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和三七神色复杂地看完了一部辣鸡烂片。
然后就准备准备睡了。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 齐墨房间里面的窗户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然后楚佩晟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跳了进来。
齐墨:“……………………”
三七:“……………………”
楚佩晟一身黑衣, 犹如鬼魅,然后他关上窗户, 走到床前,仔细端详齐墨的面容。
齐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职业素养,换个人来,估计早就忍不住把这人弄昏了。
那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齐墨全身上下都扒.光一般,极为迫切, 随后, 一具温热的身体就躺在了他身边。
楚佩晟捉住了齐墨的手,与他五指相扣,随后便搂着齐墨睡了。
齐墨:“……………………”
三七:“……………………”
齐墨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他就这么睡了?”
三七道:“应该………吧?”
然而一人一系统沉默片刻, 也睡了。
这一日过后,齐墨就开始方方面面躲着楚佩晟走了,然而皇帝岂是他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然而哪怕是两人独处,楚佩晟也是极为冷澹,甚至叫齐墨觉得他们二人只是一介陌生人。如若不是公事,楚佩晟甚至恨不得与他永生永世不要相见了才好。
齐墨也不知怎么的, 居然有些怅然若失,他分明是想要与这人避开关系,可是等到这人真正避开了,他却又有些失落与怅然。
楚佩晟却是极为平静,似乎两人之前的事情都不存在一般。
刺.杀一事很快便已经处理好了,齐墨得到消息,那刺杀的老将尤朽,居然是楚佩晟藩王楚极的人。
那楚极如今已经有四十六岁,经历两代皇帝,被整治了几次,雄心壮志却是半点都没被消磨,甚至还越发膨胀。
――嗯,那得到的消息,是一名与齐墨关系颇好的将士告知他的,顺便这位将士还感慨了一番当今陛下的危机四伏,以及他的勤政爱民啦,爱民如子啦,英明神武啦吧啦吧啦。
齐墨默不作声,安静地听了一脑袋楚佩晟的好话。按照他如今的人设,他当然是听不出来的,然而那心中满满的槽点却是抑制不住,都朝着三七哐啷哐啷就倒了出来。
齐墨:“我以为他还挺能忍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三七:“嗯,确实。”
齐墨:“丫的做得这么明显,也就是我,才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三七:“那就看看下个世界能不能找个心机深沉点的人设,找机会弄死他。”他心里却明白这估计是不能指望了――就主系统那种辣鸡al,怎么可能会让齐墨有这种机会?
然而三七不知道,机会马上就嗖的一下窜到他屁.股底下,等着带着两人跑路了。
齐墨和三七唠了一会儿嗑,然后做出一副深思不属,恍恍惚惚的模样,飘着走了。
完成了任务的将士也走了,他这个月的月俸足足涨了三倍。
楚佩晟知道了齐墨的反应,心里不由有了一丝暗喜――哪怕齐墨对他依旧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齐墨能有这样的反应,就足以让他开怀了。
于是楚佩晟整整三天的心情都十分愉悦。
随后很快,处理了刺杀一事之后,楚佩晟就要回京了。
齐墨更加坐立难安,他沉默地一众同僚听着楚佩晟的一道道命令,心里不知为何,变得极为苦涩惶恐。
他隐晦地看着楚佩晟的面容,手指不断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原本舒适的座椅上似是扎了针一般。
楚佩晟自然能察觉到齐墨的目光,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心里却像是火烧一般灼.热。口中的话语有条不紊。
然后他端起茶杯,用茶水沾了沾唇,“众卿可还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便是。”
他的语气温柔似水,齐墨有些按捺不住,一眼又一眼去看他的脸庞。
“老臣以为,陛下还是要几人协同才是。”
许老将军紧紧皱着眉头,他们这一日商量的,就是楚佩晟准备回京的事情。
然而问题也是出在这里。
楚佩晟要回京,离开边城,势必会成为某些人眼中刺杀的好时机。然而要是要人陪同,一群人又都不好开口――尤朽的先例还摆在那里呢。
现在的形势,是敌暗我明。想要刺杀楚佩晟的藩王与各方势力鱼龙混杂,难辨敌我。就连边城都被藩王安插上了人手,这些藩王的势力可见一斑。
“朕也以为,得有一位将军陪同才是。”楚佩晟面上带笑,开了一个小玩笑,打消这些人的惶恐不安。“毕竟,朕也是一个胆小怕死之人呢。”
众人不由笑了起来,随后又是一番商议――意料之中,齐墨就被一群人推了出来。
齐墨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他一直盯着楚佩晟出神,一时之间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楚佩晟咳嗽了一声,才慌忙跪下。
楚佩晟眉头一皱,却也忍着没叫他起来,他道:“行了,再过几日,你陪朕启程回京罢。”说完便甩袖而走,一副不愿与之多说的模样。
齐墨还是有些懵懂,他动了动嘴唇,被一边的同僚拉了起来,正是许老将军。
许老将军皱着眉头,看向齐墨,他道:“你与陛下是怎么回事?”
