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毫无疑问,是当务之急,不论自己手上这枚戒指下隐藏着多么大的局,他只需要知道,敌人就是敌人,哪怕上一秒还在同一辆公交车上给老奶奶让了坐,但是夜幕降临,各为其主,三观不合的时候,月是月,星是星,同一片天空也杀伐果断。
这是雪姨告诉付琪对于敌人该怎么做,她说了不多,寥寥几句,但是付琪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决心和决断。
再就是支持者,雪姨告诉付琪,支持者分很多。有的是,冲着戒指来的,那就是以前他父母的拥护者,或者说伙伴,这种支持者不看人,也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手上戴着那枚戒指,他就会跨越山海来支持你,不管你要做什么,当然只要不是太愚蠢或者说背离了初衷,他们都会选择支持。用死忠一词也不为过,有信仰,便有热血。
也有冲着家国情怀来的,这种支持者,放在抗战年代,就是那种只要谁打鬼子,我就跟着谁,八路打鬼子,我就跟着八路,国军也打鬼子,我跟着国军也打鬼子,不管跟谁,他都有一个信念,就是打鬼子,只要能打鬼子,跟谁都可以,这种支持者,很忠诚,也很勇猛,就是有点子呆。
还有一种,是看着大局,斟酌再三,选择了付琪这边的队伍,不管是家国,还是利益,亦或者全家老小包括养的那一群二狗子的生死,都算进去了,这种说他是商人吧,也不完全,但是他确实会算计,若是说他不正直,但人家本心还是偏向了你这边。这种比较难搞,你若是不强势,不勇猛,不正直,不强大,那他可能会择良木而栖,虽然不会站到反面去,但是也可能会跳槽。
除去支持者,剩下的就是摇摆不定,墙头草了。虽说史上这种墙头草有很多都很可恨,分分钟卖主求荣,但是不可否认,很多墙头草,在关键时刻还是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他可以为了利益,为了小命,为了自己小姨子把自己卖了,把队友卖了,但是也可以为了心中的那一抹正直,骨血中的精神卖了坏人。
当然,并不是墙头草都会卖来卖去,人家只是待价而沽或者说作壁上观,安身立命那啥才是王道,这就要看你的手腕了,能不能招揽到这些风中小草,而且让他们挺直腰杆,哪怕不为了小姨子也可以抛头颅洒热血,这也得看个人本事了。
综上,很大一部分,实力或者说势力的来源,还是个人能力,个人魅力的体现了。
就比如雪姨,雪姨自己很清楚的说了,本来在这场浑水之中,她是不愿意冒头的,但是无奈付琪这个愣头青,直接钻到了她的手里,甚至就这样把戒指展示给她,竟然还让她做面具,说实话,当初这个毛头小子露出戒指的时候,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而且就她所搜集到的资料,付琪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拥护者,以至于一个小小的血狼,都能够让他去打擂台。
当时雪姨内心是很纠结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付琪到底想干什么,她忍下了心中的所有想法,没有对付琪下手,而是帮他做了面具,结果付琪就盯着这张面具,去打擂台赛了,那些无知百姓或许不知道,但是一定层次的人看到了这张面具,那绝对是会掀起轩然大波。
不过雪姨慢慢也发现,似乎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什么,面具的消息竟然被好几个势力心照不宣的盖了下去,当时雪姨就知道了,这个毛头小子不知道,他的身后肯定有很多力量在推波助澜,而且绝对不止狐一家。
所以雪姨也就慢慢对付琪很感兴趣了,而且,作为付琪第一个接触的人,戒指的第一个见到的人,更何况面具还是出自她手,她实在是不太好意思置身事外,作为本地土著也好,作为其他的身份也罢,雪姨还是决定出山,给这个毛头小子一点帮助。
“我也很期待你戴上面具的时候,会发生什么,”雪姨漂亮的拐过两个s弯,调笑道,“毕竟当时的你,在我面前,真的是比刚出生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在我调酒的时候,你试图查探我的意境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你的意境。”
听到这,付琪微微皱了皱眉,他并不知道,自己观察雪姨的意境的时候,也把自己的意境展露在雪姨面前了。
“我怎么丝毫没有感觉到呢。”
“你的意境,让人感觉很稚嫩,但是却很强大,就好像是,一个新生的生物,但是这个生物一出生就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一样。”雪姨笑,解释道,“意境这东西,我也没遇见到几个人有,你是除了我以外,我遇见的第二个。这个东西玄之又玄,说也说不清楚。”
“意境掌控,其实是古法的一种了,而且是很稀有的,像武学,我们民族传承数千年,一代又一代,到现在基本上丧失了,现在大多数都是一些皮毛,所以我也没法过多的跟你解释。我就跟你讲讲我对于意境的心得吧。”
“我的意境,想必你也感受过了,我是借着你感悟我的意境的时候,换句话说,你沉浸在我的意境里,我借机也窥探了你,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这就好像,你在我的房间里,看我的东西,但是你并不知道,在我的房间里,我无处不在的在观察你。”
“这个我也说不太来,但是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也是你并不知道我窥探了你的原因。”雪姨斟酌语言,也没想到什么很专业的话,只能接地气的打了个比方,但是雪姨的这个比方,在付琪的脑海里炸开,深海鱼都炸飞了,一朵朵莲花盛开,付琪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努力的去抓住。
“我的意境,是运用在调酒上,当然不是所有的酒我都会在意境下调制,因为要进入这种状态,不仅要运气,也很消耗心神,运气好的话,三五次有一次能够进入,然后把我的酒带入我的意境之中,把我的意境融入酒中,这就是为什么,哪怕是我刚刚调制出来的酒,都能够比那些几十年的陈酿更有味道。”雪姨也没有发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不过付琪此时眼睛中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着,他正努力的去抓住雪姨这番话中的奥妙。
许久,付琪眸光尽收,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内心有一丝的惊喜,没想到,雪姨的这番话,竟然让他有这么大的收获,其实她早该想到了,只不过雪姨的这番话,是一个引子,早晚不是问题,但是这个引子,却很有讲究了。没有引子,那就早晚都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