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腾云担心地问道:“我们以前都以为他可能会在黄家鱼死网破的挣扎中死去,没想到他化险为夷了,要是他再次化险为夷,活下来呢!”
杨子清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我正在跟高盛谈合作,抽不开身,不过,只要我发话,就没有人敢帮他。要是他真的又走狗屎运,度过姜老那一关,他愿意把水厂卖给咱们也就罢了,要是他敢不卖,那就不要怪我伸手抢!我杨家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敢不给!好了,我还有事,那边的事情全都交给你了!对了,别忘了那个兼并谈判,那对腾云的发展至关重要!”
虽然牛腾云很不甘心就这样认输而走,可他知道,杨子清说一不二,他不敢忤逆杨子清,况且,杨子清已经做出决定,现在要静观其变,他继续在这里逗留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个时候,马荣华还在跟电话那端的人说着话,不过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牛腾云没有马上走,而是站在一旁等着马荣华把电话打完。
过了一会儿,马荣华放下手机,脸色阴沉着,走到牛腾云身边,愤愤不平地说道:“牛董!麻辣隔壁的!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卢冲那混蛋竟然已经没事了!”
牛腾云冷笑道:“他不可能没事的!一个退休后的从一品大员就那么死了,绝对不可能就那么风平浪静地过去,各方势力都在盯着呢,别说是他卢冲了,便是我这样的人物,要是处于那样的风暴眼,也有可能被风暴搅得粉身碎骨。你看到他现在没事了,却不知道,一个更大的大人物已经出手压他了!”
“哪个大人物?”马荣华有些羡慕牛腾云,虽然牛腾云表面上只有商人,地位还不如他马荣华的父亲高,但他获得这样的消息,而自己却没有获得这样的信息,这就是牛腾云实力的一种体现。
牛腾云阴笑道:“是姜老,他已经派他的秘书去京城市局了!”
马荣华闻言大喜:“姜老!他老人家一出手,卢冲那小子肯定死定了!”
苏全宁站在旁边,听他们那么说,冷笑道:“你们两个傻逼继续吹牛逼,我倒要看,到底是谁先死!”
就在这个时候,从玉净村开过来十几辆车,有大卡车,有私家轿车,有拖拉机,有摩托车,每辆车上面都挤满了人,拢共起来有一百多号人。
为首的一辆大卡车,玉净村的村支书余发展站在卡车上面。
从水厂方向也冲过来十几个人,其中有穿着制服的保安,也有强壮的工人,手里面都拎着东西,棍棒,钢管,本来水厂没有多少防身东西,但经过上次的打砸,以后水厂就准备了不少防具,防备着有人来搞破坏,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牛腾云和马荣华看到这个架势,脸色全都变了,全都心生撤退的念头。
牛腾云瞪大牛眼,指着苏全宁,狠狠地骂道:“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说着,他就在司机和秘书的陪同下,快步向车里走去,一辆高配的悍马车,他本来有更好的车,劳斯莱斯幻影,宾士,法拉利,兰博基尼……可那些车来到碧阳这边的山区,根本跑不起来,必须得悍马那样的越野车。
马荣华则开了一辆高配的路虎车,在他的豪车里面不算最好的,但能在这个山区跑起来。
两个人都站在玉净山和玉净湖中间的地方,他们的车则停在玉净山的山脚下,距离比较远,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停车的地方,就发现,通往停车的地方的两条道路都被堵上了,其中一条道路被水厂员工堵住了,玉净村的青壮村民正在沿着另外一条道路上冲过来。
苏全宁指着牛腾云和马荣华大声喊:“就是他们两个混蛋想要强行霸占我们的水厂,不能放他们走!”
上百个手持锄头铁锹的玉净村村民和十几个手持棍棒钢管的水厂员工越走越近,全都虎视眈眈地瞪着腾云和马荣华等人。
马荣华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他就是一个典型的靠爹坑爹的二代,平时非常嚣张,可是遇到一群无视他爹地位身份的人,他就慌了。
在找到杨家后台之前,牛腾云是白手起家的杰出创业家,经多见广,这种场面并不能把他吓坏,他淡定地问身边那个特种兵王出身的保镖司机:“你能不能摆平这些人?”
那个特种兵保镖平淡地说道:“如果是在战场上,我能把他们全都杀死……”
牛腾云连忙打断他的话:“这不是在战场!卢冲在江北警界很吃得开的,我们最好不要弄死一个人,不然就被动了!你能不能只是把他们打晕,失去战斗力?”
那个保镖顿时一脸愁容:“牛董,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们都会身受重伤!”
牛腾云问道:“如果只是护着我和秘书一起冲过去上车呢?”
保镖说道:“那应该没问题。”
“那好!咱们一起冲!”保镖冲在前面,牛腾云和他的秘书紧随其后,往车里冲去,他们选择了直冲水厂职工阻拦的那条路,毕竟水厂职工只来了十几个。
那个保镖看起来身形高大魁梧,身手矫健有力,冲锋起来速度奇快,那些水厂职工顿时有点慌了,毕竟他们以前很少打过架。
苏全宁马上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牛腾云三人,同时高声喊道:“你们愣着干嘛,打啊,卢先生说了,要打他们一顿,打得他们不敢再惦记咱们的水厂!”
这些员工对卢冲敬若神明,一听是卢冲吩咐的,全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全都挥舞着棍棒钢管,冲向牛腾云等人。
牛腾云那个保镖司机虽然是特种兵王,但他被牛腾云限令不准使用杀人技巧,便有点束手束脚,而且他一个人,怎么能抵挡十几个人一起围攻,马上就被打了几棒子,不过他的肌肉像是锻造出来的一样,被打了几棒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用肉身扛着棍棒的袭击,冲上前,对准一个职工,狠狠一拳,把那个职工打得血流满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