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殒走后我坐在床上静静的沉思时发觉有个人坐在我身边,“在想些什么?贺兰殒来过了?”尹岑墨温和的声音将我的思路打断。
“没有,我在想温雅到底是我娘还是我仇家,自己孩子也真么下得去手。”
我的话似乎对尹岑墨的情绪影响很大,我和他寂静了许久后他才缓缓的说道“栾儿,你可知道我第一次如何见你的?”
我觉得疑惑的很还是点点头,尹岑墨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的小心脏早就化为一滩春水,“我这是在怜惜你呢,你羞什么呢?”
这是什么情况?这好似不是含情脉脉?我淡定的翻了个白眼“这屋子太热了,到底是到夏天了,看看这些蚊子虫子的让人眼晕。”
“是么,你泡了这么多年的药浴还能引来小蚊小虫这是够神奇的。”
闻言我扶额沉思三秒后抬头道“你不是刚才想着跟我说什么么?想在可是想起来了?”
尹岑墨这一次不再看我“这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是在维谙”,尹岑墨顿了顿又道“是在维谙的霖王府。”
我好奇道“霖王府?那是什么地方?”
“这事不好解释,总的来说就是一个虚有的名字,这霖王是二十年前就被封了,但封王之时即没有人接旨也没有人掌印,赐的宅邸也连此后的人都没有,也就是有人隔几个月去看看,除除草,要不也就没人在那了。”尹岑墨缓缓回答道。
我感觉坐的不舒服又换了个姿势半趴着,又拢了拢棉被道“我怎么会知道?”
尹岑墨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又道“我岂会不知道?见你的时候你在吃花瓣,显然是已经饿的不行,原本你就是一碰桂花就难受的人,却硬是吃完了整整一大包桂花糕。”我皱皱眉头继续听
尹岑墨浅笑一分又道“第一次见你我就有些奇怪明明你穿的住的都是堪比皇家,谁知道你还沦落到没东西吃的地步?而且又一次我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下身是满血倒在花园里,还有三个维谙小皇子围着你揍你,当时我要是再去的晚一点的话,你的宫房就给打断了。”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一歪头睡在尹岑墨的肩头。
我梦见我在一个灯火阑珊的地方走来走去,这没有八角亭台楼阁和漂亮的大红灯喽,一幢幢奇形怪状的高楼和色彩不一的灯看起来和我生活的地方格格不入,我思来想去才觉得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这事霓虹灯,还有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我的记忆想是泉涌一般一泻而出,这里不是香港么?
我往前走了很久发现这里不就离我家不远了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常常去的酒吧,夜店还有公司,花花绿绿的鸡尾酒还有我常常抽的女士香烟。我看着我自己静静的抽了根烟后站起来补了补妆后换了一身小礼服出门,我猛地想起来今天我不是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我看着自己挑了一个小香的宝宝跨上出了门,等等!我看着自己出了门后穿梭在马路中,不要再往前走了,快点回去!我无声的呐喊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我看着自己焦躁的等着一个红绿灯当横穿马路时一阵刺眼的灯光闪过,不要!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尹岑墨正在我身边关切地看着我“你这是怎么回事?头一次见到你在有人陪的时候还会魇在梦中,你刚才叫得大声,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我刚睡醒感觉头昏脑胀的,发现自己从不夜城香港又到了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里,尹岑墨想给我拭汗时又被我习惯性地躲开了,尹岑墨皱皱眉头又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才想起来过去的一个月似乎一直都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样子,我很在意他?很欢喜他?想到这里我的心脏毫无干系的疼起来,一阵感觉又拉又扯的撕心裂肺的痛。
再看看尹岑墨的脸突然变白,我捂着心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有猛地想起来我似乎是和这个人一起种下了次坞蛊,难道是我的错?
尹岑墨忽然紧紧的抱着我道“栾栾,你很疼是不是?不管你想起来了什么,你也不要多想,你不是说过你爱我么?你疼我也陪着你疼,所以没关系的。”听到这里我又渐渐的开始回忆这两个月的功夫这个人对我真的是扒心扒肺的疼宠着我,想到这里我的心绞痛似乎好一些了。
“真的不痛了,是不是我只要一难过就会痛?”
尹岑墨摇摇头“没关系,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你想到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很虚幻又很真实,有些不知所措。”
尹岑墨温柔的拢着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又道“那个,岑墨,我”
“我知道”尹岑墨打断我的话“没关系的,你好好休息,这只是恢复了一些而已,以后你若是全恢复了恐怕会更加为难。”
我点点头看着尹岑墨准备离开了,我又浅浅的拽着尹岑墨的衣角,尹岑墨回头看着我,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低着头道“那个,你可以吻我一次么?”
尹岑墨的眼神由疑惑转向明了笑道“这等小事,你害羞什么?”
我刚想辩解就被尹岑墨封住唇角,这个感觉很奇怪,很熟悉,也许我真的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爱上了这个爱了我十几年的男人。尹岑墨身上有一股药香味,他的皮肤好白好细腻,一双桃花眼煞是好看,我生涩的动了动舌头,正攻陷着我的东西好像果冻一般滑滑软软的。
“有没有想起来什么?”我缓缓地摇摇头,尹岑墨温柔的摸摸我的头“没关系,天色尚早你再歇一会吧。”说罢又走出了厢房。
我仔细的想想我离奇的经历发现我真的是穿越了,以着两个月以来的回忆看来我似乎是一直都带着前世的回忆,看来那一辆车真的把我撞的灵魂离体后又在一个平行世界重现来过?像我这个憎恶韩剧以及各种肥皂剧的人来说,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任谁跟我说起来我肯定是把肠子打出来都不带信的。
我叫水玉栾,水门女君,还和这么几个地方的领头人关系那么好,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头疼,想我栾栾上一世什么屁桃花都没招来这一世倒是把前几世积攒的人品可是全都换回来了。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根烟抽。我仔细想想这事情还不如先去找找我那个精通奇门遁甲的令雨使卜上一卦吧,虽然我对于占卜算命没什么兴趣,但是还是当作消遣看看吧。
我凭着记忆又找到了令雨使的琴棋馆进门时发现香灰味变了点,倒是换了点檀香点着。令雨使坐在内阁里丝毫都不像上次那样在门口迎接我想我行礼,我进了内阁发现令雨使已然是烹好了茶就等着我,是武夷茶。我进了门坐在令雨使对面笑道“我是你主子,你为何不想我行礼?”
