肃穆,墨以朝坐在正中央,面露寒意,其它二位长老许脸上写满了不可饶恕,而永卿则是淡淡的笑容。
秦舞风娇小的身子立于殿内,不容忽视的是她那倔强的眼神,因为身体疲倦,她依旧跪立着,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只见她咬了咬嘴唇,脸上一抹淡然之色,她道:“弟子并没有像安诗晚师姐所说的那样,恋慕…师父!”
“哼!装的挺像的么!”旁边的安诗晚眼里满是厌恶之色,她一挥手,一张白纸便出现在她手上。
安诗晚对各位长老稍稍恭身,傲慢的说道:“各位长老,我有证据!”
许安心下一惊,连忙快速说道:“哦?快快呈上来!”
秦舞风紧紧的将手指握成拳,那张白纸上写满了“墨以朝”三个字,她相信师父在熟悉不过了,原来安诗晚早就做好了要她名声扫地的工作。
安诗晚将纸递给许安,回头给秦舞风一个得意的笑容。
“大胆!”许安猛烈的拍着扶手,态度十分激烈,“孽徒啊!枉废我们对你的信任!”
秦舞风也内心如炸裂开了一般,没想到她内心最羞耻的一面竟然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出来了,师父会很讨厌她吧…
“师父…”秦舞风依旧不死心的唤着。
墨以朝没有说话,眉头微皱是他心情烦躁的象征。
许安内心满是怒火:“秦舞风,我安山乃是修道的地方,最忌讳的就是有俗念,你倒好!居然*…”
秦舞风依旧不肯承认,她战战兢兢的望了一眼墨以朝,她不要师父抛弃她…
“师叔,我没有…”
“住口!”许安严厉的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交出安山玉佩,从今往后,你与安山再无瓜葛!”
一旁沉默的墨以朝,却淡然开口:“舞风,听话,离开安山吧,这里不适合你。”
“不要啊!师父…”秦舞风拼命的摇头,往殿内的地板上不停的磕头,她不要离开师父。
许安看见额头几乎磕破的秦舞风,眼底闪现出一丝不耐,他一挥手,道:“给我打,直到交出玉佩为止!”
几个弟子,出现在秦舞风面前,面无表情。他们用力的拉起跪在地上的秦舞风,将她放倒在地上。
眼泪模糊了秦舞风的视线,可是她依旧死死的看着殿上的墨以朝,师父…
“啊…”坚硬的木板落在她身上,秦舞风不由的疼痛出声。
安山弟子都是会法术的,内力自然是极高,打在她身上不光是皮肉伤这么简单…
许安道:“秦舞风,只要你交出玉佩,你就可以免受这些痛苦!”
秦舞风依旧要紧牙关,攒足内力,希望可以延缓一些痛苦,她只是不愿意离开师父啊!
师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哪怕是骂我,舞风也会好受一些。
安诗晚站在殿上,有些好笑的看着受罚的秦舞风,脸上又露出傲慢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