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墨寒仍旧没有开口,沐霜儿有些气闷地质问道:“第一,王爷可承认昨日骗在下喝酒了?”
夜墨寒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左手习惯性地轻敲桌面,磁性的嗓音倾泻而出:“此话从何说起?为兄说要请小兄弟喝茶,那清菊酿也的确是茶,何来骗之说?”
沐霜儿不由气急,“你敢说那清菊酿中不含一丝的酒精成分?”
夜墨寒眉微挑,沉默了一瞬,老实地开口道:“清菊酿中的确是含有少许的酒精成分……”
看着沐霜儿嘴角上扬的弧度,夜墨寒又接着慢悠悠道:“不过,谁又能说那不是茶呢?”
沐霜儿微扬的嘴角当即消失,正要开口说他强词夺理,却见夜墨寒又含笑看着她开口道:“再者说,为兄也并未强迫小兄弟去喝那清菊酿,小兄弟若是觉得不和口味,完全可以告诉为兄。别的不说,为兄这偌大个王府,好茶可不止这一样。”
沐霜儿一噎,这话说的,简直是堵的她哑口无言,满腔的控诉无可发泄的出口。
这让她还要如何说?说到底,还不是归结于她自己疏忽大意,着了夜墨寒这大尾巴狼的道?
深吸一口气,沐霜儿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开口道:“暂且不说这一点,在那之后呢?在在下不慎喝醉之后,王爷轻薄与在下又是何解?”
沐霜儿刻意将不慎两字加重,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心中怨念。要不是这货存心欺骗,自己明知道这具身体不胜酒力,又岂会糊里糊涂的醉过去,又怎么会发生之后那一系列的事情?
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沐霜儿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夜墨寒却是在听到轻薄二字之时顿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故作听不懂沐霜儿刻意加重那两个字的含义,一本正经地开口向沐霜儿解释道:“小兄弟,之后发生的事,委实是怪不得为兄啊!”
在沐霜儿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夜墨寒略委屈地解释道:“小兄弟,不知你可还记得,昨日可是你喝醉之后,强自对为兄我动手动脚,为兄虽是极力反抗制止,却也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沐霜儿也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整张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心中愤愤不平。
极力反抗制止?凭借他夜墨寒的本事,若真是如此的话,岂会连她这个醉鬼都压制不住?!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听夜墨寒道:“本王有一事不解,还望小兄弟给本王解个惑。”
不等沐霜儿回应,又径自幽幽开口道:“你我兄弟皆是男人,就算是举止亲密了些,但也用不上轻薄二字吧?”
说着,夜墨寒眼眸深邃地看着沐霜儿,眼神中是满满的控诉:原来在小兄弟眼中,为兄就是个登徒子,只知道轻薄人?
沐霜儿:“……”
心中忍不住爆了个粗口:特么的,你还知道我们都是“男人”啊?那你之后吻本姑娘又是闹哪样?难不成,还真的想搞基咩?
还有,你特么的那委屈控诉的眼神是给谁看呢简直想掀桌!!!
明明是本姑娘吃亏好不?搞得好像是……
等等,所以,到最后,一切还都是她的错了?!
心里是感觉万分的不对,但却也无从辩解。
昨日发生的一切,从苍炎那里呈现出来的画面来看,貌似,好像……的确是她喝醉了之后,撒酒疯主动调戏夜墨寒的……
但是,纵观整件事情,吃亏的还是她……
想到这里,沐霜儿直想捂脸,丢人,简直是把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不管一切都是夜墨寒有心设计,还是顺其自然无意为之,输家都只是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