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奎掏出一把发令枪,走出大厅,诸王神情错愕,不知道夏奎怎么会有发令枪,他要干什么?
诸王纷纷跟着夏奎跑了出去,刚出了大厅,就见夏奎看也不看,扬手就向天空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一个大火球从发令枪喷到夜空上,幻化成无数个彩球,向八方飞射而去。
不用问,都知道夏奎是给卍天教发送信号,下达命令。
夏奎向冒烟的枪口吹了一口气,又揣进兜里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走向大厅。
龙战天眉头深锁,疑惑的目光望着夏奎,问道:“老铁,你这把发令枪是天哥给你的?”
夏奎撩起眼皮,望着龙王,然后扫眼诸王,说道:“当然,不然我上哪里能弄到这个宝贝,太舅老爷说,只要冲天上扣动扳机打响,卍天教就能接受到到的信号,虽然我没有搞明白,但我相信太舅老爷说的话。”
“挺好!”龙王神情一怔,随之感叹一声,伸手拍了一下夏奎的肩膀,他一挥手在空中一抓,一个火箭筒抓在手中,很麻利的扛在肩膀上,略一侧歪脑袋,单眼吊着瞄准镜,扣动扳机。
“咻!”
炮弹飞射出去,撕裂夜空的声响,惊扰了七星河两岸的兵将,都纷纷向天空望去。
太元王朝的兵将,一脸惊讶之色,对方飞射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不像是法术,可能是法器。
龙战天只是看不惯夏奎牛哄哄的样子,所以把火箭筒拿出来显摆一下了,让夏奎知道一个发令枪跟火箭炮相比,算不了什么!
龙战天向河对面一炮轰过去,他没有多想,刚知道对面敌军封锁一线天,在通往的两个皇城的栈道上垒砌石墙,明显不让人从栈道上通过。
龙战天很随意的一炮轰去,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刚在帅帐里坐定的元霸问,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石头块纷飞,锋利的石头把帐篷都撕开了口子,万一军团的战士没有一个躲闪,都惊呆了,惊诧的目光望着垒砌在栈道口的石墙,被炸毁啦!
元霸问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冷声训斥道:“是谁把石墙炸毁了?”
所有的兵将都没有回答,都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手指七星河对面的天陀王朝的军部。
元霸问都没有望去,嗅到刺鼻的火药味道,就知道梵天来了,他倍感压力!
像元霸问这样的帅才,在属于他时代,他也是万界的佼佼者,他的冷傲冷到灵魂的深处,一直以来都很很自信,从来不服老,甚至队当代年轻的天骄,并不是很看好,觉得他们幼稚,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在他眼里梵天所作所为,就是地痞流氓,无赖的打法!钻营盗洞,不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所为,蝇营狗苟,不值得一提。
元霸问清晰的看见天刀从酝酿,到最后混沌大神持天刀向梵天斩来的一瞬间,那惊人的气势让低头了,要不是骨子里有韧劲儿,恐怕已经跪趴下。
就算梵天斩了天刀,他都认为侥幸而已,直到梵天面对马疯子硬碰硬,拳脚开阖,没有一丝花俏,全凭真功夫,那一刻他倒吸一口冷气,现在想起那个场面,心肝都微微发颤。
马疯子已经踏进生死谛的境界,加上马疯子自由就喜欢炼体法门,说白了,没事就虐待身体,提高身体的硬度,水里火里来回折腾,玻璃碴子钢钉铺在地上,他在上面玩驴打滚!
就算是朋友找他聊天,要赶上在山里,他都找一处四周山石棱角分明,锋利如剑的山石,他更喜欢了,聊着天,也不耽误他身体摩擦着坚硬的山石,别人问他,这是修炼的什么功法?马疯子说是在蹭痒痒。
马疯子是元霸问父辈的人物,比元霸问高一辈,曾经也碰过面,元霸问都行晚辈之礼。
元霸问在马疯子的气势下,他都喘息不得,没有想到心目中的牛人,梵天敢跟他硬碰硬,而且还能坚持那么久?
那一刻,元霸问彻底服了,他重新认识万界天哥,并非浪得虚名,果然有手段,他暗自惊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元霸问甚至都在想,可千万别跟梵天为敌,尽量绕着他走,绝非他所能招惹。
元皇让他亲自镇守一线天,看守栈道,不要让一个人过去,蚂蚁虫子就别管了,只要站着走路的谁也不行过,想过也可以,要不等万界大比结束以后,随便过!
要不就原路折回,从传送阵传送到两极皇城。
听到这里元霸问都没有觉得稀奇,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这才是合格的老兵。
最后元皇补充了一句:“就算可以放任何修者进入栈道,但惟独不能让梵天进入栈道,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不能他准时参加比赛!”
元霸问听了以后,嘎巴嘴半天,按照辈分来说,她是皇,他是王,要听从她,可按照族谱来看,元皇跟元霸问是叔侄儿两代人。
元霸问想要问清楚,为何要阻拦梵天呢?
没事你个丫头总招惹他干嘛?比赛归比赛,你都特意为他延迟了比赛,现在反过来阻碍他,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元皇好像能看出元霸问的委屈似的,还故意刺激了一句:“元帅,你不会担心挡不住梵天吧?”