齐墨顿了顿,没说什么,他神色郁郁,带着几丝疲惫的意味。许老将军一看,也说不下去了,只能低叹一声放开他。
很快,一行人就已经收拾妥帖,齐墨领头,护着楚佩晟启程回京。
这一路上,自然又是楚佩晟的各种套路不提。
他那欲擒故纵的招数用的是越来越熟练,那小媚眼也抛得越来越出神入化――要不是齐墨自己也曾经这么套路过别人,他就真以为是自己心思太龌.龊,脑子里废料太多,才经常想歪,还夜夜春♂梦了。
然而齐墨可不是这个世界里头那个纯情正直老古板,就是造.反都是黑成碳了精心谋划许久还没成功的原主。
他心里对于楚佩晟的套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被套路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然而表面上却还是要强行微笑。
这一夜,又是一个月黑风高适合杀人越货的日子。
齐墨照例嗑药,睡觉,被子一拉,然后去和三七打牌,顺便带着楚佩晟过来走一遭。
约摸到了三更的时候,微分浮动,暗香袭来,齐墨神智清明,却要装作睡得更熟的样子,着实辛苦。
楚佩晟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然后就开始亲亲摸摸,那神色之荡.漾,行动之猥.琐,让齐墨眼睛都要辣瞎了。
楚佩晟开始宽.衣.解.带。
齐墨:“a。”
三七:“跟。”
齐墨:“2。”
三七:“小王。”
齐墨:“不行不行,没比这大的了,重来。”
楚佩晟开始缠绵亲口勿。
三七:“三。”
齐墨:“九。”
三七:“j。”
齐墨:“k。”
三七:“大王。”
齐墨:“诶诶诶?怎么大王小王都在你那里?三三你没出千吧?”
三七:“绝对没有,继续继续。”
楚佩晟开始东摸西摸。
三七:“对5。”
齐墨:“对9。”
三七:“对a。”
齐墨:“对2!”
三七:“炸弹。”
齐墨:“……………………”
楚佩晟开始进入正题。
齐墨和三七已经开始摸王八了。
三七:“摸。”
齐墨:“嗯。”
三七:“摸。”
齐墨:“……………………”摸到了王八。
三七:“咳,运气………不错啊。”
齐墨:“别忍了我听见你笑了。”
楚佩晟开始九浅一深。
齐墨和三七已经开始比大小。
齐墨:“3。”
三七:“4。”
齐墨:“跟。”
三七:“5。”
齐墨:“q。”
三七:“a。”
齐墨:“………大王小王是不是又在你那?”
楚佩晟终于弄完了,开始帮齐墨清理身体,然后又鬼鬼祟祟地跑了。
齐墨:“晚安,三三。”
三七:“好梦。”
齐墨:“明天搓麻将?”
三七:“还是斗地主吧。”
齐墨:“行,那就斗地主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之后,楚佩晟满面春风,齐墨眼底下却略带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他早上又洗了亵裤,这段时间连连“春.梦”,连带着他的换洗衣裳都不够了。
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京都附近,再过几日,他们就能回京了。
楚佩晟为了齐墨的面子,却也没有再去让他做“春.梦”,总算是让齐墨的黑眼圈消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都。
京都之中,百姓夹道欢迎,纷纷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齐墨领着一群精兵走在前面,警惕这周围的动静。而楚佩晟则坐在后边的轿子里,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
总的来说,他们回京的时候,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两旁夹道的百姓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形成一片让人震撼的浪潮,震得人耳朵都疼了。
齐墨便走在前边一路走了过去。
楚佩晟被一大群人呼啦啦围在后边,也走了过去。
他们就安安静静,不起一丝波澜的回京了………
后宫之中,苏黛盈也知道了楚佩晟回来的事情。
她剥着葡萄,把绿莹莹的葡萄剔籽后放到一个小瓷盘里。那瓷盘中还放着几块冰块,衬得那绿莹莹的葡萄越发晶莹漂亮。
“皇兄回来,姐姐难道不开心吗?”
