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后果是他一个人承担,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要是牵扯到其他人,他的确需要慎重考虑,
无脸女也不催他,平静的等着。
夜里风大,冷风划过四下无人的街道,吹得人一身凉意。
许久,姜小白才点了点头。
但他永远不会知道,运势变化会如此之快!
客厅里的灯没有关,或许是因为两人都走的比较匆忙的缘故,电视机上还放着新闻,蓝色的光线从电视屏幕投射在墙壁上,忽明忽灭,衬得整个客厅都变得幽暗起来。
常润慢慢从门口走进客厅里,他浑身都被雨水打湿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水珠顺着袖管和裤管一直往地上滴,他不过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地上已经一滩水渍了。
常润在客厅里看了一圈,慢慢从客厅里走出来,他走到洗手间随便拿起一条干的毛巾就往身上擦了擦。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今天早上精心做的发型也被这该死的雨毁于一旦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滑稽,就像个小丑一样,可以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又变得兴奋起来。
即便他现在如此狼狈不堪,可那又怎么样呢?谁说癞蛤蟆就不能吃天鹅肉了?他今天偏要以这种最丑陋的形象,去侵犯那个美丽的不可一世的女人。
常润气急败坏的把毛巾重重地扔在地板上,还抬起脚用力的踩踏了几下,他从客厅里走出来。
一路走到楼梯口。
他脱了鞋子,袜子也被水浸湿了,索性连袜子一并脱了,轻轻踩上楼梯,慢慢朝上走去。
吃过晚饭,阿紫并没有什么睡意,她手紧紧的拽着被子,目光依旧看向窗外。
雨越来越大了,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已经听见楼下的声音,似乎股神和镇元子都出门了,可她刚才明明听见楼下还有别的声音传过来,或许是她听错了。
长久的保持一个动作,让身体浑身上下都有些发酸。
阿紫将被子掀开,被子下面是一双纤细修长的腿,她用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的按摩。
因为伤还没有好的缘故,她现在的时候即使按在腿上也没有太大的知觉,仿佛整个下半身都跟着瘫痪了一样。
她正按摩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了门轻轻被推开的声音。
阿紫只开了床前的那一盏灯,房间里昏暗,她猜想是镇元子上来了,头也不抬笑着说道:“元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镇元子是个热情的人,平时就让别人不跟她说话,她也会扯着嗓门大声的招呼别人。
哪会像现在这样,阿紫都主动问她了,也没见她说话。
阿紫觉得有些奇怪,把头看下门口的地方,只见一个人影慢慢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她先是一愣,下意识的以为是田树欣过来了,心里微微激动,小声的问道:“树新是你过来了吗?”
常润站在黑暗里,见他日思夜想的人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兴奋,头顶仿佛有热火在燃烧一般。
阿紫见那人始终不说话,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
她连忙伸手准备去按床边的大头灯。
大开关就设在床头,只要她按下去就立马能看清这人到底是谁。
常润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发现阿紫有所动作,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他一个猛扑,用力的摁住了阿紫的手。
陌生男人身上的雨水穿杂着香烟的刺鼻味道,阿紫立马惊醒过来,这个人既不是姜小白也不是她所认识的人,她双手被这人紧紧的摁住,无力挣扎。
她心里一股怒火燃烧,硬着头皮狠狠的朝那人撞了过去。
常润没想到阿紫性子这么硬,说来硬的就来硬的,他被撞了个猝不及防,颧骨以下的位置传来一阵痛苦。
常润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一股怒火不由得散发了出来。
他抬手就朝阿紫打了一巴掌,笑着说道:“你他妈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还敢跟我来硬的!”
他一开口说话,阿紫就知道他是谁了。
阿紫被他那一巴掌打得整个人都偏了过去,头发胡乱的散在脸上。
她慢慢把身子坐直,冷笑着看着常润,不屑道:“原来是你丫这个狗嘴碎,怎么你连我这都敢爬了吗?”
常润根本不想跟她废话。
方才阿紫那一下子已经让他知道这个女人身上肯定是有什么毛病,如今没什么力气,他抓她就跟抓一只小鸡一样。
“你骂吧,你随便骂,反正无论怎么骂,你也逃不过这一劫。”常润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来抓阿紫身上的衣服。
他手刚一伸过来,阿紫就像发疯似的用力抬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朝他打了过去,她的确浑身没多大的力气,这样的反抗无异于螳臂挡车。
阿紫冷着脸看准机会,一个翻身将常润狠狠的撞在床底。
她目光凶狠的看着常润,大声道:“你要是再敢靠过来一步,我就让你这一辈子都后悔。”
虽然现在处于一种极不占好处的位置,但阿紫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