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这时两人才发现谁的身上都没有足够的钱财,别说住宿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无奈之下的两人,只能够转身向着城外走去,朝着白崖城码头的地方而去。看一看有没有前往恕瑞玛的船舶,搭乘顺风船直接前往恕瑞玛。
好在,幸运女神站在了两人的这边,来到码头正好赶上一艘前往恕瑞玛的商船在这里修正完毕,正准备启程前往恕瑞玛。
当听说两人的目的地是恕瑞玛的时候,无论是水手还是船长都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二人。
作为土生土长的恕瑞玛人,他们清楚荒漠之外的富饶,也恕瑞玛相比外界的人很少有人会主动去前往恕瑞玛的。两人说道要前往恕瑞玛的时候,也才会让商船上的人们会觉得惊疑。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前往恕瑞玛的人了。”
这艘商船的船长是一个年龄四十最优的中年汉子,只是常年风沙的摧残,让他的皮肤显得非常的粗糙,整个人显得老态龙钟,仿佛六七十岁一般。
两人对于船长的询问,只能报以微笑。
在征得船长的同意之后,两人登上了这艘商船,准备前往恕瑞玛的旅途。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商船平稳的航行着,莫甘娜趴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海面静静的出神。
“在想什么?”看着出神的莫甘娜,陶然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人心会是善变的,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欲望,或许在秩序的管束或者强权的压迫下不会有所体现,但是只要有哪怕一丝的机会,欲望的火焰就会成为燎原烈火。”
“你在质疑你自己的决定?”
莫甘娜神色复杂的望着陶然,无论是凯尔的事情,还是父亲的去世,都在她的心底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一座城在凯尔的圣火之中化为残垣断壁,没有人能够在圣火的考问下活下来。
“我不知道,凯尔的圣火是对心灵的拷问,但是一座城镇数万人却在圣火的蔓延之下没有人能够通过自己心灵的一关,我不知道我所坚持的是否正确。”
陶然摇着头对莫甘娜说道:“你说的心灵拷问我不懂,我只知道人心就像是这平静的海面,看似平静但是内在却是波涛汹涌,缺乏的只是一个释放的引子。
是释放人们心中的黑暗,还是化解黑暗让人心归于平静,这些都取决你的决定,我帮不上什么忙,毕竟这是你的意志不是我的。”
等到陶然离开,莫甘娜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平静的海面怔怔出神。
征服之海的辽阔是一望无际的,但是在辽阔之中也隐藏了太多的污垢。夕阳逐渐西下,海面之上依旧平静,但是整个商船之上的人却平静不下来。
船长和水手们随着天色渐暗,反而更加的警惕了起来,这个现象让陶然略微好奇了起来。
“其实,夜里的征服之海才是最危险的,不仅随时可能面临突变的气候,而且最重要的是海盗会在夜间出没,劫掠大海上的船只。”
听到船长的答案让陶然心中明了原因,怪不得随着太阳落山之后,反而整个商船却忙碌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像是拧紧了发条上好了弦,神经紧绷着,不断的注视着黑暗的远处,警惕的戒备着。
黑夜是海盗们最好的伪装,往往海盗们都是在夜色的掩饰下横行在大海之上,劫掠过往的商船。黑夜对于这些上传来说可能很不适应,但是在海盗们眼中却是如鱼得水。
而往往松懈的船只们在发现海盗的时候,海盗的船只已经接近了商船,这时候在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海盗们战斗经验丰富而且残忍嗜杀,只要他们登上船,就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劫掠了船上的财物,杀尽船上的人口,空的船只往往都会被他们一把火点燃,就像在海面上燃放一个灿烂的烟花,照亮夜空,让他们的枯燥生活之中能够有一丝乐趣。
他们将这些被点燃的船只称为大海的回赠。
意思就是他们在这片大海上横行劫掠,是大海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能够获得如此肆意妄为,所以他们需要给大海回赠,也叫回礼。
看到陶然有些出神,船长还以为他是被海盗给吓到了,豪爽的笑着说道:“哈哈,小兄弟别担心,只要海盗接近不了我们的船,我们就是安全的!”
对此,陶然知道船长是误会了,但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是报以微笑。
静谧的海面上一片黑暗,只有天上的月光在海面上是不是反射出点点光芒,很冷。
整个船只之上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有船桨在海水中溅起水花的声音。
“有海盗!”
寂静的船只上突然一声高呼打破了宁静,船上顿时沸腾了起来,水手们紧张的将武器抽出,捏在手中紧紧的盯着海面之上。
黑寂的海面上只有这个微弱的月光,在远处的海面上一个模糊的黑影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但是对于经验丰富的水手们来讲,他们一眼便认出了那正是夜晚出来狩猎的海盗船。
中年船长快步来到船头,眺望着海盗船的方向,命令一连串的以最快的速度下达。
“快,左满舵,全速前进,一定要甩开海盗。”
船长冷静的盯着远处海面上那个模糊的黑影,命令下达之后他便在没有说话,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船,船长。”
突然一声颤抖的呼唤打断了船长的思考,微微皱了皱眉头,船长抬头看着望台上的水手,问道:“怎么了。”
“咱们,咱们正前方也出现海盗了!”
水手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黑暗之中没人能够看清他的神色,但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心理,言语之中尽是恐惧。
“什么?”
船长一惊,转身冲到另外一侧,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向着海面上望去。
果然又一道黑影出现在海面上,并且再以最快的速度向着他们的船只接近。一下船长的心凉了半截,现在前有狼后有虎,他们成为了那个被夹在中间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