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卢那样奚落郑世勋,戴月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没错,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骗,就是自欺欺人,郑世勋!恭喜你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
她美眸流盼,看着常欢,本来以为他是憨厚蠢萌的家伙,没想到,嘴皮子还挺利索,奚落起人来,也是妙趣横生啊!
而且,大卢的伤势还没有好利索,竟然肯带着伤为自己出头,这让戴月感到欣慰和感动!
郑世勋听到大卢的话,怒不可遏,脸色阴沉,宛若锅底:“卧槽,你他妈的一个从华夏来的白痴,还他妈的有种侮辱老子,要不是看在戴月的面子上,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成铁拐李,扔到海里喂鲨鱼!”
铁拐李,出了名的残废神仙,因为星岛跟宝岛合拍过一个《东游记》,讲的就是八仙过海的事情,所以他们星岛人对于铁拐李还是比较熟悉的。
郑世勋满脸横肉,本来就满脸凶相,此时,发起怒来,更像是一个疯狂的黑熊,或者疯狂的黑猩猩,他非常嫉妒大卢能够跟戴月那么亲密,更是认为,大卢那小子现在就是一个重伤未愈的半残废,他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大卢收拾了,所以根本不把大卢放在眼里!
戴月那个视粪土如金钱的贪财爷爷看到那个被戴月捡来的废物竟然敢羞辱他的财神爷郑世勋,满脸褶子的老脸顿时垮了起来,怒吼道:“臭小子!你现在给我滚!我们戴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废物!”
郑世勋得意大叫道:“来自华夏的白小子,听到了吗,戴爷爷让你滚啊!赶紧滚!滚!”他看到戴老头完全站在他这一边,气焰顿时嚣张了不少,只要把这个小子赶出戴家,他郑世勋就有把握让这小子在整个星岛都待不下去!
戴月听到自家爷爷和郑世勋竟然一个鼻孔出气,处心积虑想要赶走大卢,戴月艳若桃李的脸蛋顿时阴沉无比,当下拉着大卢的手,直接往木屋外面走去:“大卢!我们走!我们回淡马锡!”
大卢看了一眼郑世勋,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哟!”
戴月还以为自己刚才拽大卢的手,动到他的伤口了,连忙关心地问道:“大卢,你哪里疼啊?”
大卢却把左胳膊搭在戴月的香肩上,右手揉着小腹,露出一脸愁苦之色:“月姐姐,我又想方便了,还得麻烦你了!”
戴月听到大卢的话,粉白如玉的脸蛋顿时羞红如霞。
这三天来,都是戴月在照顾大卢,因为大卢这几天还不能利索行走,戴月就扶着大卢上洗手间。
已经扶着大卢上过几次,虽然每次心里都有点异样,但戴月整体还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还是把大卢当成病人去照顾,这次也不例外,于是羞红着脸,点点头,搀扶着卢冲,就要往木屋旁边的一个厕所走去。
大卢的左胳膊整个搭在戴月的香肩上,一边哎呦哎呦地呻吟着,一边扭头,冲着郑世勋挤眉弄眼,一脸的戏谑和挑衅。
当郑世勋听到大卢那家伙竟然让他郑世勋的未婚妻扶着他上厕所,当时就勃然大怒,血灌瞳仁,现在再被大卢那样挑衅,顿时怒不可遏,怒喝道:“站住!”
他丢下手中的榴莲和礼盒,冲到大卢和戴月面前,死死地盯着戴月的俏脸:“戴月!我问你!这几天都是你扶着他上厕所的?”
戴月美眸圆睁,怒视着郑世勋,娇声喝道:“郑世勋!大卢行动不便,我照顾大卢,扶他上厕所,又怎么了,管你什么事情!你给我让开!”
她是扶着大卢去过几次厕所,但大卢很单纯,从来没有故意挑逗过她,倒是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和大卢是清白了,而郑世勋的言下之意是她跟大卢不清不白,这让她非常愤怒,毕竟她还是一个纯洁少女!
刚才郑世勋看到戴月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那家伙的要求,当时就知道,在此之前,戴月就曾经扶着大卢去过厕所,而且不只是一两次,只是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前些天可能是戴老头扶着大卢去的!
可现在,郑世勋听到戴月亲口承认,马上脑补出戴月搀扶着大卢去厕所、大卢上厕所的情景,感到自己仿佛被戴了一个大大的绿油油的帽子一样,顿时气得要当场爆炸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卢继续冲他挤眉弄眼地说道:“我受伤,月姐姐扶着我上厕所!等我伤好了,我也要扶着月姐姐上厕所!”
听到大卢的话,再看到大卢脸上嘲弄戏谑的神情,郑世勋完全发狂了,嗷了一声,冲向大卢!
戴月看到郑世勋发狂,连忙伸手拦阻。
郑世勋却一把将戴月推开。
戴月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大卢看到自己的恩人戴月摔在地上,勃然大怒,望着郑世勋的眼神泛起寒光!
郑世勋冲到大卢面前,握紧拳头,就往大卢那张英俊的脸蛋打去!
现在,郑世勋恨透了大卢这张远比他俊秀几万倍的脸蛋,恨不得把这张脸蛋打得比他还丑!
郑世勋挥舞拳头,气势汹汹,动作很快,但在大卢看来,宛若放慢了十倍速的电影慢动作,就像是树懒一样。
树懒是种懒得出奇的动物,什么事都懒得做,甚至懒得去吃,懒得去玩耍,能耐饥一个月以上,非得活动不可时,动作也是懒洋洋的极其迟缓,就连被人追赶、捕捉时,也好像若无其事似的,慢吞吞地爬行,像面临危险的时刻,其逃跑的速度还超不过0.2米/秒,所以那个电影上的树赖不是虚构的。
大卢愣了一下,他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他下意识地挥拳便打了过去。
他这一拳,速度比郑世勋快了十几倍,后发先至,狠狠地打在郑世勋宽阔的肩头上!
郑世勋当时感到,自己的肩膀剧烈地疼痛,好像骨折了一样,拳头挥舞到一半,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疼得嗷嗷直叫:“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