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若是你也能够加入进来的话,我的胜算几率就会大上很多。”燕南飞的脸色很平静,一点也没有被拒绝以后的气急败坏,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般有这种表现的人,要么他的心中还有打算,要么就是他正在暗地里策划着些什么。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和刘季没关系,刘季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也并不想沾染上去。
这些仿佛像是定时炸弹般的可怕,他唯恐避之不及。
“就算没有我,我相信你也可以,三洲之地的绿林好汉,你想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你。”燕南飞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份心思,没有人知道,但刘季大概能够猜测的出来。
这就和他自己是一样的,但自己本身就拥有权力,享受到了受人尊崇,站在顶峰的目光和位置以后,又怎么甘心在自己的头上还凌驾着一把枷锁,凌驾着一个随时能够夺取人性命的镰刀?
刘季有推翻他的想法,但他小心谨慎,没有万全之策,他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做出先手的。
燕南飞,看样子已经等不及了。
看得出来他很有自信,但自信这种东西,是能够变成自负的,这取决于是失败还是胜利。
但刘季相信,燕南飞这个坑,他是跑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便就是正常的交流,你是农家的人,我是三洲绿林总头,公事便是公事,所以,刘季,去请你们农家的堂主,司徒万里先生来吧。”
既然当不成同道人,那么便是陌路人,燕南飞本身并没有想要诛杀刘季的意思,先不说他的身份,而是燕南飞自己也并不想就此斩杀了他。
这计划的后续执行,可不是他刘季现在不答应,就不能继续下去的程度了的。
有些事情,是不会受到人的意志和掌控,便能够完全自主运行下去的。
十二堂里各个堂口都有自己的一套运行方式,同样的道理,炎堂有,他燕南飞,也有。
“这是下了命令了啊~不过今天你是主人,你最大,你说什么都是对我,我这就去请司徒老哥进来。”
说着,还是犹然不满足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一一饮而尽后满足畅快的感叹一声,这才扭过头转身拉开了大门,朝着外面走去。
那一副脸上销魂眼中放荡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一些姑娘们,进行深入的了解,切实的交流,贯彻到底的谈话了。
“这样的人,也能够成为堂主之一吗?不过他的身上,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也许这就是他能够作为堂主的原因。”
对于刘季的印象说不上不好,但也不能说好到哪里去,这家伙整个人一作风就是泼皮无赖的把式,偏偏他还知道一个度,一个底线。
每每你想要对他启动杀机的时候,他却又总会恰到好处的停下来,转而变得正经起来,让你憋在心底里,实属难受得紧。
这是一个惯会做人的人,也是一个相当能够隐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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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易经在做什么呢?
带着韩信下了云台崖以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伍六七恢复自己白玉京的身份,从而证明自己就是白玉京。
但在那之后呢?
白玉京在众人的眼中已经死了,所以武斗是肯定必须的要素,当然了,趁此机会褪下面具顺利的露出自己本来的面容,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但易经可不想这样,这样做的话无疑就是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在并不能保证青龙会上下一心的情况下,暴露自己,是最愚蠢的事情。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但当易经刚刚从云台崖上下来的时候,还未曾来到桑海的城市中,就被突兀出现的罗网杀手拦住了脚步。
并且这次出现的杀手,并非是赤霄。
看其身形,也就是穿着大秦普通士兵的盔甲,脸上带着虎贲重甲兵的制式面具,但其手上的剑,却并非是寻常的武器。
这把剑散发着淡淡绚烂紫色,伴随着一丝丝粉红剑气升腾的武器,在外人看来便是一把不凡的剑器,而在这把剑出现的刹那,易经手中的步光剑就在剑鞘中颤抖了起来。
从步光剑上传递过来的讯息,分明就是强烈的战意。
如同鲨齿遭遇盖聂一般,会变的兴奋起来,面对同样的对手,剑的本身就能够激发出自身的颤抖,并不是害怕,而是高涨的剑鸣,象征着有资格作为对手的人,来了。
“易先生,我可是在这里等待你等了好长时间了,怎么,重游故地,是不是也激发出了一些你不同的回忆呢?”
粗重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调侃语气,虽然看起来是个江湖寻常不入流的角色,但仅凭步光剑的震颤就能感受出来,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从外表看轻他的话,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能够知道的来云台崖的人不多,你是谁?”能够在这里堵住自己,很显然不会是一般人,这般的易容打扮在目睹了那柄剑以后全都化为了虚无,心中有所一个答案。
若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这些年里从未见过他的出现的易经,这一次,可算得上是第一次和其碰面了。
“易先生隐藏在台面下的势力,难道在见到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以前遇到的罗网杀手都懒得和易经多废话,上来就是相杀,但这次这个却一反常态的开始叙说了起来,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势力,他有着相当的自信:“还是说,易先生想要让我亲自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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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剑客,一个孜然一身的剑客,隐藏的势力什么的,我一概不知,对于你,我也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但具体是什么,还得你自己来说。”
初初相遇,但这把剑的主人曾经在江湖上闯下的名号可谓相当的恐怖,但那把剑的主人不是女人吗?
现在再度出现,难道剑主已经死了,所以才换了一个?
“易先生可真是会开玩笑,好吧,我也不想多绕弯子,今次出现在这里,背后的这条大道,想要过去,易先生就得让我满意。”
几乎等同于是在宣战,当然了,他站在这里本身就是这个要求。
易经也并不会不答应,倒不如说相杀一场,体会一下这柄剑的主人的力量,易经也想要这样做。
“相杀吗?正合我意。”上前一步,步光并未出鞘,但自剑鞘上激发出来的淡蓝色的光影却不停的浮动,与对方手中的剑遥相呼应。
值得一战的对手,值得拼搏的剑器,两者相遇,相杀一场本就是正常。
韩信见此,也知道这一战难得匆匆了却,但本身就属于江湖人的他也并不介意观看这一战。
倒不如说这一战,他也没有丝毫想要错过的意思。
白玉京剑,和易经的剑,二者虽然都是江湖闻名,但能够有机会一见的人可谓少之又少,韩信又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