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江诗缘惨叫道。
“小姐没事吧,澈儿不是故意的。”说着便一下跪在地上,江诗缘气急,大喊“拿我的鞭子来,我今天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我心里有些慌神,以前只要清影在我身边,就连削水果的小伤口也不会让我有一个,现在竟越混越差了。
说着又有两个粗使丫头将我押住,江诗缘接过鞭子狠狠地抽了我几下,虽说江诗缘只是十五六的小丫头,但力道不小,打得我刺痛无比。
草!贺兰殒这头猪咋还不过来!英雄救美呢!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感觉身体盈盈一倒,一会发现江诗缘不再打我,睁开眼睛发现贺兰殒一手夺过江诗缘手上的鞭条大喝“谁家的丫头敢如此放肆?”
只见江诗缘两眼无神瘫倒在地,随即贺兰殒拦腰抱起地上软绵绵的我,听一声尖锐的声音道“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又是反向传来一阵“皇后娘娘驾到。”
阵势这样大,我已经没有力气行礼,瘫倒在贺兰殒怀里“民女身体不便,失礼之处请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见谅。”
“皇上,这女人实在可恶,臣虽不知是何人之女,但女儿都如此,等何况是家里人?”贺兰殒说道,语气让我感到无比陌生,抱我的手又紧了紧。“若不是臣在路上碰见了澈儿的贴身丫头,又如何知道澈儿竟受了这般委屈。”
“民女不知是何处惹得小姐不开心,小姐惩罚民女,民女死不足惜,可小姐却质疑丞相对澈儿的心意,澈儿无法容忍,不小心才烫到了小姐。”我又哽咽道,稍稍牵动一下伤口就疼的让我发抖。
站在一旁的木涵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臣妾见栾姑娘一人无趣,便拉来一同聊天,臣妾不过是换身衣服的时间便出了这样的事,都是臣妾没有看好缘儿,望皇上恕罪。”
凌莺莺在一旁犹豫不决,若是真的惩罚了江诗缘,奕阁便是贺兰殒独权,若是不惩罚,又无形中惹到了贺兰殒。
一旁的皇甫煊沉思一阵,“传朕旨意,江家小姐江诗缘出言不逊,滥用私刑,心肠歹毒其罪当诛,望江家对奕阁多年衷心,禁足半年,江家教女不严,罚俸三个月,皇后处事疏忽,罚俸禄半年禁足寝宫闭门思过。”
一旁已经两眼无神的江诗缘已经被两个侍卫押走,木涵菱神色不改,只是一句“臣妾领旨谢恩。”
皇甫煊淡淡的点点头,木涵菱便被身旁的宫女扶起,摆驾回宫。皇甫煊自来时便一直看着我,这眼神让我看了极其不舒服。
凌莺莺给身旁的皇甫煊使个眼色示意打发我们出宫,皇甫煊却直接无视,道“传朕旨意,栾澈敦厚温和,处事细腻,特封正一品卓舞夫人,陪伴丞相左右。”
贺兰殒魅惑一笑,道“臣谢过陛下。”
皇甫煊亦是和颜悦色“卓舞夫人身有重伤,丞相跪安罢。”说着与太后一同离去。
这好运来得太快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是想过这也许会给我争取点好处,却没想到贺兰殒的势力强大到足以扳倒满朝臣子。我四处不见流鸢,“我先差她回府了。”便抱起我向宫外走去。
“疼不疼?”贺兰殒温柔问道。
“一个女人家能有多大的能耐?”我故作轻松道。
贺兰殒一手按一下我的伤口使得我倒吸一口冷气,见我狠狠剜他一眼,“疼死你最好,看你下次还做不做。”
“草!我就给你脸你还不要脸是不是!妈的疼死我了!”我瞪他一眼道。
“也就是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还知道疼啊。”说着抱我上了马车,我也忍受横躺在马车上看着贺兰殒给我上药。
“这不是也和了你的意?”我没好气道。贺兰殒皱了皱眉头,“我从未想过让你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我嘟了嘟嘴,“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权利这么大?说得好像我很想被打似的,若不是清影不在身边不又怎么会铤而走险。”说着说着就觉得身子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又睡过去了。
“嘶!”一阵的疼痛又将我从昏迷中拉回来,“醒了?”贺兰殒笑道。
我来回张望,回到丞相府了,又是我的厢房,道“我本以为会多睡会,没想到才一个时辰。”
“事实上你已经睡了一天了,我正给你换药呢。”贺兰殒面无表情的说着。又为我倒一杯茶。
我慢慢做起来,身上的伤口都渗出一星半点的血,又见我现在近乎**,羞耻之心一升又落,“又不是什么重伤,干什么这么在意。”
贺兰殒看看我,又叹口气“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还上下打量我的身体。
我被他看的双颊滚烫,低下头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若是我在意,难不成你就不弄了?”
