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南之所以不说打死魏供奉的是自己的儿子乔义擎的结拜三弟秦扬,一方面是出于保护秦扬的目的,另一方面是谋定而后动,既然是公孙家族弹劾乔家的,那该提供证据的是弹劾方,被弹劾方犯不着一开始就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乔家做的,这也是疑兵之策,让公孙家族自己头痛去吧。
“如果对方真拿出证据证明是你们乔家先挑起的供奉之间的争斗,对乔家可是不利啊。”
张副会长提醒道。
“多谢副会长的好意,正南心领了,接下来就靠证据说话吧,乔家接着!”
乔正南却全然不在意。
“……”
张副会长听后有些不爽。
省级家族联盟椭圆形办公室里。
一水的红木家具,布置的很有格调,办公室前面隔着梅兰竹菊四条屏,把巨大的办公桌遮挡,墙壁上挂着精心装裱的名人字画,整个办公室的显得古色古香。
靠墙壁摆放的两张镂空龙形图案的单人沙发,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放着一部电话,此时正按着免提,穿一身灰色休闲服的中年男子倾斜着身子和电话那头的人正在交谈。
他右手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位面皮白净,浓眉大眼,神色阴鸷的男子,男子身形魁梧,双目有神,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硕大的蓝宝石钻戒,眉宇间自有上位者的不凡气度。
这两人看面相年纪相差十几岁,打电话的中年男子表情严肃,听着那头的声音,不时的皱着眉,显得沉稳凝重。
打电话的男子姓张,叫张显龙,是省级家族联盟的副会长,听了乔家现任家主乔正南的强势回复,对方矢口否认杀死魏老的是乔家供奉而是另有其人,他也感到作难。
一方式言辞凿凿说有足够证据表明是乔家做的,一方又信誓旦旦说不是,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有一套说辞。
但做为联盟的副会长,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他不好发难,更不能妄下结论,只说此事联盟会发起严肃调查,若真有哪一方先挑起家族供奉之间的争斗,联盟必然会毫不客气的予以处理,绝不姑息。
结束了和乔正南的电话,张显龙对坐在身边的公孙扁淡淡道:“刚才的电话想必你也听见了,乔家不承认,只说杀死魏老的是另有其人,而事实上你家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个人是乔家的,所以我们也没办法。”
公孙信前脚打电话给张显龙,后脚就吩咐自己的儿子公孙扁前往联盟面见张显龙,悲声控诉杀死公孙家族魏老的是乔家的两个天级高手,而且是乔家首先派出天级高手挑衅,无奈之下公孙家族只好出动魏供奉与之对抗,结果技不如人,横死当场。这乔家实在欺人太甚不讲江湖道义,更不把联盟的约束放在眼里,公然挑衅联盟权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才张副会长当着公孙扁的面打电话给乔正南质问此事,乔正南的回答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似乎成竹在胸,并不害怕公孙家族的弹劾,听口气也不像心里有鬼的样子,或许真的不是乔家的天级高手所为,不然乔家不可能如此淡定!
倘若证据不足,这事就治不得乔家所的谓“罪行”,公孙家族的弹劾也就站不住脚。
公孙扁心里对此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赶来联盟,就知道光凭借自家老爷子几句话就想成功弹劾乔家根本不可能。
张副会长的话表明联盟在没掌握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也是无可奈何。
“张副会长,您看这……”
公孙扁谄笑着,从兜里掏出用牛皮纸包裹的厚厚的一摞,偷偷的塞到张副会长的手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关于此事,联盟调查清楚后会秉公执行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张副会长摆出一副正义的面孔推搡着,姿态摆的十足,却一点也不坚决。
“会长,看你说哪里去了,我家给联盟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很过意不去,这点小意思是给联盟领导们喝喝茶,您就不需要推辞了吧。”
公孙扁谄笑着把那信封包裹的金条硬塞进张副会长手里,郑重其事道:“张副会长平日这么辛苦,我们下面表达一下感谢难道不应该吗。这点小意思张副您千万收下,否则我公孙扁心里着实过不去。”
“这,这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合适的很!”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副会长假意推辞几次,就不客气的笑纳,随手捏了捏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低头快速扫了一眼信封上写的克数,抬起头,绷着脸,轻咳两声,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道:“既然你们执意要弹劾乔家,又死了人,确实有够可怜的,这样,乔家不是不承认吗?没关系,那联盟就去把打死你们家供奉的两个凶手抓来,我们一定会秉公审问,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乔家派来的?”
“肯定是乔家的人!”
见张副会长接受了自己贿赂的小钱钱,公孙扁说话更硬气些。
“这个,是不是得调查才能……”
张副会长又呈现为难的表情。
公孙扁适时把第二个红包塞了过去,张副会长马上改口道:“我觉得也是,要不然你们也不可能和乔家过不去。”
“就是啊,我们公孙家和乔家彼此间存在竞争这本无可厚非,但多少年来都相安无事,公孙家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护联盟的脸面,谨守江湖道义,结果乔家先不守规则,挑战联盟权威,竟然丧心病狂死不要脸的派两名天级高手对付我家,造成我家族多名护卫受伤和魏供奉的衡死,其行简直令人发指!公孙家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凭着得罪人也要助联盟拨乱反正,匡扶正义。”
公孙扁义正言辞,先控诉乔家的不是,再冠冕堂皇的声明自己此举不单单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是为了维护联盟的权威和脸面,这招先抑后扬,颇为令张副会长受用,尽管彼此心照不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