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省得皇甫暄这一次又是抽了什么疯,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只是我深深的相信了一句话叫做纸是包不住火的!可是谁知道那个大喇叭让我这么快就层层暴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水玉栾这个名字什么时候会公之于众又或是什么时候我会像所有偶像剧一样突然又回到我的世界像一场梦一般离开这里。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整个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重,额头上湿湿冷冷的,眼皮越来越重头痛欲裂。清影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里“你又梦魇了,在梦中一直大叫把我吵醒了。现在高烧比刚才好一点了,药煎好了记着乖乖喝掉,我还有点事让净儿照顾你吧。”
我看着清影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我再一次昏睡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湘凌正和净儿说着“自打我跟了主子以来,主子只要一个人睡就一定会做噩梦,再的又被魇住要叫很久才叫得醒。”
净儿又细心的给我换了额头上的帕子,又给我喂了药汁,我挣扎着咳了两声终于渐渐地睁开眼醒过来了。“姐姐终于醒了,你都睡了整整三天了。”
我感觉精神好了很多才起身道“把药拿开。”
净儿无辜的看着我“姐姐就喝了吧,良药苦口。”
我心烦气躁的推开瓷碗“我说了拿开!”
“这话要是被清影听见了也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好好的拿药撒什么气。”一阵温和似水的声音传来,我看向来人,白衣黑发相得映彰,一双如水一般丹凤眼微微上挑显得一丝邪气,桃花瓣的薄唇似笑非笑,最是引人注目的便是他左耳垂上的缨络红宝石耳坠简直柔如若水,这人可不是尹岑墨。
“栾栾又开始撒娇不吃药了,还又弄回来了一个弟弟。”尹岑墨调侃一句。
“你就会瞎说,这是净儿。”我又看一眼净儿端着的药汁已经被尹岑墨接过“净儿没事,这是尹岑墨,我发小。”
“你先回去吧,我有办法让你姐姐乖乖吃药。”净儿看我一眼看我微微点点头才走出厢房。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肯吃药,谁知道我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你就病成这样了,清影看我来了就去维谙还让我看着你。”尹岑墨不慌不忙的舀一勺药递到我嘴边,我一偏头躲开。
“你看看你不好好吃药哪可能好?听话吧。”
“这要是吃药就能好我还能病上十几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糊弄糊弄清影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信?”我拢拢被子不耐烦的把头偏向一边不想理他。
尹岑墨顺势坐在我的床边放下药笑道“无碍,你每天少想点东西不就好了么?”
我伸手摸摸尹岑墨的耳坠子笑道“没关系,等明年我就清闲了,我们四处我转转玩玩然后找个地方定居多好啊。”
“然后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尹岑墨接过话头。
我横一眼他“生什么孩子!神经病。”
“若不是轩辕知瑾,你可不是都要嫁给我了?”尹岑墨柔声说道。
我低下头“知瑾自己也不容易,他当初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帮他也是应该的。”
微凉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轻轻刮一下“没关系,你还有记号在身上呢,我可不怕你跑。”尹岑墨一个如水一般的男子总会让我感觉像是温水煮青蛙,我靠在他怀里静静的又睡过去,这一次没有梦魇。
“姐姐,湘凌姐姐让我来说一声翡枂回来了。”净儿看我已经醒了才把我叫起来。我四处张望一圈“姐姐别看了,尹大哥去为姐姐煮药膳了,姐姐好福气,尹大哥都煮了好一阵子了,还不让人家帮忙。”
“翡枂?你去把他带去前厅,再把湘凌叫来为我梳妆。”
净儿走后我跨进浴桶,掺着牛奶和玫瑰花瓣的水中,我听到有人进道“湘凌帮我把那件藕荷色绣樱花纹服和霜色云绢裙找出来,啧,翡枂估计带着墨国皇帝来了,真麻烦。”
“你若是觉得麻烦我便帮你去看看?争取把他们打发掉了以后再也别来了,你意下如何?”我闻声一愣看看珠帘后的尹岑墨“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我定了定心神“你也是墨国近亲,那可知道墨国皇帝人怎么样?”