楚佩葶一颗一颗地吃着苏黛盈亲手为她剥好的葡萄,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十分之享受。
她们二人的关系,两年来,也有了质上的突破。
――嗯,有楚佩晟做推手,她们就是没有突破,也得被迫性的有点突破。
突破的原因嘛,就是因为………苏黛盈喝了酒。
她那一日本来没想着喝酒的,然而与她关系已经变得如胶似漆,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的楚佩葶举着酒瓶子来找她时,她还是喝了。
苏黛盈的酒量不错,但是碍于那酒是百年美酒,所以她还是醉倒了。
醉倒了之后,两个人就顺其自然,自然而然地,把床单滚了。
第二日一早,苏黛盈头痛欲裂地醒来之时,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具温软滑腻,娇小玲珑的身躯。
楚佩葶身上的痕迹百般凄惨,小脸上也是惨白一片。心理年龄加起来能当她妈的苏黛盈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然后,然后楚佩葶就醒来了。
醒来之后的楚佩葶先是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处,随后就反应过来,忆起了前一晚的事情。
楚佩葶身娇体软:“姐、姐姐。”
苏黛盈虎躯一震:“………葶儿。”
楚佩葶面色晕红:“我、我们――”
苏黛盈沉默良久:“………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苏黛盈回忆起曾经的黑历史,不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回来,我高兴做什么,倒是你,应该开心开心。”
楚佩葶面上含羞,她道:“嗯,嗯。姐姐开心,葶儿就开心。”
苏黛盈手一顿,然后继续剥葡萄:“嗯,我开心。”
楚佩葶顿时双眸含春,欲语还休。
苏黛盈等了半晌,还是没等到楚佩葶说到正事,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楚佩葶咬着嘴唇,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说,“那我说了,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且说便是,我怎会生你的气?”苏黛盈微微一笑,温柔美好。看得楚佩葶双目异彩连连。
她家姐姐都这么说了,楚佩葶犹豫了几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蚊子嗡嗡一般说道:“就是,就是皇兄,皇兄想要与我许一门亲事………”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比起蚊子大不了多少,然而苏黛盈身怀武功,有内力在身,又怎么会听不清楚?
噗的一声,她手中的葡萄就被捏爆了。
楚佩葶顿时住嘴,不敢再说了。
苏黛盈却是眸中含笑,温柔到让人后背发毛,她说,“葶儿,继续。”
楚佩葶抖了抖,哆哆嗦嗦地道:“就是,就是因为我如今十八,依旧未嫁,皇兄,皇兄说要我嫁,嫁给一人………”
“咔”的一声,这下是那瓷盘碎了。苏黛盈松开手,莹白玉指间有细细的雪白沙尘随风而去,看得楚佩葶说话都打嗝了。
“继续。”
楚佩葶qaq:“就是,就是假做样子,成亲嘛………皇兄也与我说了,那人他、他看中了。说与其叫他娶妻,不若叫我打个掩护,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
楚佩晟当初告诉楚佩葶的时候,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别告诉苏黛盈的――然而这坑爹丫头在美色和兄长里头干脆利落地选择了美色,噼里啪啦就把楚佩晟给卖了。
他看中了?
苏黛盈脑子里的某根弦“蹦”一下就断了,她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温柔道:“这是好事,那人名唤何人?”
楚佩葶看她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不由心生欢喜,她道:“据闻是那边城风头正劲的小将军,名唤齐墨,也不知道是哪里人。不过听闻他容貌俊美,有煞神之称,战无不胜――”说到这里,楚佩葶眼中不由露出向往之色:“实在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咔嚓咔嚓咔嚓。
似乎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苏黛盈面带微笑地听完了全程,然后默默捏碎了石桌。她温柔似水地将吓得怂成一团的楚佩葶送回了寝宫,随后盛装打扮,在楚佩晟刚刚回宫之时,就去堵了人。
楚佩晟既然做出了一副极宠爱苏黛盈的模样,自然就要做出来些事情给别人看――就比如苏黛盈进他寝宫不用通传。
苏黛盈一进去,就把人堵了个正着。
然后一大群宫人就非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苏黛盈非常豪放,她把身上的繁琐衣裳一脱,扔到一边,冷笑道:“来!”
说罢就朝着楚佩晟冲了过去,掌风凌厉,动作带着杀伐之气,若是入了军中,必定是一员勐将。
然而楚佩晟也是极为澹定,他大袖一震,数道暗器刷刷射.出,苏黛盈险而又险地避开一道暗器,怒道:“卑鄙无耻!有本事和我正面肛啊!”
楚佩晟冷笑,口上丝毫不落下风,“卑鄙无耻?朕刚刚回宫,身心疲惫,你便直接动手,到底是谁更卑鄙无耻!”