贺兰殒又将我紧紧搂住,在我耳边轻语“下次莫要这样了,我当真心疼。”
我魔怔似的点了点头,见贺兰殒有松开我,狠狠的撕咬我的唇,我被吻得意乱情迷,也渐渐的回应他的吻,终于到我支撑不住时,我轻轻推了推贺兰殒的胸口,这才把我放开。贺兰殒笑着扶我躺下,抱着我“睡吧。”
我又在他的怀里熟睡,翌日一早,流鸢便扶我上了马车,“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若是在西廖见了清影,看他怎么说你。”流鸢没好气道。
“怎么现在连你都这样啰嗦,像个老太太似的,这点小伤估计连疤都落不下,你不说清影就不知道。”我说道,手里还继续绣着那件已经定了形的锦袍。
“若是清影知道了还不得气成什么样?”流鸢叹道。
“一定要保密”我顿了顿,见流鸢无辜的望着我,“尽量瞒着吧。”说完便跑到马车上,一头撞进了贺兰殒的怀里。
“看来是真没事,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贺兰殒穿着红袍黑绣,魅惑无比。
我吸了吸气,“此番一去,我的烟雨轩可就不保了。”我立刻转移话题。
“人人都知道莫如昔富甲一方,不过是个青楼,你不是还有其余的产业么?”贺兰殒调侃道。
“莫如昔不过是个名讳罢了,我就是心疼我的姑娘和公子们,没了常客怎么过啊。”我故作沮丧道。
“你这么说来我倒是好奇你的清影和流鸢到底是如何挖来的?难不成一开始也是出身风尘?“
我横他一眼顿时想起了我初次见清影也是在玄度,那是已是八年前了,我只想着来看看玄度是否好做生意,女扮男装来了个馆子,后来发现竟是个相公馆,那鸨子正绘声绘色的说着“这位小少爷一看就是气度不凡,正好这刚来了个上等货。”说着带我来了个房间,床上躺着的便是清影,浑身是伤已经被弄晕了但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一股厉色。我当时可是便花了血本买下清影带回墨国。
自从我出生起,便知道钱与人两样都不能少,若是想打通人脉,自然是要有消息,从前我还在杉泠,身边有温雅和宋予安自然不需要管,但今非昔比我便在每个国都开了青楼,内则安插眼线,帮我夺取消息,但让清影留在我身边的重要缘故是虽说有些心高气傲,但当时五脏全虚内力大减,我不知道废了多少好药才将他治好。回想起来当年我不过是出了点钱,但现在看来还是老天待我不薄,愿意吧清影赐给我亦是我的福气。
“机缘巧合之下,我曾救了清影,又见他是人才,所以才留在身边”我笑着说道。
又是这个梦,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从前只是娃娃的宋予安却成了那日我在王府见到的一般,身着白衣,手握纸扇,拉着我的手在云雾中一直走,还叫这“澈儿,澈儿。”
我醒来时浑身是冷汗,低声骂一句“宋予安,你个混蛋。”却猛地发现自己正躺在贺兰殒的大腿上,见贺兰殒正调笑的看着我,玄袍加身,青丝散下,好不妖娆。
我坐起来,对上他上下打量的眼神,只觉得手一紧,便倒在他的怀里。凑在我的耳边说“你说你在我面前却道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松开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伏起身,印上他妖娆的红唇。我发誓,我原本就像浅尝辄止,却又被一再的加深,直到我使力搡他,他才准备放开我,扯出一丝银丝,显得更是暧昧。我这喘着粗气,道“有何不妥?”
贺兰殒含笑摸摸我的头,摇摇头又把我搂在怀里“澈儿,可是越来越让我欲罢不能了。”
我瞪他一眼“贺兰殒,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贺兰殒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柔声回答“你说什么关系便是什么关系。”
我暗想着这男人真是滑头,又听贺兰殒说“什么关系全凭你一瞬间,你若是觉得自己是莫如昔,我们还是同盟,你若是自诩自己卓舞夫人,你便是我贺兰殒的妻子,你若觉得自己是栾澈,你便是我撸来的丫头,总之你是逃不掉了。”
“我可记着我们只是合作而已,怎么又好端端的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皱皱眉头。
“我喜欢你啊。”贺兰殒笑道。
我向他做了个鬼脸,随后又想了想,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这般看着他。
“澈儿可是在考验我?我可没什么耐心。”贺兰殒笑道。
“你若觉得是,那便是吧。”我学着他的样子,玩笑似得回答。
却觉得贺兰殒的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我不紧不慢的下来坐好,“算了,坐的你身上的伤怪疼得。”贺兰殒一翻身将我压倒在身下,一只手在我的腰间游走,“澈儿可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被他摸得痒得不行,忙求饶道“好了好了,是我不该惹你,好痒。”
却听他看着我,笑道“澈儿这么说可是故意的了?那你说本相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我双眼带怒,“你想什么啊?这可是车上,快起来。”
却见他还是伏在我的身上,“澈儿为何这般的颤抖,可是怕了?”
怕?怕了你难不成就放了我?但若是在车上未免有些,而且还有人在外面跟着,束在我额前的魄玉正垂在我的眉心,凉飕飕的。也许是受了伤的缘故,我身上冷的像是一块冰,很冷,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意识在指引我干什么。我抬起身子,在贺兰殒眉间亲吻,妩媚的笑道“贺兰殒,你可入戏太深了。”
贺兰殒轻吻我的鼻尖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戏本就这般演的,就是你还蒙自己在鼓里不肯出来。”
我笑了笑想到贺兰殒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又点点头笑道“这戏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当心出不来了。”
流鸢的一句话确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我愣了许久,“主子,先下天要黑了,这有个客房干净舒适,快下来歇歇罢。”
我心里骂着流鸢‘死丫头真是不知变通。’
贺兰殒却是已经起身,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还紧了紧不知什么时候握上的手,还挠了挠我的手心,搞得我脸一阵的红。“都答应了,自然,自然不会反悔。”
说着贺兰殒便把我抱起,在我脸上偷个香,“就是反悔也绝对不准。”
想来我在灯红酒绿的香港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谁知道死的那么早,现在跑到了一个极品也算是我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