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居然叫我小子。”潘龙嘀咕着,被人押到了外面。
冷风嗖嗖的往潘龙衣服里钻,虽然冷,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胸膛挺的直直的,至少不会像牢头一行人点头哈腰的,下人永远是一副下人的样子。
杜紫这时走到潘龙跟前,才发现比她高了一个头,仰视着他的眼,道:“你若不答应当我家奴仆也可以,跟我比一比武艺,你若能赢了,我不但放你自由,在原有的五百钱上再加五百钱,不知你意下如何?”
潘龙一听,当即看了看杜紫手中的枪,见她手中的枪足有三米左右,枪头闪闪发光,亮瞎狗眼,心想:小丫头片子,你当我傻呀,跟你比,我亏到姥姥家了,我半点儿武艺都不会,比起来还不被你揍扁了?
于是潘龙把脸往边上一甩,道:“不比,我乃一介草民,没练过武艺,哪像你,一看就是自小习武的,根本没有可比性,不比,打死都不比。”
杜紫听潘龙说完,突然笑了,笑的很邪,半天才收住笑,道:“你若不比也可以,你站着别动,让本姑娘刺上三枪,若你能活,我且放你。”
潘龙一听,当即就咧了咧嘴,心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站着不动让你刺,你当我是靶子还是傻子?于其这样倒不如拼一把,我一个男子汉怎么这么怂呢?我应该学习一下平头哥,不行就干,生死无关!
想到这里,潘龙便无所畏惧了,开始给他们玩心理战,于是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愣了,一狱卒问牢头儿:“头儿,他这是笑啥呢?”
牢头儿一时也不解,对手下小声嘀咕道:“大家注意点儿,这小子,我早就发现他有点儿不正常,刚才是掴自己脸,现在又傻笑,大家都小心点儿。”
杜紫一时也不解,不停的眨着眼,心想:这人长得倒是有几分英俊,莫不是傻子吧?
潘龙极有魔性的笑声在牢区上空飘了好一会儿,又戛然而止,望着杜紫的脸道:“好,我比,不过看姑娘枪不离手,枪法定是不错吧?”
牢头儿听潘龙有此一问,呵呵的就走到了前面,围着潘龙边转圈儿边道:“在河东郡,没有人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杜家的霸王枪法,那可是祖传的,杜太守的七七四十九路回马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大小姐,已经将此枪法练得炉火纯青,太守都说她青出于篮,你说我家小姐枪法如何?”
牢头儿说着话,已经围着潘龙转了好几圈儿,脸上是无限荣光,好像杜家也是他本家一样。
潘龙听完牢头儿的话,直接把嘴一咧,心想:牢头儿吹吧你就,还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你们没碰到关张赵,碰到他们你们这群井底之蛙就知道树有多高了,牢头儿我看你过不了多久就要升官了,溜须拍的真有水平,我听说古代有一本书叫什么《溜须传》,你铁定是读了八十遍。
杜紫听牢头儿说完,别提心里多美了,谁不喜欢听好话呢?更何况她还是女人,这时满骄傲,把小脸仰的更高了,对牢头儿道:“青出于篮倒真不敢,我只得我爹七八成的功夫而已,呵呵。”
潘龙一看杜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就磨了磨牙,他就见不得别人趾高气扬的样子,见牢头儿还在咧嘴笑,潘龙突然觉得他是个人才,人才就应该被人记住,于问牢头儿:“我说差哥,敢问高姓大名?”
“我?呵呵。”牢头儿似乎很喜欢别人问他的名字,潘龙这一问,他便不自觉的伸了伸脖子,正了正衣冠,十分郑重的道:“我就厉害了,小子,我跟你说,我们家八个兄弟,就我最本事,在下姓窦,排行老五,人称窦五,我给你说。。。。。”他说到这里,把潘龙拉到了一边,悄声道:“我可是皇亲国戚。”
潘龙见牢头儿的眼睛溜溜的转着,有点儿不信,问道:“此话怎么讲?”
牢头儿回头望了一下众人,发现没人偷听,接着又道:“我给你说,我儿子的舅舅的姥姥的儿子的表姑,那可是窦太后,这是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潘龙一听,显得有些无语,一般说这话的人,同样的话对别人说了铁定不下八百遍,但当下也只有配合着窦五道:“好的,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窦五听后一阵呵呵呵呵,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话多,一听潘龙很认同他是皇亲国戚,就想多聊两句,于是又道:“小子,我看你长得又高又英俊,我这颗仁慈的心就又忍不住要劝人了,你听我一句劝,这杜大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我们这牢里七十六人,谁没吃过她的亏?你听我一句劝,乖乖的到杜府当奴仆,只要能出去,到时候再伺机逃跑,可比在这里逃跑容易的多,这些话我一般不告诉别人,我看你长得英俊才对你说的。”
潘龙半信半疑道:“窦哥,我要跑了,那不是连累你吗?”
窦五一拍大腿道:“哎呀,你在杜府跑的,关我屁事呀,他就是怪个十八圈儿也怪不到我头上来,你听我的准没错。”他说到这里,又比刚才还神秘的把声音放小了些,道:“并且呀,我听说在杜府吃的可好啦,顿顿有肉,这是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潘龙眨了眨眼,有没有肉他并不感兴趣,他觉得先出去再伺机逃跑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在牢里跑了,有点儿不正常,难免让人生疑,若是在外面跑了,就名正言顺了。
杜紫见牢头儿跟潘龙嘀咕的挺久了,有点儿不耐烦了,大叫道:“老五!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本姑娘知道!”
窦五听杜紫叫,马上就溜溜的跑了回来,对她道:“大小姐,我没说什么,就是让这小子不要反抗,乖乖的跟你走,这不,他已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