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头一皱,有诈!
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已经行动了。
“出界!”抬脚把明显在界内的球印抹去,金牙指着边线宣布。
“喂!这球根本没有出界!”观战的桃城一手举着勺子气愤地大喊。完全忘了先前还和海堂吵得不可开交。
“不用找借口了,怀疑对手的判决是违反规则的~”金牙两手叉腰,毫不脸红。
“不正当的判决才是违反规则!”好脾气的大石也生气了。
“哈呀,哈呀!似曾相识的感觉啊。”我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嘛嘛,哥哥,同样的手法,感到熟悉了吗?不过那样的小人物,你一定记不到了吧~
那两个阴险地做着手势。还有后手?“哥!小.......”我的话还没说完。
佐佐木那个忽地狞笑一声,一脚挑起大把的沙子,重重撒进正在起跳的龙马的眼睛。
龙马只感觉眼前一黑,踉跄中两手撑地,闭目半蹲。球落地的同时,响起一个恬不知耻的声音,“不好意思,想刹住的时候不小心踢起了沙子啊~”
肩膀被只大手一把扶住,耳边传来海堂焦虑的声音,“越前!”
“唔。”龙马抬手捂住刺痛的双眼。沙子太多。
“太卑鄙了!”崛尾他们大声嚷嚷。
“我来代替越前比赛!”桃城怒吼。
“等一下,阿桃。”不二的声音轻轻响起,“龙马还准备继续比赛呢。不过........”
“比赛暂停。”
“你是谁啊,凭什么暂停比赛!”佐佐木不服气的嚷嚷着。
“比赛时‘意外’受伤,选手要临时治疗后,判定是否能继续比赛。”我站在场中,直视佐佐木父子,“或者佐佐木先生是一个妄乎规则,只靠占便宜比赛的人?”
“你.......”没有管他们气急败坏的吼叫。我直接走到哥哥面前。我让他睁开眼睛,我轻轻的吹了吹。
“呀!没带急救箱。”大石面露愁色情
“不必担心。”我从口袋里拿出眼药水。
“不要勉强~你还是放弃比赛如何?”金牙幸灾乐祸。
“不用。”哥哥一口拒绝。
“真优秀~运动员的榜样啊~”他阴阳怪气地拉长腔调。
“但是能撑到什么时候呢~”另一个接口跟上。
“哎,真是的。”我无奈叹气,轻轻说到“三分钟后,视力恢复。”
“在这之前就拜托你了,海棠前辈。”
“嘶——”
“越前的视力还没完全恢复。海堂被封锁了对边线的攻击。形势严峻啊。”乾开始作分析报告。
“小不点!海堂!你们输给这种家伙的话就失去正选资格!”菊丸扬声大叫。
“啊?你不要随便决定呀!”大石吓了一跳。
“能接得到,不管怎样都接得到~”“只能打出这样的进攻球啊~青学正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另一边开始得意忘形。
“加油啊!龙马君!”崛尾他们担心地大嚷。
“没有问题的哦。哥哥会赢的。”我扬起笑脸。
“原来如此~”不二托起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哎?”崛尾三人疑惑地看向不二。
“仔细瞧,龙马和海堂的进攻,是左右分开的,不是吗?”不二笑眯眯地解释。
“让对手疲于奔命的办法啊~”乾醒悟。
“这样的战术很符合他们的球风。”我接着。
“网球里经常用到呢~”菊丸嬉笑。
“太奇怪了,老爸……”佐佐木汗流浃背。
“接了那么多球,为什么一分也没得?”金牙一样上气不接下气。这两只,脑瓜都不好使。
终于,筋疲力尽的他们没能将球打过网。虽然失了一分,那两人却像获得解放般大口喘起气来。
三分钟到!
眨眨眼,龙马微笑着看向担忧的海棠,“完全好了!”
“好。”
“喝!”抬臂他就是一记凶狠凌厉的蛇球。
“出现了!”崛尾他们大声欢呼。
“哇——”反应不及的金牙被球狠狠砸中脑袋。
凌空跃起,龙马扣向那只弹回的排球,“抽击球a!”
“他们啊~”我叹了口气,这是排球唉。
球炮弹般直击佐佐木的肚子,打得他口吐白沫向后飞跌,正好撞到还晕乎乎的他老爹。
“啊——”金牙父子滚成一团。
居高临下睨向他俩,我撇嘴扔下一句,“madamadadena!”
“青学热情象征队胜利!”老爸的大声宣布和海滩边的欢呼声一起响起。
“沙滩排球因为沙子柔软的关系,脚上负担会很大。但对经过严格训练的越前和海堂来说,一开始就不存在输的因素。”乾又放马后炮。
菊丸伸出双臂开心地冲他们摆出胜利的“v”字手势,众人微笑看向他们。
转头龙马看向海堂,抬抬帽檐,“辛苦了。”
“嘶——”
“我赢了。”
“嗯”
毫无形象地一手在胸前挠着痒痒,臭老头一手勾过我的脖子低笑,“我的儿子,如果连这种程度都不行,那怎么可以~”
“结果还是当天就得赶回去~”走向车站的路上,桃城拖长声音,看来他对不能在海边旅馆过一晚大为遗憾。
“可恶,都是听了那个奇怪店长的话!”菊丸也一副不满的样子。
“说起来,我们出来时没看到老板,都没能向他道别呢。”大石有点可惜。
“哦,那个啊~”不二脸上浮起无害的温柔微笑,“我先前免费招待那对金牙父子果汁,老板一时好奇也喝了一口。”
“那又怎么了?”河村疑惑。
“是我新开发的。”乾补上一句。众人寂然无语。
老爸,我会在心里为你超度滴,南无……
经过一座自动贩售机时,落在队伍最后面的龙马停住了脚。从裤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正要往里塞,旁边忽然也伸出只手拿了枚硬币往里塞。两只手猝然碰撞到一起。他的硬币在碰撞中掉落下来,三滚两滚就躺到了马路中央。
“怎么了?”我感到哥哥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
一个穿红衬衫留着长长白胡子,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正在和哥哥对视。
忽的,他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去马路中间捡那枚硬币。
“嘀嘀——”喇叭声大作,一辆大卡车高速驶来,看势头就知道无法刹车了。
来不及多想,我猛扑上去。耳旁呼呼的风声中隐约传来一声惊呼,“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