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对我们下杀手吗?”马知夏听到魏新源的话,不由得一怔,“不会吧?”
魏新源道:“你们几个,就没听说过明太祖请大臣吃素菜的故事吗?”
大家都摇了摇头,心想魏新源是清大毕业的高才生,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连这么偏僻的历史知识也知道。
可是转念一想,杨飞不是清大毕业的,只是一个省化校的中专生,他居然也知道这些知识,还运用得如此之妙,那又该怎么看待他?
魏新源道:“朱元璋立朱标为太子,将朱标作为他全力培养的接班人。朱标文韬武略都十分不错,而且深得大臣们的喜爱,各位皇子对他也很服气,然而朱标不幸三十七岁便去世了。朱元境又立朱标之子朱允为继承人,朱允虽然有父亲的仁慈,却没有父亲的霸气,朱元璋看这个孙子性格有些懦弱,为防止朝中大臣造反,就起了杀功臣之心。”
众人一听杀功臣,就有些震惊。
魏新源道:“朱元璋杀功臣是经过一系列谋划的,据说有一次恰逢皇后生日,朱元璋就趁机请朝中大臣吃饭,并且打算在饭桌上敲打这些大臣,让他们不要那么嚣张,朱元璋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可一上菜众人都傻眼了。”
马知夏猜到了,说道:“全是素菜?”
魏新源道:“不错。就跟我们来赴宴一样,大臣们原本以为朱元璋的宴请,肯定是大鱼大肉,不料朱元璋给大家端上来的全部都是素菜,青菜、豆腐等,完全没有肉类,这些大臣平日里山珍海味吃惯了,怎么能吃得下这些素菜呢,但皇帝宴请又不敢不吃。其实朱元璋心里也知道,这些大臣吃不惯青菜,但他偏要让他们吃青菜,让他们明白自己是皇帝,他们是臣子,让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
马知夏等人默然无语。
魏新源道:“这就是典故的由来。”
马知夏追问道:“那后来呢?朱元璋有没有杀了这些功臣?”
魏新源道:“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正史所记载的,所有功臣的死,都各有因由,有的是病死,有的是被降将害死,有些是触犯律法被斩,有的是战死于军途之中。”
马知夏问:“另一种说法呢?”
魏新源道:“你们也知道,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另一种说法,就是野史所记的一次大事,也就是火烧庆功楼。这件事只是民间传说,并不见于明朝正史,但晋剧剧目有一出《火烧庆功楼》。”
马知夏道:“火烧庆功楼?你给我们说说,我们对这些历史,还真的是一窍不通,就当长长见识也好。”
魏新源道:“朱元璋起兵推翻元朝,得了天下,做了明朝的开国皇帝,就对和他同甘苦共患难的开国大臣起了疑心,深恐他们谋反,夺取他的皇位,担心那些与他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兄弟们恃功夺权,于是建造了一座庆功楼。庆功楼建成那天,他摆下宴席邀诸位文武功臣们前来赴宴庆功,暗地里却派人在楼下埋好大量火药和干柴,准备借机引火烧楼,以除后患。”
马知夏道:“虽然是野史,但却像是正史啊!毕竟人心难测。”
魏新源道:“这件事做得很隐秘,但还是被刘伯温识破了,他告诉大将徐达、汤和、郭英和耿炳文等人,不管任何时候,都必须紧跟在皇帝身边,只要跟在皇帝身边,就可以免除祸患。结果其它大臣全被烧死,只有这几个人,因为紧紧跟随朱元璋,而得以幸存下来。”
赵海波笑道:“不言自喻了,老板就是想敲打敲打我们,他给我们吃什么菜,我们就得吃。我们要想在美丽日化待下去,就必须紧跟他的步伐,谁要是敢开小差,就跟庆功楼里的亡灵一般下场。”
罗学敏感叹的道:“别看老板年纪小,但他精通史学,又懂得借古鉴今,光是这份能耐,就远远不是我们所能及的了!你们怎么看?”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
赵海波道:“老板这是警告我们,可见我们还有救。各位,以后紧跟老板步伐,好自为之吧!”
魏新源脸色连变数下,心思重重。
其它人也是各怀心绪,聊了几句就各自散去。
青青嫂子听完他们的话,虽然听得不太明白,但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听懂了,那就是杨飞很厉害!
这几个三、四十岁、人生经验丰富的老总,对年纪轻轻的杨飞,无不敬佩得五体投地!
青青嫂子望着水库方向,心想他真的是人中之龙啊!
魏新源并没有回厂,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别墅,求见杨飞。
去年青青嫂子喊破喉咙的事,启发了杨飞。
今年他在走廊的门口,装上了门铃,在这里按响,别墅里面能听到。为了防止有人故意乱按,杨飞又在别墅里面设置了开关,当他不想接访时,就会把门铃的开关关掉。
听到门铃响,杨飞笑着对苏桐道:“你猜测是谁来了?”
苏桐道:“这怎么猜得到?不会是青青嫂子去而复返了吧?说不定是给你送鸡汤来了!”
杨飞无语的看她一眼,没有接这个话头,说道:“肯定是魏总。”
苏桐出来开门,果然看到是魏新源,好奇杨飞怎么猜到的?
魏新源略微有些拘谨的坐在杨飞侧对面,欠着身子道:“老板,我要向你汇报一下思想。”
苏桐听到了,觉得很好奇,汇报工作就算了,汇报思想算什么事?咱们这里又不是国企。
杨飞却是微微一笑:“魏总学识渊博,别人或许不懂素菜宴的含义,我想你一定是懂的。”
魏新源惭愧的道:“老板,多谢你这五个素菜的提醒,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杨飞哦了一声:“你明白了什么?”
魏新源道:“请老板放心,我们美丽日化几个副总,还有数千职工,都是紧密团结在你的领导下开展工作,你的话就是最高指示!”
杨飞摆摆手:“不能这么讲。”
魏新源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我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