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哪儿?我们开车去找你。”米小甜的声音更加急切。
“我都说了明天见,今天真的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真的有事。”杨叶还在推脱着不肯说。
米小甜和杨叶通话的时候,助理打来电话,秦正煌赶紧走出屋去接听电话,“秦总,新城酒店都查完了,没有杨总的踪影。”
怎么可能没有?
“替我谢谢小甜。”秦正煌对胡俊说了句,“然后把她的手机号发我手机上,我这就去找她。”
秦正煌没有再上楼,直接离开胡俊家。
不管怎么说,只要她回来了就好,明天……明天就能见到她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秦正煌的心情还处在激动之中,浑身一阵阵不停地颤抖,在心里暗暗地劝告着自己。
上了车,秦正煌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儿,不行,自己等不到明天,今晚必须见到她!
她会在哪儿?
片刻间,秦正煌脑袋里灵光一闪,也许,他们都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杨家老宅!她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该去看杨老太太的,那么,奶奶见到她,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秦正煌调转车头,直奔杨家老宅疾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一个急刹车,车子戛然停在门口,秦正煌墨眸凝视着那扇熟悉的窗户,窗帘拉的严严的,没有亮灯。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胡俊发给自己的那个手机号,等待接通的那一刻,秦正煌感觉自己的心咚咚地砸在自己的胸膛,都要跳出来的节奏。
可是,电话并没有如期接通,而是在响了几声后,被挂掉了。
她还记得自己的号码!
秦正煌不怒反笑,女人没有忘记自己,即便是换了手机,即便是已经过了三年,她对自己的号码,还是记忆尤深。
秦正煌没有再拨过去,而是眸光深沉地望着那扇窗户,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息,“杨叶,出来聊聊,我就在老宅门口。”
屋里的杨叶怔了怔,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他是谁?精明的秦正煌,自己回到国内,一举一动又怎么会逃过他的法眼?
杨叶起身,站在窗帘后面,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果然,那辆奢华的劳斯莱斯正停在大门口,依稀可以看到里面忽明忽暗的点点亮光,是秦正煌在吸着烟。
眼泪在一瞬间迷蒙了杨叶的双眼,尽管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见到他的影子,激动的情绪还是不可遏制地席卷而来。
杨叶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人一下子僵住,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秦正煌,明天再见吧,很晚了,而且,我身边还有孩子,这么晚出去,不好。”
杨叶看看一旁睡得香甜的诺诺,知道这么个孩子的存在要想瞒过秦正煌,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
“孩子?谁的孩子?”秦正煌的短信几乎是秒回。
杨叶漂亮的双眸盯着窗外那点点红光,好像看到了秦正煌焦急的脸,她颤抖着双手,回复,“我结婚了,和贺景沛,孩子两岁。”
结婚了?和贺景沛?
秦正煌一瞬间的反应是:不可能!
真要是和贺景沛结婚了,她早应该回来,何苦要在国外待上三年时间。
秦正煌不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在骗自己,可是,那孩子……
他颓然地扔掉了手机,又看了一眼那扇窗户,手指无力地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杨叶看着刺眼的尾灯,心底就有了一种冲动,很想出宅子,将他拦下,告诉他,诺诺是他的孩子,自己没结婚……
她身子软软地坐在地上,内心纠结着,任由脸上涕泪横流。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该要面对的,注定是要面对的。第二天傍晚,杨叶订了之前他们常去的那家会所,约了米小甜、张晴、还有秦正煌。
胡俊在前去会所的路上,恰好遇到了余文皙,两个人跟秦正煌是共同的朋友,如果没有何曼这回事,三个人应该是一起受到杨叶邀请的。
想到这些,胡俊的脸上就有些尴尬,低低的声音叫道,“文皙……”
余文皙乍然见他,有些诧异,问道,“胡俊,你也在这儿吃饭?怎么着,一起吧?”他没有多想,张口邀请。
“我那边还有约,改天咱们一起聚聚。”胡俊含糊地说完,就打算离开,想了想,又收回了脚步,人家何曼也一直在等秦正煌,如果这次杨叶回来,他们两个人能成就成,不能成何曼也就不用再等了。
“那个……杨叶回来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了看余文皙诧异的眼神,也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开。
余文皙愕然,他为何曼感到不值,忍不住拿出手机,想了想就给何曼打了个电话,“杨叶回来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何曼的头上,愣怔了好一会儿,才不肯相信一般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正煌见到她了?”
“我刚刚听胡俊说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余文皙回答。
何曼一下子变得气急败坏起来,狠狠地说道,“不是让你安排了人在海关盯着吗?怎么她回国会没有消息呢?赶紧让人在她见到秦正煌之前解决掉!”
余文皙就笑了,无奈地说,“杨叶回国海关和机场都没有信息,说明她现在已经不是国内身份了,听说昨天来了一个世界级的大佬,杨叶也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真怀疑她的身份,你想,咱们可能动得了她吗?”
余文皙也听说了约翰来新城投资的事情,接着就听到了杨叶回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来想。
他停顿了一下,又安慰何曼,“这事你也别着急,她孩子早没了,对你和秦正煌也就没有多少威胁了,也说不定,她早结婚了呢,这样的话,秦正煌也就死心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何曼已经丧失了理智,余文皙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