他话音一落,便打出手势,顿时“刷刷刷刷刷刷”,一排的暗卫从房梁上、柱子后、龙床下、花瓶底等等各个地方钻了出来,与苏黛盈打做一团。
苏黛盈:“……………………”
苏黛盈黛眉倒竖,厉声喝骂,“贱人!”
这两年来更难听的话楚佩晟也听过了,现在这点程度只算是毛毛雨。他毫不在意,指挥暗卫将其拿下,便道:“你知道了。”
“自然,”苏黛盈被暗卫刷刷刷几下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她毫无形象地被丢在地上,与楚佩晟对视:“你当初用了那等卑鄙无耻的手段,如今又要动他?楚佩晟,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楚佩晟皱了皱眉,他宽衣解带,将衣裳放在床榻上,同时道:“这话是葶儿那丫头告诉你的?”
“自然不是。”
苏黛盈冷笑,“你我与阿墨三人之事,原本便不关葶儿的事情。不管你用什么下作手段,但凡你有一丝真心,阿墨都不会叫你这么毁了!”
“毁了?”楚佩晟皱眉,他道:“在你眼里,朕爱他,便是将他毁了?笑话!”
苏黛盈只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楚佩晟道:“如今你已经有了葶儿,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便莫要再多管。”
“不多管?呵,”苏黛盈依旧冷笑,她面对楚佩晟的时候,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楚佩晟,你可否是忘了,我曾是他的未婚妻,更是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的事情,我若不管,谁能来管!”
“……………………”楚佩晟紧紧皱眉,他与苏黛盈根本说不通。
最后他只能道:“苏黛盈,我不杀你,也只是因为你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因为我不敢杀你。”
他眼中杀意闪烁,让苏黛盈知道他并非是在说笑。楚佩晟继续道:“我心悦他许久,自然是不可能毁了他,相反,我还要他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他共享这万里江山。”
苏黛盈的眼神依旧嘲讽,她冷笑道:“你想得倒是好,可惜阿墨自幼便不爱这些玩意儿!你这所谓心悦,当真是叫人恶心至极。”
齐墨和苏黛盈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因此苏黛盈对于齐墨的了解,可以说是天下第一。
她道:“你若当真对他有一分真心,便给他贤惠娇妻,最好,叫他一生一世都不用沾染这京中的浑水。”
楚佩晟也是冷笑起来,他轻声道:“你又怎知他不想与我一起?我既然爱他,自然便要给他最好,最好的权利、地位、男人。我要所有人都要跪在他脚下,更要这天下传颂他的名字,千年万载,我也要这世间传唱他的名字。”
苏黛盈骤然瞪大了眼睛,这是楚佩晟第一次在她面前剖白他对于齐墨的心迹,她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驳,这道理分明是有问题,可是她一时之间,却根本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楚佩晟这一道天雷轰下去,自然就收到了成效。
他虽然勾.引.男人的本事比不上那青.楼.花.魁,可是蛊惑人心的手段却是信手拈来。当即就对苏黛盈进行了一段洗脑的传钅肖,然后把人送了回去――起码在这几日里,苏黛盈是没办法出来打搅他了。
煳弄完苏黛盈,楚佩晟的前期准备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又过了一日,楚佩晟上了朝,开始点名。
他先点了这次跟随他一起的一些人马,论功行赏。
传旨太监那尖细的嗓子一声声的把声音传了出去,然后那些被楚佩晟记下的那十来个工作比较认真表现比较出色的人,按照功劳的从小到大一个个念了出来。
大楚朝呢,有这么一个规矩。
所有被皇帝下旨夸奖啊赏赐的人啊什么的,在没有四品――或者以前没上过朝的时候,都是在大殿旁边的一个侧殿等候传唤的。
齐墨此时此刻就等在这里,等着人传唤。
传旨太监那尖细的嗓子先念到:“传――巡查校尉王江………”然后一大段夸奖这人的场面话,又是一大段诉说其功劳的场面话,最后才道:“………进殿!”
一群人里,就站出来了那么个精壮的中年汉子来,他满脸喜气,正了正衣冠,然后就威风凛凛地出去了。
然后,那尖细的太监就又道:“传――………校尉杨舒涯………” 照例一大段夸奖这人的场面话,然后一大段诉说其功劳的场面话,最后:“………进殿!”
齐墨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流程了,但是还是有一种澹澹的无奈之感。
然后,这种流程就又循环了十来次。
终于,这偏殿里头的人就剩下齐墨一个了,那尖细的嗓子继续道:“传――三品将军齐墨!………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