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宇文夫人比李夫人还要小上两岁,芳年三十有六,虽说是半老徐娘,但是风韵犹存。眉目清秀,肤光如雪,和那些妙龄女子比起来恐有不及,但也相差无几。
双峰坚挺,如隆起的小山丘,轮廓清晰入眼。
这丰满诱人的双峰可是那些妙龄女子所不能比拟的。
就在处境尴尬之时,清脆中又带着些愤怒的咳嗽声响起,两人皆是一惊,同一时间抽开了手,转过了身。李渊连头都没有回,说了句,“若无其他事,本官就告辞了。”
宇文夫人刚才的爬上的晕红并未消退,怎奈时间又紧,顷刻即逝,宇文夫人许是顾不上许多,带着还面若桃红的脸有些仓促与迫切又道:“李大人,我是有一件事要求你,还希望你能鼎力相助。”
李渊这才意识到这么背着好似做贼心虚,怔了怔转过身去淡淡道:“夫人不妨直言,若是李某能办的,定当鼎立相助。”
宇文夫人思索了一下,才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李大人,你知道,我们家老爷死了,可是宇文智及到目前为止还没一官半职,所以,我想”
李渊想了想,沉声道:“智及世侄是功勋之后,宇文世兄仅存的儿子,若真有真才实学,我定会向陛下力荐。”
宇文智及这才抬起头,眼珠亮了一下,有些感动的看着宇文夫人。宇文夫人赶忙道谢道:“多谢李大人。”
李渊回礼道:“夫人不必多礼。”李渊看似谦卑,速度倒也不慢,急速转过了身,似要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好似生怕被这些下人们传,宇文述尸骨未寒,他却勾搭他的遗孀。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一个稚嫩而又带着些萧索的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李世叔且留步,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李渊怔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但是脚却提不起力气,他一个堂堂一品大员,总不能如市井莽汉一样撒腿跑吧。
不成想今日竟然要被一个小丫头辱骂不懂礼义廉耻。想到这,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仍旧转过了身,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昭月啊,你可能是误会了。”
宇文夫人也有些羞怯的看了宇文昭月一眼,眸光有些异样的繁杂,似有提醒又有解释,更有些难为情。盈盈之中好似更有着一丝害怕。
她也知道她这个女儿心直口快惯了。生怕宇文昭月若是说些什么,把这位大员得罪。
宇文昭月却索然一笑道:“李世叔,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懂得。
我想去河东战场找回父亲和哥哥的遗骸,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我知道李世叔虽然现在京中任职,但在太原军中任有不少亲信旧部。”
听到亲信旧部这四个字,李渊皱眉打断道:“昭月甚言,那些都是陛下的将士,朝廷的将士,不是某个人的亲朋狐党,他们只听命于陛下。”
李渊一贯谨慎,果然名不虚传。“侄女只愿得到世叔相助。”
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些祈求。这时,宇文智及好似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宇文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只得咬牙闭上了嘴。
宇文夫人也在不断给宇文昭月使眼色,只是宇文昭月好似故意一般,不去看宇文夫人。
李渊沉声道:“河东贼首云羽狡诈多谋,险恶无比。就连老夫”陡然间李渊好似意识到了些什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宇文昭月面色不变,跪在了白霭之上,白霭在她圆润修长的双膝下破碎。只听见她毅然决然道:“求叔父相助。”
宇文夫人怔了一下,正要开口,李渊却行到昭月身前,将宇文昭月扶了起来,“我知道昭月性情倔强,即便我不尽些微薄之力,你也会前去。
你是宇文世兄的女儿,照顾你也是我应尽的本分。”
宇文昭月欣喜道:“多谢李世叔。”
宇文昭月却也是一个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竟然决定第二天便启程。
晚上,宇文夫人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只是宇文昭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作没听见。
宇文智及也表示要和妹妹去,直接被宇文夫人撵着耳朵拖回了房间。
好几天过去了,李猫和李虎亦是收到了朝廷的诏书,看来他们给朝廷出的计策,朝廷采纳了,只要将河东团团围住,待贼人粮草耗尽便会不攻自破。
这回胆子更是大了起来,云羽军中还好。
李虎出生世家,却更像个痞子,带着他那一票人夜夜笙箫。话说酒足饭饱思**,这吃美了,喝美了,精气神足了,就像找个女人发泄。
只是这荒山野岭,哪里有女人啊?竟然有人提出了让各郡县送女人。
被李虎断然拒绝,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那还得了,只得给这些兄弟画一个大饼。在辽东城破后,“一女不留。”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开,大兴城里城外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行走,好似喧闹的一天还没开始,却见两个身着男装,却纤细如蒲柳的人带着十几个随从便出了城门,顺着官道直奔太原河东。
看上去年长一点,表情内敛一点的开口道:“秀宁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我听说河东现在非常危险,你犯不着和我一同冒险的。”
李秀宁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道;“怎么会,我听父亲说,现在的平叛将军中有一个是我堂哥,怕什么啊?
反倒是你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我倒是不放心。”
宇文昭月亦是洒脱一笑,扬了扬手道:“怕什么,我不是有你父亲的书信吗?”
李秀宁皱眉道:“那万一丢了呢?”随即又眉目散开,开怀一笑:“我不过有了我就不一样了,你知道,我是在太原长大,太原的很多人将领我都认识”
宇文昭月瞅着滔滔不绝说着的李秀宁,羡慕道:“你可真厉害,姐姐佩服之至。”
“那是,就是那个贼首云羽以前和我还是算了不说了”眉头猛然间有些皱起,好似想到了伤心事。一抽马屁,一声“驾”便向前奔驰起来。
宇文昭月亦是一声驾,奔驰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