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显得有些懵逼,自打他踏入了草原以来,不顺心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以往在中原的时候,虽然略有吃亏,但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江湖上,以白玉京的武力值和他的地位,都足以混的风生水起,无论在哪都是称得上是好的很。
可来到了这草原以后,上上下下的无论是荒城还是万马堂,都有着千难万阻等着他。
他的到来非但没有将这个局势的崩坏给抑制,甚至还因为他的到来,导致了这份崩坏的速度加快了脚步。
说不得这些事情,是在等着他来到。
普一来到二话不说就接手了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烂摊子,这还算好了,若是操作得到,白玉京隐身在幕后也不算是多么的难以对付。
但偏偏他一来到草原,直接就被人出卖了行踪,不仅仅是在这草原上,怕是在这诺大的中原,也鲜少有不知道人白玉京在草原这件事的,闹的沸沸扬扬的。
导致的结果就是白玉京根本不可能隐居在幕后,更有甚至,以前真正的白玉京,也就是易经在草原杀了一个天翻地覆,他拍拍屁股倒是走了。
自己一来,这烂摊子接到手上真的是难受无比。
眼下这场局势,崩坏到哪怕现在为止,白玉京都还是孤身一人。
荒城不能去,万马堂则是进不去,搞得天上地下,白玉京仍旧还是孤身一人。
好像他不是青龙会的大龙首,而是真切的白玉京,孤身一人的白玉京一样。
在中原纵横的承影剑,首次在草原被迫暴露出了自己的行踪。
在中原传承的真武一脉,在草原上也是屡次碰壁,处处受到掣肘,更是在眼前的这一幕下,就连一向被他所信赖的离渊都被人破坏。
种种原因加起来,虽然有着曾经白玉京带来的恐怖的缘故在其中,但追求根本,草原的底蕴若是不深厚的话,只怕也无法做到这些。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当年的白玉京对于草原造成的影响绝非平常。
这些年,草原胡人看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
双环极快的速度回旋击打,白玉京无可奈何,只能收回脚步转身一击上撩,将背后来袭的双环击飞。
白玉京不用回身都知道,背后的那狼女,必然已经不再了。
但他所忧心的,则是这一套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光辉,能够击破离渊,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些年里,草原上这些胡人们到底研究出来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般看来,如此的奇行诡异,和中原的风格不是一样,但却行之有效。
能够对白玉京,形成极为严重的克制。
“暂且不理会,一切还是等到了万马堂再说。”回过头,果然那狼女的身姿已经全然不见了,白玉京心下有所准备,将承影剑收回入鞘中,扭头直接走。
完全不理会被他击落的圆环,还有那个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老者。
虽然杀了人摸尸是一个好习惯,但在奇行诡异的塞外这里,白玉京还是存着一份谨慎的心思。
对这些武功和路数不了解的他,只怕会在摸尸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
一旦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战死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孤身一人的后果就是不能出现一丁点儿的差错,白玉京明白这些,所以才格外的小心翼翼。
“易经那家伙,来之前一点东西都不和我说,这下,彻底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风中呢喃着的,是白玉京低声的细语,也是对于那个一点东西都没有透露的,属于白玉京的怨念。
虽然有可能就算易经真的说了什么,白玉京也完全想象不出来,但你只要给个大概,剩下的只要看到了,自然就能想象得到。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头绪。
寒风依旧,除却满目疮痍的战场,再无其他,但草原上诸如此类者,数不胜数。
不消片刻,就会有被逐渐弥散开来的血腥味引来的狼群或者是别的生物来到这里,将这些尸体上的血肉完全吞噬干净,只留下一副骨架。
在那之后,更是半点儿也无其他存在,毁尸灭迹,它们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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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先生的心态,有些不稳呐。”这是那一晚在醉梦楼目睹了易经出手的田仲,他现在居然也是堂主的位置?
只是看着他那狭长的眼睛,弄玉就能明白,他的为人和成为堂主所付出的代价,这背后的一切种种,具体如何,只怕他付出的也不小。
只是现在乃是农家的堂主们聚会的日子,听田言说是悠关侠魁和神农令再出江湖一事就探讨。
在前脚田猛死去之后,后脚神农令的现世,让弄玉不禁觉得这背后让人怀疑的真相。
她总觉得这两件事碰在一起太过巧合,但她拿不出证据。
“不劳这位兄弟费心,贾玉在农家叨扰多时,真是不好意思。”虽然他出现在这堂主会议之内足以说明他的身份,但表面上弄玉还是做出了一副不懂的样子。
因为弄玉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弄玉啊,若是平白无故喊出来他的名字,那可就惹得人怀疑了:“只是这农家的堂主们的会议,我出现在这里,是否有些不合适?我一个外人,在这里,怕是逾越了规矩。”
“诶,此言差矣,这农家上下,谁还有人把你当做是外人?”田仲凑到了弄玉的面前,狭长的眼睛里透出一抹深切的精光。
“田言大小姐对您的特殊待遇,我们农家上上下下可是都知晓的明明白白,先生迟早也是农家的人,也是要继承位置,将来要成为烈山堂堂主的人。”
“在下并没有那个心思,这位兄弟实在是抬举在下了。”看着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以为自己和田言是有着男女之间的关系的。
但弄玉知晓,田言并没有那份心思,寻常生活中也是有礼数,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这种传闻,又是怎么来的?
不可能是空穴来风,难道...是农家中有人意外的以为这些是真的?
还是说看错了?
“先生倒是紧张的很,只怕是想要田大小姐亲口说出来吧。”田仲摇晃着头,笑着说道:“依照先生和大小姐之间的关系,我想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我叫田仲,以后若是贾先生还记得小子,记得和我多多聊一会儿,农家六堂,这上上下下的规矩还有隐性的站队,可讲究的很,先生若是真的成了,以后这农家里的内家,可就是先生的了~”
先是拱手抱拳敬礼,随后弯腰鞠躬,将自己的态度放到了很低的位置,田仲说道:“其他的堂口堂主们,自然也是要以先生为尊的。”
是为尊,还是架空的尊?
你农家的内家,还能是我一个外人能够把持得住的?
说出来未免贻笑大方。
谁信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