”什么?”元霸问冷眸冷眼望着元皇,突如其来的感叹声后,他强挤出一丝不屑的微笑:“怎么可能?别说来一个梵天,就算来一对,也没有什么……压力!只是……
“我不需要你跟他仇敌厮杀,我让你动用智慧,找各种理由拖住他!”
元霸问在临走之前,还签字画押军令状。
高低要完成任务,完不成就要送上军事法庭!
石墙一个大窟窿,完全倒塌,一些士兵又开始垒砌,元霸问一摆手,说道:“别垒砌了!一个炮弹都能炸毁的石墙,你们觉得能挡住梵天的脚步吗?”
万一军团从战士到大将,都一脸惊异,目光四处扫描,好像谁能给他解读似的!
拦截天哥干嘛?没事作死玩?
大家看似疑惑,其实元霸问说的很直接干脆,能挡住梵天……吗?
有些战士无病呻吟,梵天都挡不住,他爹妈更挡不住了!
元霸问看在眼里,他暗自惊叹,梵天的影响力太大,万一军团从上到下,包括他都不想跟梵天为敌,他有很多忠实的粉丝,都扔了兵器,脱了战袍,要提前复原!
有的战士要请病假,有的要回去拜祭先祖,有的要回去探亲,还有的想要去白帝城万界山看打比赛,总而言之,他们都焊接一起,堵住栈道也白扯!
突然,出现了兵变,没有一个人挑唆,更没有扇风点火之人,场面反而静悄悄,尽管大家扔兵器发出声音,都让元霸问感觉场面太肃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万一军团从古至今都是一万人,不多不少!战士死了,马上有候补的战士冲上来的顶数。
一万去了大半,都不当兵了,反正要是阻拦梵天,宁可上军事法庭,宁可上断头台,也绝对不会坑天哥。
元霸问始料不及,一时也愣在当场,扫眼两旁的大将过百,都沉默不语,脸色很难看,态度明朗。
“诸位兄弟,听我元霸问说两句!”元霸问有气无力的提高了声音,深深感叹一声,道:“我何尝想要阻拦万界天哥的脚步呀?只是身为军人,一名合格的战士,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搞个人群体!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不管对错,那不是我们所操心的!如果大家真的感觉为难,就收拾一下东西,赶快离开一线天,这地方不仅有梵天,还有七星公子,都不是你们所能招惹的……说心里话,我也招惹不起,并不是什么丢人事儿!实事求是。”
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将走到元霸问近前,问道:“元帅,你话都说的这么透了,诸位兄弟明白怎么做,接下来你就称病在床,最好昏迷不。最后的事儿,就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什么?我装病干嘛呀?”元霸问望着元彪,急声问道。
元彪“呵呵”一笑,然后手指着万一军团的战士,对元霸问说道:“小叔,你自己看看,丢盔弃甲的就有六成之多,换做谁都不愿意跟天哥作对!万界天哥,不是小叔你能拦住的,就算我们叔侄二人,拼光了劲儿也白扯!”
元霸问脸色很难堪,却无言以对,说一些不服梵天的话,要是传到七星河对岸,恐怕梵天酒都不会喝,直接找元霸问算账!
“小叔,我这么说你……好像你还有点不服气?我是你亲侄子,我跟你说的是大实话,别说你现在年纪大了,不复当年之勇,就算天哥站在你面前,让你刺,让你砍,你都未必能伤了天哥!”
大家望着元彪都挑大拇指,这小子一直很浑,做事不怕后果,他能替梵天求情,这是抽的什么疯呢?
元霸问脸色铁青,他被亲侄子元彪当众数落了一顿,老脸挂不住了,他大声冷笑:“哼哼,元彪你小子好混蛋,敢蛊惑本帅,动摇军心,你是想要比我先走一步啊?”
元彪急忙摆手,说道:“小叔,你要是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我好言相劝你不听,别最后脑袋瓜子被天哥踢碎了再想起我的话,那时候上哪里买后悔药去!俗话说的好,千金难买早知道,万金难买后悔药!”
元彪说完,摘下头上战盔,双手举过头顶,单膝跪地,恭恭敬敬摆放在元霸问的脚下,郑重道:“从现在开始,我元彪再也不是万一军团的战士!我要……”
“你个贪生怕死的小崽子,你想要卸甲归田还太早,你要先等我卸甲归田后,你再考虑这件事儿!”元霸问急声打断元彪的话。
元彪愣愣神,才感叹道:“好了元帅,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辞去万一军团的身份,我就去投靠天哥,今后就跟他混了,你看他的那些兄弟,一天到晚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天哥当老大,他从来不约束兄弟,也跟着一起喝酒吃肉,想想都激动不已!”
“走吧!麻溜的,万一军团自创建起,就没有逃兵,也更其他军团不一样,谁想离开,随时随地,打声招呼,就可以走!”元霸问还发出无奈的感叹声。
元霸问本以为说点气话,激将的话,大家都会放弃离去的念头,都会大声宣誓,愿与万一同在,同生同死!
结果,自己侄小子元彪最不是东西,百名大将,他拉走一半,那些战士都不看元霸问,组团上路,投奔卍天教。
元霸问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也明白元彪为何让他装病,卧床不起,再起来,他带队都走干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