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没见过这世面,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岳志强从躺椅中站起,站在了沈宸面前说道:“这位大哥,你们说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但是大家既然来了,就都是公平竞争。你现在这样作态,又是为的什么?”
岳志强又高又壮,五大三粗地往那一杵,倒还真有些震慑之意。
那男子也有些忌惮,打量了岳志强一会说道:“那我就明说了。这位小兄弟面前的账本,是我们要的东西。还请两位成人之美。之后我们必有重谢。但若是两位一定要插一手,那我们也只能见见真章了。”
此时沈宸和岳志强两人也都知道这本账本的重要,只是不明白那络腮男子说的见见真章是什么意思。
打架?还是在拍卖上用钱砸下来?或者又搞什么另外的幺蛾子?
岳志强给了沈宸一个眼色,沈宸会意,两人走出门外。
屋子里的几人也没阻拦,三男三女分别站着,警惕之色十分明显。
走出屋子来到外面的一个拐角处,岳志强对沈宸说道:“沈宸,你看那账本是什么来历?值钱吗?”
沈宸之前已经用特殊能力将账本看了一眼,发现这账本的宝光暗淡得很,他也搞不懂那两人如此大张声势地做什么。
“我觉得那就是一本普通的账本,里面说了一些清末民国时期的名人秘史。有趣挺有趣的,但是本身来说应该不值什么钱。毕竟那些人都已经死光了,大多只能当笑话听听。”
这本账本沈宸大概看了有一半,里面除了一开始的一些名人隐私,也确实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什么通敌,毒品买卖,走私军火,在里面全都有记载。不过那时候本来就是个极其混乱的年代,乱世出枭雄,枭雄哪里管这些。
不择手段是枭雄,有所为有所不为是英雄。将自己的命看得比别人金贵的是枭雄,将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金贵的是英雄。所以英雄总比枭雄难做一些,也受人尊敬一些。
至于那些隐秘之事现在说起来,那更加是个笑话。那些人都已经化为尘土,还能拉出来鞭尸不成?
因此沈宸不觉得这本账本有什么奇怪的。
岳志强听了沈宸的话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或许这本东西对他们有什么重要的意义,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不过那人态度这么恶劣,是该让他们出出血了。”
“你是说要他们付个代价?”沈宸问道。
岳志强对沈宸说了几句话,最后说道:“到时候看我脸色行事。”
沈宸点点头,带着笑意走进了屋子。
那中年人看见两人进来,对岳志强说道:“怎么样,商量好了没有?”
岳志强摆出一幅谈生意的派头说道:“既然老兄说如果我们退出能够有好处,那这就是做买卖了。不知老兄能给出什么价钱?”
那络腮男子像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奇怪的人似的,瞪着眼睛鼓着胡子看了岳志强好一会,突然放声笑道:“有意思,你这个小兄弟有意思。五百万,还请小兄弟不要插手此事。不仅如此,今天的东西除了这一件,你们随便挑,我们也绝不插手。这个条件怎么样?”
岳志强突然露出了一点笑容。他对络腮男说道:“老兄这个价钱似乎还可以,不过这位姐姐,不知道你能出什么价钱?要知道,我们答应的是不插手这位老兄的事情,但是却没答应不插手姐姐你的事情。”
“小弟弟,没想到你还挺会做生意。姐姐我就喜欢会做生意的人。”那冷若冰霜的女子声音突然变得娇媚起来,缓缓地将口红摘下,对岳志强说道:“小弟弟,谈钱就太俗气了,你看,要不……换一种做买卖的方式?”
岳志强看了她旁边两位女子一眼,发现两座冰山突然就融化了,露出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来。
“怎么样小弟弟?”那女子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这三人实在是很漂亮的女子,冰山的时候很漂亮,火山的时候也很漂亮。
冰与火,岂非本就是两种极端的刺激?
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会有所心笙摇荡的。岳志强定了定心神,看了沈宸一眼。
沈宸苦着脸硬着头皮说道:“几位,我看我们还是谈钱吧,你们这样。”
“我们怎么样?”那女子竟款步走向了沈宸。
沈宸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想了想说到:“这样生意也没的做了。”
那女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对沈宸说道:“生意自然是怎么都有的做的。小兄弟,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最古老的生意是什么?”
坐在柜台后面的驼背老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簿册,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宸。
岳志强对于突如其来的遭遇也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懊恼的同时还有一丝摇动:或许……?
此时屋子里的情况对于沈宸来说已经成了一个僵局。他这才知道有些东西实在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本来两人商量好,先问那个络腮胡子愿意出的价钱,再以此问那个女人所愿意出的价钱。要是那女人出的价钱还要再高些,或许还能再敲一笔络腮胡子的竹杠。
这就叫双飞燕。
奈何这女子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现在搞得沈宸自己下不来台了。
一般来说,要想打破一个僵局,只有从内和从外两种办法。
这当然是一句很正确的废话,不过有时候还挺有用。
现在沈宸处于僵局之中,当然是没法打破了,所以他能使用的只有外力。
但是岳志强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想要其他的帮助那更是天方夜谭。
难道说接受?温柔乡的滋味想想似乎还不错,但是用脚趾想想也知道这不正常。
要是不接受,那络腮胡子会不会突然变卦?会不会也取消掉之前开出的价码?要知道两人毕竟没什么后援力量,在这里被人阴了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结果。
本来想得好好的一盘棋,如今却到了满盘皆输的边缘。
或者说这女子本就吃定了他们?就是看准了他们太嫩?
这时突然一道光照射进了昏暗的屋子里,沈宸福至心灵般地感觉到了一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