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笑着说:“小焦,没看出来,理论一套一套的,分析的有道理,我的确要重新审视姜医生和汪红的关系了?”
“也许我们都错了,汪红根本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样的人。”
“也有可能是姜医生根本不是我所了解的那样的人。”
“不会,姜医生我见的多了,眼睛明亮清澈,有一双那样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汪红那样的女人?”
“是,她的眼睛明亮清澈。”
这时,办公室其他两名同事走进来,同样一坐下就谈起这事。因为是女同事,八卦的心挡都挡不住,消息的内容更为详细,细节更为清晰。从张君兰的事说到汪红,又从汪红说到潘副院长。
“真是看不出来啊,张主任竟然有个红颜知己。”
“你见过吗?”
“应该见过,就是那个看上去很有气质,很知性的女人。”
“长得挺漂亮,没来几次。”
“来的多没用,拿下张主任,等于拿下本市一半的药。”
“也是,张主任的同学久居高位的不少,即使在医院的,也都是主管药械的。”
“要不那女人一跃而起,成了销售部经理。”
“听说一个月上万收入呢。”
“天文数字啊。”
“装的还挺清高的。”
“这年头,漂亮的女人成功的几率更高。”
“男人女人都躲不过一个色字,那句话怎么说:颜值越高,担当越大。”
“没错,颜值和成功绝对成正比。”
“也有劈错腿的。”
俩人相视一看,笑的满怀深意。小焦睁着好奇的眼睛说:“几个意思?”
“那个大美女汪红啊,跟了某些人许多年,什么也没捞着。”
“听说杨主任厉害的很,堵住汪红骂过她。”
“该骂,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孩子,还泡在一起。”
“架不住有的男人疯狂的追求啊。”
“人家就抱着玩玩你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想过离婚。”
“人面兽心。”
“苍蝇不叮无缝蛋,都不是什么好鸟。”
“你说张主任的死跟那个女人有关系吗?”
“谁知道呢?那女人结婚了吗?”
“没听说,谁娶她等于给自己预定了一顶绿帽子,绿油油的,一年四季都是春呢。”
“我估计一顶绿帽子都不够哦,那种女人,背后没有十个八个男人,是站不起来的。”
李东阳一直默默听着两个女人八卦,听着越来越不像话,就忍不住开口说:“哎,你们有点过分了啊,什么叫十个八个的,有那么多吗?”
“李副主任,你不知道有种女人就叫公共汽车吗?”
“难怪,李副主任年轻,当然不知道,还停留在只有一个情人的阶段呢。”
“对对,今天呢姐姐们给你上一课,十个八个不嫌多,七个六个很正常,五个四个正合适,三个两个有点少,只有一个的是有问题。”
小焦哈哈大笑着说:“真的,假的?”
李东阳说:“哎哎,你们可别把人家大小伙子教坏了。”
“现在的小伙子都是浇化肥长大的,早熟,什么不懂,比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花样更多,是不是,小焦?”
小焦赶紧摇摇头说:“没有,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啊。”
有人敲门,又开始忙碌起来。忙忙碌碌一下午,偶尔闲暇时,李东阳脑子里闪过那个女人模样。李东阳觉得那女人就是求财的,为了钱,为了自己所谓的事业,胆子大了点,步子快了点,应该不会杀。李东阳脑子只是一闪而过,时间匆匆,刚忙完坐下喝口茶,就到了下班的点。四人洗手换衣服,离开办公室。
李东阳走出医院大门,给姜医生打电话。姜医生电话里说:“东阳,你直接去爸妈那边吧,早点走,哪怕早点去车站等着,也比到时候紧紧张张来的好。”
“你吃什么?”
“爸妈下午带着宝宝过来了,妈做好了饭,等你回来热热就行。”
“好吧,你在家等我。”
“路上小心点。”
李东阳晚上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李东阳带着寒气走进门,姜医生听到声音从卧室走出来。李东阳说:“别过来,我身上冷,别凉着你。”
“外面变天了?”
“我看了天气预报,寒流来了。”
“我去热饭。”
“不用,正好我去厨房去去寒气。”
李东阳换了鞋,脱下外衣挂好,走进厨房,洗手准备热饭。姜医生站在厨房门口说:“路上顺利吗?”
“顺利,打车去的。”
“宝宝没闹?”
“兴奋的不得了,一个劲问:“老家什么样?”小家伙没去过乡下,去去也好,也许以后都没机会了。”
“小没良心的,也没想我?”
“没有,不过我想你了。”
“想我做什么?”
李东阳关掉火,把菜盛在盘子里,端出来放在茶几上。这是老式房间,客厅不大,只能放一组沙发,一个茶几,对面放着电视机,所以吃饭就在茶几上。李东阳说:“汤还得一会儿,坐下,我有话说。”
姜医生看着李东阳认真的模样说:“怎么了?”
“你了解汪红吗?”
“算是了解吧。”
“那你告诉我,汪红的事你知道多少?”
“怎么了?”
李东阳看着姜医生目光坚定,黑黢黢的眼神让姜医生有些心慌,姜医生微微皱起眉头。李东阳认真的说:“看着我,告诉我。”
“什么事?”
“你知道的有关汪红的所有事。”
“你是说汪红的私生活?”
李东阳没有说话,用他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姜医生,姜医生咽了咽吐沫,慢慢说:“当年潘副院长在呼吸内科当主任时,汪红和他关系很好,很好。”
“你知道?”
“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我问过汪红,汪红不承认,汪红说:“别人不相信我,你们是我的好朋友,难道你们也不相信我?”我和苏冬兰选择相信她。”
“相信她是清白的?”
“是,一个女孩子,以后要嫁人的,我和苏冬兰想,汪红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她当时很委屈,不像装出来的,都哭了,哭的很伤心。一边哭一边说:“这世上所有人的看法我都不在乎,但我在乎你们的看法,你们是我的好朋友,除了你们,我不屑与其他任何人做朋友。如果连你们都不相信我,我还有什么?”
我和苏冬兰觉得很惭愧,还劝了汪红好长时间。”
“你就这样相信了她?”
“是啊,我和苏冬兰都相信她。”
“你觉得汪红是清白的?平时你们在一起,她正常吗?”
“说句老实话,我觉得不正常,因为那时候主任对汪红格外好,潘副院长那人你也知道,无利不起早的人,后来,听说有一天,汪红上夜班,杨丽来过,骂了汪红,很难听。我和苏冬兰都不在,也没问。我觉得这是私人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东阳叹口气,搂住姜医生说:“傻丫头,你总是这么傻,可怎么办呀?”
“到底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姜医生突然有些激动,大声说:“什么意思?他们又瞎说什么了?你怀疑我?”
李东阳紧紧抱住姜医生,安抚着姜医生,在姜医生耳边低语:“傻丫头,你什么样,我不知道?这种事,当然只有我知道了。我就是心疼你,总是被汪红连累。”
姜医生在李东阳怀里挣扎,抬起头恼恨的说:“你信他们,不信我。是不是?是不是?”
李东阳亲吻着姜医生的额头,低语:“哭的样子真丑,傻丫头,我记得你的一切,记得你第一次的样子。我知道你和汪红不是一路人,我提醒过你,可是你个傻丫头,权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