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刚刚初见弥宝儿时,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这是一个男人,尤其是处于青春期男人的正常反应,当然也主要是因为两人灵魂之间的联系,放大了这种反应。
如果是其他的美女,甚至是比弥宝儿更妖艳,更美的女子,就并不一定能够引起凌寒天的共鸣,让他失态。
这一切被屠不语看在眼中,却是误会弥宝儿与凌寒天是恋人关系,那里会想到弥宝儿不过是凌寒天的魂奴。
不过弥宝儿可是逆天盟盟主妖月的亲妹妹,屠不语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凌寒天竟然敢胆大包天的灵魂奴役弥宝儿呢?
毕竟,当初妖月的一个表妹都让得屠不语犹豫了许久。
“屠舵主,我之前见过你的大哥屠城了。”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凌寒天连忙转移了话题。
“什么?我大哥,凌天盟主,你见过我大哥屠城,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凌寒天提起屠城,屠不语明显就难以镇静下来了,显然有些激动,毕竟在死亡生物大军的扫荡下,几乎没有多少武者能够幸存下来。
现在凌寒天突然提起屠城,屠不语自然是极为关心他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你大哥屠城当时被圣天盟的魂罗追杀。”听到凌寒天说屠城被圣天盟追杀,屠不语脸上青筋直冒,怒气冲天。
“不过幸好,当时你大哥逃到了一个山谷中,我恰好在山谷中修炼,就顺手将圣天盟全部歼灭了。”
灭掉一个势力,被凌寒天风轻云淡的说出来,把屠不语吓得怒气都消了几分,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凌寒天,眼神之中流露出惊骇之色。
能够以一已之力灭掉一个势力,凌寒天的实力,毫无疑问已经超过了涅槃境。
看看凌寒天的年龄,再看看凌寒天的修为,屠不语已经有些麻木了,与这样的天才同处一个时代,恐怕是绝大多数天才的悲哀吧。
弥宝儿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只是难掩她眼神之中那份淡淡的恨意。
凌寒天奴役了她的灵魂,这等于是剥夺了她的一切,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被狠狠的与这个小男人绑在了一起,除非她有超越这个小男人的力量,否则她永远都只能屈从于这个小男人。
见到了这个小男人创造的一个个奇迹后,甚至这个小男人能够在半步封王境的不死君主追杀下活下来,她对于超越这个小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小男人没有真正的将她当成一个奴隶,只是灵魂控制了她。
而且越是与这个小男人接触,她越是了解到了这个男人的恐怖。
这样天赋,就算是她的姐姐在这人小男人的面前,也同样是黯然失色。
“屠舵主,你大哥现在在何处修炼,我也不清楚,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难道一直这样躲着?”
凌寒天极力避免与弥宝儿视线接触,将视线完全转移到了屠不语身上。
“凌天盟主,如今这血魂杀场都成了死亡生物的天下,我还能怎么办?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是打死我也绝不会来到第三层了。”
屠不语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悔意,确实,如果他留在第二层,还是一舵主,但现在来到了第三层,却变成了丧家之犬一般,连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
在这样一个充满了让窒息的环境,他感觉他的潜力几乎已经用尽了,但仍然却难以有什么突破。
看着屠不语的表情,凌寒天摇了摇头,屠不语或许是真的后悔了,但凌寒天却从不后悔,他在第三层收获颇多。
如果他没有来到第三层,又怎么会遇到村长老人,就不会进入神之村,也不会得到凌家前辈凌九幽的逆天功法天意四象绝。
当然在第三层,他也确实遇到了致命的危险,差一点就丧身于水月神宫绝世刺客的刺杀之下。
但在面对危险与机缘的同时,凌寒天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况且对于真正的武者来说,在这样让人窒息的压力下,或许能够获得真正的契机,突破自身的极限。
当然,人与人是有差别的,对于屠不语这样的武者,潜力相对来说基本已经用尽,确实不足以应对这样的压力。
但是修炼一途就是这样残酷,有的人在修炼前期天赋锋芒盖世,但越到后面就越后劲不足,最终沦为普通武者。
毕竟像屠不语这样的武者,能够在三十来岁修炼到涅槃境,天赋也肯定是不错了。
当然,这里说的天赋不错,那也只是相对那些终身连凝丹境都突破不了的武者,对于那些真正的绝世天才,类似于水轻柔,凌天阳这样的绝世天才,屠不语的这点天赋,就如同萤火与皓月之间的差距,不可逾越。
当然,武道一途根本就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否则的话,所有人都能踏是那渺渺的武道巅峰了。
“屠舵主,那就只能保重了。”
凌寒天叹息了一口气,屠不语的实力及天赋,注定了他不可能跟随自己的脚步,只能各安天命了。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能够交织的,或许也就是漫长人生的刹那间,尔后永远处于两条平行线上,再无交集。
屠不语也是明白,他这点实力,根本不可能追随凌寒天,毕竟凌寒天将要面对的危险,或许他只是被一点战斗余波所波及,都会灰飞烟灭了。
这已经不是他能够窥视的层次,他又何必逞强呢?
与其这样,还不如各安天命。
他,注定是不能踏上最巅峰的那个层次的人,甚至是连站在最强才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这一刻,落寞的情绪弥漫在屠不语的心间,他默默的转身,向着远方离去。
看着屠不语的背影,凌寒天的心中也是一片凄凉,随后他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到了弥宝儿的身上。
感受到凌寒天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弥宝儿的心里不由得第一次紧张了起来,这纯粹是一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