尹岑墨把衣裳放在架子上笑道“要是你那个弟弟来说绝对是玩不过他的,但是他有断袖之癖,所以该是好好珍惜他吧。”
“日子是他过的,他也不愿意告诉我顶个屁,看他的排场他也没受什么委屈,毕竟整个后宫就他一个人。”我缓缓地站起来穿还是那个衣服。
尹岑墨算着我的肚兜已经系好褥裤穿好后指向我的肚脐温和道“你看,标记还在呢。”
我摸摸肚脐左边的一块樱花胎记又轻轻的拽一下尹岑墨的耳坠笑道“怎么一见我就知道耍流氓,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其实啊,那个,你还年纪轻轻的生活不宜过度放纵,这样对你实在不好啊。”尹岑墨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一手还帮我从身后紧紧的系住了腰带。
“你系的好紧啊。”我不满的撇撇嘴“放心吧,我身边有个清影就够谨慎的了,现在又多了个你,完全就是把我当成金丝雀了。”
尹岑墨一阵安静,看我整好了衣裳又帮我选珠钗,首先就拿了一对金镶玉的花开富贵钗“这梳上多沉啊,能不能换一副小一点的,这家伙带着还不把脖子压断了。”
“放心吧,这是玉制的,不会弄疼你,也没有很重的。“我常常想尹岑墨上辈子一定是个女人,不论是梳头还是挑衣服都是样样精通,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尹岑墨穿着女装拿着电脑宅在家里还一边打‘亲~包邮哦。’
尹岑墨帮我梳的是普通的凤髻一遍插上一对钗后又在一边百灵鸟华胜,我眼看着他的手要伸到一副嵌绿松石的梳蓖连忙抓住他的手”够了够了,他有多大的排场啊,不带了不带了。“
看着他放下了手指后又拿起梳妆盒给我化妆,我看看眼前瓶瓶罐罐的药膏盒子想到尹岑墨原是医圣传人和清影的医术不相上下。但我估计他把他毕生的医术都放在了如何帮我作最好的化妆品,从护肤品到睫毛膏再到腮红只要我告诉他我的要求他就能帮我制出来。人家说世上最好赚的钱一是风流钱二是美容钱,尹岑墨为我做的东西已经为我在五国之内大赚一笔。
“是不是最近睡得太晚了?看看黑眼圈都快遮不住了。”过一会又说“一会打发走他们就把药膳吃掉,你脸色实在不太好我再给你遮着吧。”
我点点头又道“青芜该是还在墨国,让湘凌去把她整来。”
总算被他整完了我才慢吞吞的走向前厅“皇上皇后娘娘久等了。”
皇帝和翡枂一同坐在客座这让我有些惊异,不仅仅是皇帝坐在客席,还有他出门是并没有带官兵,身上一身黑色云袍衬的来人无限威严,一头乌丝被梳的一丝不苟,一双剑眉下一双深邃的褐瞳犹如两颗宝石一般璀璨熠熠,轮廓分明的五官估计会把天下桃花收入手中,他与尹岑墨一般即使多么清淡身上永远都会有一股伟岸之气。来人一看就不会是平庸之人,若不是生在墨国,也许今时今日宋予安和贺兰殒中间又会有一个人加隔其中。我心里轻叹一口气,到底是一家人。
若不是他生在墨国,翡枂又怎会有这种狗屎运嫁给他?皇帝起身缓缓道了句“久闻女君大名,今年特来拜访。”
待皇帝说完后翡枂才起身向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撒娇道“姐姐说的什么话,这两天都病了翡枂都没来看看。”
“小事,回去坐着吧。”我不温不火道,事实上我是有点尴尬我刚才看见了翡枂肩胛骨上的吻痕。
翡枂的眼神黯淡了些许又坐回皇帝身边,皇帝含情脉脉的看他一眼又握住他的手指。我仔细的想了想墨国皇帝叫赫连岑夜与尹岑墨一同是岑字辈。尹岑墨跟我说过他自小随母姓,若是尹岑墨与赫连岑夜见面时按理赫连岑夜还应该向尹岑墨行礼叫声皇叔。
“皇上若是在等我向你行礼的话,就不要再想了。”我坐下端起茶杯发现什么时候我的茶变成了红糖水,又摇摇头放下杯子看向赫连岑夜。
“女君说笑了,本是我有事相求又怎会端着架子?殊不知我墨国可有资格与水氏谈条件?”赫连岑夜悠悠开口道。
我勾勾唇角故作轻蔑道“皇上说的严重,墨国可是万年古国,那会有事情特地来求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赫连岑夜还未说话翡枂便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姐姐。”我冷冷地扫他一眼他就立刻闭嘴含着泪花看着我,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想这么威严地对他,只不过是场子见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子威严。
“若是女君看得上墨国,我自然愿意倾国而上,四国之间战事重重,但墨国祖训墨国不论如何觉得不征战。”赫连岑夜顿了顿“不论是奕阁或是衫泠维谙我墨国都不准备参与,就当是不战而亡也好,但墨国绝不分裂。”
赫连岑夜的话我是听懂了,墨国就好比是21世纪的瑞士常年不征战,但我不知道现在的人会不会有这种觉悟让墨国完整地保留下去,而赫连岑夜也是明白孰轻孰重才会过来找我。
事实上我知道天下间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不会有绝对的对错,但不论是皇甫暄或是宋予安都绝对不会容许还有另一股势力一直威胁到他的权威,这一点我相信赫连岑夜照样也会知道的。这应该也是墨国为什么一定要娶男后的缘故,储君必定是由皇后单独抚养的。
因为男子的思维和女子绝不相同,也不会有太多的花花肠子。
正在我沉思之时净儿进门向赫连岑夜行一礼又向我走来小声道“青芜姑娘到了,姐姐要如何?”又摸一下我的茶杯“姐姐怎么连水都不喝一口?这样身子那撑得住?”我只好乖乖的喝完了一杯温温的红糖水“让她候着吧,你不用管她她自有地方去。”
净儿点点头从侧门出去了,我垂眸缓缓地说“你该听翡枂说过我办事要先听好处,你说说看有什么好处给我?”
赫连岑夜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我想孰轻孰重女君早已考虑清楚,据我所知女君的产业应当是在墨国最多的吧?而且若是持续征战中有一处和平之地,女君又怎会没有好处收?”
这时我算是知道了为何赫连岑夜会一点点不犹豫的把墨国献给我,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总会让我白白损失不少银子。
“生意我做了,但我也有条件。”
“若是减税的话女君就不要想了,但若是融资的话我倒是很是有兴趣试试。”
我必须赞叹赫连岑夜真的眼光深远,完完全全的运用了富二代官二代的权利,随即笑道“半成。”
“一成半,以后你不必再交税。”
我嫣然一笑“成交。”又走向赫连岑夜伸出右拳与他狠狠的顶一下,“合作愉快,赫连岑夜。”
赫连岑夜又露出了笑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