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之日,我也么想到会这么快,不,或许说我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在遇到红莲公主殿下,毕竟公主殿下跟着的人,以那个时候的我而言,我恨不得杀了他。”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天知道当时抱着弄玉离开韩国的易经,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当时能够克制住心中的愤怒和滔天的杀意,已经实属难得,没有拔剑开杀,已经算是自己的修养功夫相当到位。
保持着难得一份清醒离开,虽然能够克制,但那时候,他是真的再也不想看到卫庄,甚至知晓和卫庄有关的一切。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哥哥在哪了吗?”
这个问题,流沙上下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但卫庄和赤练必定是最想要知道的。
也就现在紫女不在这里,否则的话,紫女是比起他们两个,更加想要知道的人。
八年过去,紫女的年岁也都不小了,当然,是对于这先秦古代来说,放在后世,当然还是一位8岁的御姐,芳华正茂,姿色可谓达到了一个女人最美妙的时候,
“不可以,他的生死成谜,你或许还能有个念想,若是将真相告诉你,我怕你会失去这份期待。”
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几乎就是在隐晦的说,韩非已经死了。
但有鉴于易经这小子现在说话和韩非一样,一套一套的,不能全信,也不能全部不信,所以卫庄和赤练,都没有办法在他的这些话里,得知真正具体的消息。
这其中遍布的迷雾,太多了。
“那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退走?”
消却的战意里,存留着的是最后的执着,带着某种目标而来,卫庄又怎么可能甘愿空手而归。
“总归是要让我得到一些应该得到的东西的。”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注定不会有所答案,因为我在咸阳的天牢里答应了他,不会将他的生死诉于天下,让他自然而然的消去所有的痕迹,这是我答应他的事情。”
易经的态度也很坚决,以他的力量,他若是真的守口如瓶,不想将一个人的生死告诉其他人,那么想要从他的口中知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死去的人,未必不能苟活于这个世界上,韩非的大名,我也听过,能够在当年坐拥鬼谷横剑传人,以及你这么个高手,想来他的魅力,绝非寻常人所能比及。”
这股浑厚的男嗓音,是从逍遥子等人的位置传来的。
循声将目光转移过去,那个浑身都笼罩在漆黑色的长袍之下,带着斗笠,垂落下黑色的帷幕挡住面容,一步一步而来的他,平凡而又显眼。
腰间佩戴着的黑色长剑古朴大气,那是象征着墨家巨子权利的信物,也是独立于剑谱之外,不被列入剑谱中的另一把名剑,墨眉。
这是一把无锋的剑,通体玄黑色,一如墨家的颜色,无锋代表不争不杀,既然无锋,那么在另一个方面上凸现出来的威力就绝非平常。
剑体无伤,但若是以内力驱动,灌入其中,内力化作的剑气必定如同长河浪涛,翻涌不绝。
一旦驱动开来,它的力量绝对超越这世间大多数的名剑,纵然无锋,但却不可小觑。
“参见巨子大人。”
随着他的到来,高渐离等墨家的人自然是鞠躬弯腰,神色之间极为恭敬,将自身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毕竟是墨家的句子,他们的首领,此刻终于是来到了这机关城。
“我还以为你要在路上耽搁多久,等我打完了你才来?”
卫庄挑了挑眉毛,这下可真的算是群英荟萃了,一个易经一个盖聂,再加上他自己,再加上高渐离和逍遥子,以及这位墨家巨子,有名有姓的高手在这中央大厅里便已经聚集了六个。
这是在当下江湖里无论其余那里都凑不出来的阵容,更何况,还有阴阳家的月神,大少司命也曾来到机关城,还有帝国那边的伍六七...
一说到伍六七,卫庄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伍六七已经消失在了这中央大厅里,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悄然离开。
若非卫庄突然想起,只怕这时候也依旧没反应过来,看来对方作为生活在黑市里见不得光的杀手,还是很有一套本事的。
这种在众目睽睽,悄然不惊动任何人消失的本事,还真是难得。
“我的到来,则也就代表着,你和帝国的阴谋彻底陷入了失败,卫庄,投降吧。”
本来巨子是以为机关城会陷入苦战,他的到来,就算不是接受一个烂摊子,也是要和帝国的士兵加上流沙杀手们来一次硬碰硬。
结果这下倒好,自己过来就是来接管一个局面的,所谓的战斗也都已经结束了。
这位易经易先生,巨子可从没想过,他居然会出手。
“坐享其成,就让你这么自豪吗?”
当然了,卫庄还是那个意思,反正击败他的人是易经,墨家是直接败在了他的手上,无论是机关城还是高渐离,都是失败者。
而且他巨子到底也是来晚了,这是无可争议的事情。
他卫庄的确失败了,但这份失败,不是墨家赐予,但他们墨家,现在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自然会引得卫庄的嘲弄。
“易先生作为抗秦的一份子,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不妥,粉碎帝暴秦的阴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剪除你们流沙的阴谋,这些难道不对吗?”
作为当前江湖上最大的传销头子,墨家巨子唬人的本事那可绝不是盖的。
别看他一身黑,他要是真的说起来,能把他这一身黑硬生生的黑说成白色。
“哈...哈哈哈!”
笑声干涉,无表,这个笑,就真的只是单纯的笑,不掺杂任何的情绪在其中,所以在外人听来,很是刺耳。
“你可真敢说啊。”
卫庄的身体微微朝前倾,露出了一个狂霸的笑容。
“你的身形和身份,让我很熟悉,鲨齿也在颤抖,证明我并非第一次和你面对面,我很好奇,在这斗笠之后的你的真正面容,是否是一张,让我熟悉而又惊讶的脸。”
“熟悉而又惊讶?你在想我是谁,还是说,你想让我承认我是谁?”
又是一个答非所问的家伙,现在身处在这中央大厅里的所有人,各个讲话都是这么的难懂,一个套路接一个套路,都是一群人精。
“我不想让你变成谁,我只想知道你是谁,虽然有所猜测,但到底还是不如你将你的斗笠揭下来来得好,我想,高渐离他们,也一定对于你的真实面目好奇的很。”
卫庄说着,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好似将什么东西托着一样。
“我想,他们也一定没见过,你的真正面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