令雨使扇着手里的一把破折扇子不咸不淡道“以前你不记得之时我当你是主子向你行礼,但如今你都已经想起来大半,性子都变了我还为何向你行礼?”
我挑挑眉问道“你,我以前与你关系不错?”
令雨使并未回答,倒是悠悠的问了句“牛乳都要凉了,你的奶茶我早就备下了,尝尝吧。”
这人知道我喜欢喝红茶?看来我和他的关系倒是还不浅,又发现着茶具竟是地地道道的欧式茶具。我又道“该想起来的我倒是还没全部想起来,闲来无事倒是想找你卜一卦罢。”
令雨使将我的茶水斟好后递给我“你以前可是从不找我卜卦,今儿个倒是新鲜。”
我皱皱眉头“我可不相信你有通晓天下的才能,不过是承包了撑的看不起你一只占着一个内使之位却从不做些什么罢了,你当我就是为了蹭口茶水?”说罢缓缓的饮一口红茶不再言语。这红茶真特么的难喝!
令雨使看着我扑哧一笑“若是只是给你看看的话,还用得着卜卦?看看手相面相便已经得知一二了。”
我抬头看看他,见着清丽的令雨使缓缓开口道“前世缘未断,今世难寻,情根残缺而寻觅良缘。”
区区十八个字却把我现在的处境描绘的一清二楚,我现在越发觉得这个人一定和我的关联不浅,“你说的是不错,那你可知道”
“令雨不知道。”令雨说道“你曾经总说生命一世不可以卦来解,若不自己亲身经历总会留有遗憾,你的劫我解不了,也不会解。”
这句话倒是真像是我说的话,“我早在八年前就劝你一定毁了次坞蛊但你却不听我的劝,我早就算到你会中次坞蛊毒,如今也只是兜兜转转没逃过命运罢了,栾栾,这都是你的命。”栾栾?这不是我上一世的名字?我看向令雨使发现他还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刚刚泡好的武夷茶“你怎么就喜欢和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拖着茶具笑道“你既然是神算,就自己算算吧。”
“你前世的姻缘我算不到,也不想算。”这人虽说看着清冷,但却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能认识他也是我的幸事。
我起身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方必须得玩点大的!”
令雨道一声“好。”
我出了厢房后又走向清影的房间,清影看着我还未等我坐下就道“你若想做什么事不必理会我的想法,我全听你的。”
我看着清影有些心酸,又重重的点点头又道“青芜是不是太聒噪了些?吵到你了吧。”
清影摇摇头“还好。”我看着他点点头又走向大殿之内。
水门就好像是一座宫殿一般,想来我的父君坐在这大殿之内也会有万般的寂寞吧。我坐在大殿的凤座之上吩咐身边的湘桃湘蝶“让水门有点权利的人来这里一趟。”
说罢看看一边的玺印,我记着以前上班的时候因为位高权重的也会把一些小事吩咐给其他人去做,而像这样坐在一个像是皇宫一般的地方自己就好像是掌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水门的所有属下全部站在我的脚下,四位内使,四位掌司,十一位护法,十一位幕僚,还有无数的内线形成了这个坚不可摧的水门,我看着脚下的三十位在水门中有些权力的属下笑道“今日我找众人来是想宣布几件事情。”
我看到已经回来的令风使,还有默默的站在一边的清影又笑道”各位不要着急,这第一件便是,我要讲内使之一令雨使晋为水门尊主,赐水门尊主金印,以后水门诸事尊主皆有权决断,若是本君不在,一切事宜皆由尊主处置,赐生杀惩处大权,诸事皆可先斩后奏。“
即使令雨使的武功不太好,但精通奇门遁甲风水占卜,又有的一手歧黄之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会反对,正当我准备做第二件事时千菊站出来道”禀君上,尊主之位于水门重要至极,属下觉得凭真才实学亲属关系,还是轩辕公子更为合适。“
我思考一阵又道”轩辕公子只是我的表哥罢了,于水门没有任何贡献,更何况如今轩辕公子迎娶元舒公主,于水门毫无关系。“说罢不再理会便找出了尊主印亲自递给令雨使。
我看着千菊似乎有些不甘但却有不敢表明,我回到凤座之上看向清影又道“本君这第二件事便是,清影公子与本君相识多年,特赠予凤佩,随意调遣水门各部,位同门主。”水门君主之下一位尊主,次之一位门主,曾经的轩辕知瑾便是我当初亲自配上的凤佩请来的门主,如今这个人已经不再需要出现在我的地方了。
这时许多人又站出来道“曾经原本是轩辕公子为门主,如今贸然更改可能不合情理。”
我看向那人笑道“本君在两个月之前从墨国归至维谙之时就已经下了吩咐,以后水门与轩辕知瑾再无瓜葛!是本君的表达有问题还是各位的理解又问题?”我不再说话看着这些人在私下悄悄的议论又道“本君心意已决,无需调整。”
我不等他们辩解又道一句“这最后一件事便是奕阁贺兰丞相,在我丞相无需多礼,位同,位同门主罢,赐本君龙佩调谴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