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菲的公司人员确定好了,剧组的人员确定好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按部就班的拍片,就没卢冲什么事情了,他要带着剪辑好的小电影返回江城。
临走时,卢冲用望气术看了一眼姚芳菲的气运,气运鼎盛,各方面运道都很好,就放心地离去。
在姚芳菲的闺房里面,卢冲把行李收拾好,然后回头看看整个房间,闻到空气中依然飘散的姚芳菲的香气,有点依依不舍。
卢冲拎着行李走下楼,证要跟姚芳菲告别,却发现姚芳菲的神情有些异样。
卢冲连忙问道:“姚芳菲,你怎么了?”
姚芳菲愣了一下,犹豫一会,随后走到卢冲面前,深深地给卢冲施了一个礼。
卢冲惊诧地问道:“你有事求我?”
姚芳菲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和祈求:“以前我就想求你,可是,救了我三次,帮我太多太多,欠我太多太多,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还不了你的恩情。我不想再麻烦你,所以一直没有跟您说,可我毕竟是我爸爸的女儿,看着他卧病在床,没办法不开口。卢先生,我听圆圆说你医术高超,你能救救我爸爸吗?”
卢冲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会说这个事,实不相瞒,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你的父亲,但我会相面,我给你算过,通过你给他也算过,他的病很重,活不过明年。”
姚芳菲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和卢冲说过她爸爸的事情,可卢冲却能通过给她相面知道她爸爸的病情,跟她爸爸的主治医生说的一样,实在是太厉害了!
卢冲叹了口气:“有些病是我能治的,但有些病,我只能延缓,你知道江北那个朱家的朱老爷子,我给他治了一年,也仅能延缓三年,而你父亲的病更严重。我是能够帮他延缓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可那治疗的过程会非常痛苦……他是想要早点结束,还是躺在床上被人折腾一年半载,这一切都取决于他自己,而不是你。”
姚芳菲无话可说,她知道,卢冲说得对。
卢冲说道:“这样吧,我去看看伯父,听听他会怎么说。你是女人,心肠软,这种事你不适合做决定。”
姚芳菲听到卢冲这样说,轻轻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卢先生,您跟别人真的不一样,我们总想他或者,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承受那种痛苦。其实想一想,如果我得了和我爸爸一样的病,宁可死,也不愿受那份罪。”
随后,卢冲跟着姚芳菲去医院看望姚芳菲的父亲。
姚芳菲的父亲躺在当地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卢冲之前是透过姚芳菲的气运来看她父亲的气运,还是有点模糊,现在他用望气术来查看她父亲的气运,姚父的病气没有朱老多,却凝若实质,而且,姚父身上的死气比魏老还多。
其实,病气再多,卢冲都有办法,可如果死气那么多,他就没办法了,他毕竟只是凡人。
卢冲对姚芳菲说道:“你守在门边,别让别人打扰。”
随后卢冲坐在姚父床边的椅子上,然后用御龙真气滋养他的身体,并且让他保持清醒。
可因为姚父体内病气凝如实质,死气很多,卢冲要消耗大量真气让他保持稳定,结果真气耗空,随后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虚汗,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姚芳菲看到卢冲的状态很不好,连忙从门边走过来,伸手扶着卢冲,柔声说道:“卢先生,您要多保重,千万不能伤到你自己。”
卢冲摇摇头,笑道:“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姚芳菲搬来一个椅子,坐在卢冲身边,扶着卢冲的肩膀,让卢冲靠在她身上:“你先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卢冲往后一靠,半靠在姚芳菲香软的娇躯,顿时感到不妥,就想挺身离开。
姚芳菲却伸出纤纤玉手,按着卢冲的肩膀,让他半躺在自己怀里。
她还娇嗔道:“我如果连个靠背都不愿意担当,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让您帮我。”
卢冲半靠在她的娇躯上,感觉十分美妙,甚至有点意乱情迷的感觉。
随后,他明白过来,姚芳菲在自怨自艾,便轻轻一叹:“芳菲,你不用这样。”
“可你在拼命地救我父亲,我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何况,我愿意这样做,您值得我这样。”姚芳菲说到最后,语气开始变得有几分羞涩。
卢冲知道,姚芳菲现在展示出来的柔情只是因为她感激她,想要报答他,并不是真的爱上他,不过,即便如此,这份情谊让卢冲依然觉得,自己没有白帮姚芳菲,这个女人重感情,知恩图报,值得交往。
而就在这个时候,姚芳菲的父亲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这幕,冷哼一声。
姚芳菲马上往后退,但她又怕卢冲摔倒,又往前一靠,结果,卢冲的脑袋就碰到姚芳菲身前,姚芳菲顿时满脸娇羞。
卢冲看到姚父醒了,连忙站起身,说道:“伯父好。”
姚父脸色阴沉,不论是哪个父亲看到陌生男人跟女儿这样相依相偎的,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姚芳菲连忙站起身,从卢冲身边绕开,然后站在父亲面前,说道:“爸,他就是卢先生,他救过我两次,还给我的新电影投资了八千万。”
听到姚芳菲的介绍,姚父脸色顿时阴转多云再转晴,开口吃力地说道:“谢谢卢先生,非常感激您对菲菲的帮助。”
卢冲连忙说道:“伯父您客气了,我还有点事,我先出去处理下。”
他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刚才那个场面实在太尴尬了。
卢冲快步走出病房门。
他在门外的长椅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随后,姚芳菲给卢冲打电话,让卢冲进去。
姚芳菲跟卢冲转述了她爸爸的想法,原来姚父不想再活受罪,如果有可能,他想回老家一趟,见见那里的亲戚朋友,看看年轻时候待过的地方,哪怕做完就死了,他也认了。
卢冲想了一下,说道:“我能够帮伯父在短时间健康恰里,甚至能让伯父下地走路,但是以后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姚父拼命地点点头,看来跟苟延残喘缠绵病榻半年相比,他更想要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