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可是一星巅峰王者,别说是涅槃境武者,就算是白如松这样的顶尖半步王者,被老头这样当头棒喝,恐怕都要瞬间被吓得直接趴在地上,身受重创。
可,面对着老头当头棒喝,凌寒天仍然背负着双手,一脸的风轻云淡,对于刚刚那冲着他而来的喝声,如同耳边风一般。
“嗯?”
白如松微愣,刚刚白天刑长老的喝声虽然只是针对凌寒天,可是那道声音中余威也让他心颤不已,可凌寒天为何却像是没事人一样,难道这个小子是个聋子?
审讯室中的其他人,一个个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搞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白天刑长老的这道喝声威力如何,他们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
很多人第一次进审讯室,根本不需要他们动刑,仅仅是白天刑长老的这一招当头棒喝,那些家伙便被吓得尿裤子了,什么都招了。
可是今天进来的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白天刑长老这屡试不爽的一招,竟然失效了。
白天刑同样是微怔,一双浑浊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凌寒天,今天他这一招竟然对这小子没有效?这虽然让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过他怀疑凌寒天可能是个聋子。
“白如松,怎么回事,这个家伙是聋子,你怎么不先跟我老人家说?”
白天刑很好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他怒视着白如松,见状,白如松顿时脸色一苦,他知道他今天要倒霉了,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个黑锅给背下来。
“天刑长老,是属下的错,是属下的错,这个小子确实是个聋子,属下忘记汇报了,属下忘记汇报了。”
“谁说我是聋子了!”
白如松的话还没有说完,凌寒天平静的声音响起,让得白如松下面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简直比死了绿头苍蝇还要难受,双眼更是简直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的盯着凌寒天。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将凌寒天斩杀成千上万遍了。
此刻,白天刑那张老脸,涨红成了猪肝色,脖子都气得粗了几分,他前一秒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可下一秒凌寒天就将这台阶狠狠的砸碎了,简直比用手狠狠的扇他的耳光,还要让他难以接受啊。
“啊。”
白天刑咬牙怒吼,稀疏的枯毛乱舞,恐怖的王者之威,冰冷至极的杀意,朝着凌寒天冲击而来。
王者一怒,血溅千里!
这一刻,特级审讯室的众人,感受到了从白天刑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杀意,一个个都瑟瑟发抖,拼命抵抗着白天刑身上激荡而出的王者之威。
可,整个特级审讯室之中,却有一个人例外,凌寒天似亘古磐石一般,在狂涛巨浪般的王者之威中,岿然不动,背负着双手,风轻云淡,嘴角噙着一抹嘲讽之色。
“嗯?”
白天刑怒了半天,发现凌寒天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仍然背着双手静静的看着他,凌寒天那平静的眼神,让得白天刑刹那间觉得他好似一个小丑般。
而且,似乎从凌寒天进来起,他,一代王者,在一个涅槃境的蝼蚁面前,竟然似一个小丑般跳来跳去。
这一刻,白天刑是彻底的愤怒了,热血涌上了头,他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出手了。
浩荡的王者之威,冰寒刺骨的杀意,恐怖的法则之力,刹那间朝着凌寒天冲击而来。
可,但就在白天刑的攻击,即将降落在凌寒天身上的时,凌寒天的声音响起了,“你就这样杀了我,如何向你的主子交待呢?”
面对着一名一星巅峰王者含怒一击,凌寒天竟然不闪不避,那风轻云淡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感到窒息。
白天刑的手掌,在凌寒天头顶三寸处停了下来,凌厉的掌风,吹动了凌寒天那如雪的白发,配合着凌寒天那平静如水的脸色,勾勒出一幅别样的画面。
白天刑脖子上青筋直冒,努力的控制着体内似火山般的杀意,他很害怕下一秒,便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凌寒天。
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白天刑压制住了体内的怒火,他很清楚,抓凌寒天过来,这是一盘大棋,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就这样杀死了凌寒天,坏了大长老布下的好局,恐怕自己的结局也不会太妙。
一念及此,白天刑一步掠回到了审讯室的首座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凌寒天,老脸之上浮现出阴侧侧的冷笑,“凌寒天,看来你还没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为了让你更清醒一些,老夫决定让你尝尝我白家刑堂的独家秘方。”
话音落下,白天刑鸡爪般的老手一挥,便有几名刑堂人员,脸色狰狞的提着刑具围了上来,似乎马上就要给凌寒天直接上刑了。
但,凌寒天却是适时的开口了,他抬着头,望着那端坐在首座的白天刑,“怎么,这难道就是你们白家的做风,找不出证据,便要刑讯逼供吗?”
“桀桀,小子我还以为你的嘴有多硬呢。”
看到凌寒天终于是开口了,白天刑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小子,跪下来吧,将你所有的罪过全部交待清楚,免得受皮肉之苦。”
“跪下来?白天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凌寒天下跪?”
凌寒天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嘲讽,在贤王府时,面对幽冥二老和贤王,他凌寒天都不曾下跪,这白天刑算那根葱?
凌寒天这话一出,简直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之中扔进了一颗炮弹,审讯室先是骤然死寂,紧接着便是爆发出滔天的海啸,但白天刑的还没有来得及发作,凌寒天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白天刑,你口口声声让我交待罪过,我想请问,我凌寒天到底是犯了罪,你自己清楚吗,一来便想要屈打成招,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凌寒天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掷地有声,言词灼灼,字字诛心,将白天刑一张老脸气得胀成了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