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寒天,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公叔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作揖,不断的磕头,连连道:“我可以告诉你凌天阳的消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凌寒天眉头一挑,他没想到号称智多星的公叔华竟如此贪生怕死,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厌恶之情,冷冷的问道:“你能告诉我什么消息?”
“凌,凌寒天,我知道很多凌天阳的内幕信息,但你必须以武道之心发誓不杀我。”
为了活下去,公叔华也是拼了,不惜要出卖自己的主子了。
“公叔华,看来你似乎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处境呀?”
凌寒天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缓缓来到公叔华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凌寒天,我只是想活下去。”
看着身下那瑟瑟发抖的公叔华,凌寒天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冷冷的道:“我答应你。”
“凌寒天,如果你违背誓言,修为终身止步不前,死无葬身之地。”
公叔华知道凌寒天追求武道,所以戳中凌寒天的软肋,害怕凌寒天反悔。
“公叔华,说说你所谓的内幕消息吧,看是否值得我发下这个誓言。”
公叔华一咬牙,说道:“凌天阳虽然出生在凌家,但他不是一般人,来历甚大。”
凌寒天直接打断了公叔华,说道:“这一点你不需要说了,我早就知道凌天阳乃是远古大能转世。”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公叔华显然很吃惊,要知道凌天阳的身份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就连卫忠权都不知晓,可凌寒天竟早就知晓了。
感受到凌寒天语气中的不耐烦,公叔华连忙道:“凌天阳在准备一个大计划,具体计划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个计划的地点。”
“什么?凌天阳此子竟在准备一个大计划?”
这个消息确实让凌寒天很惊讶,凌天阳始终不露面,凌寒天一直就觉得很蹊跷,原本此子竟在准备一个大阴谋。
凌寒天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这个计划的地点在那里?”
“就在天玄国!”
这话一出,凌寒天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心中压上了一块大石,他隐约的觉得或许天玄国皇室之变或许只是一切的开始,还远没有结束。
凌寒天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问道:“你可知道凌天阳到底在何方?”
公叔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凌天阳的行踪很诡迷,但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冲击先天境。”
“冲击先天境?”
凌寒天一愣,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凌天阳是他的堂兄,比他也不过大了三岁,也就是说凌天阳现在也不过才十八岁,竟要突破到先天境了。
这是一种恐怖而让人绝望的修炼速度。
而且凌寒天可是清楚的记得,水轻柔曾经说过,凌天阳在后天境之时便可一招击败天玄宗的长老,近乎先天境无敌。
如果真的让凌天阳冲击到了先天境,恐怕凌天阳的实力将超越先天境。
超越先天境是什么概念。
就凌寒天所知,整个天玄地区,也就是天玄宗所辖范围,七七四十九座帝国,三**武修家族,几百亿的人口,都没有一个超越先天境的强者。
也就是说,一旦凌天阳突破到了先天境,他几乎就是整个天玄地区的至强者。
一瞬间,凌寒天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心口,之前他所取得的一系列成绩,在凌天阳这等骄阳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凌天阳的强大与底蕴无可置疑。
但凌寒天有自己的武道之路,他的武道之心已经被磨砺得无比坚固,他坚信他一定能够跨过凌天阳这座大山。
公叔华害怕凌寒天不守信用,又不停的诉说了许多凌天阳的一些信息。
不过这些信息在凌寒天看来都无足轻重了。
凌寒天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看着身下的公叔华道:“公叔华,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只要你回答了,我便遵守誓言,绝不杀你。”
闻言,公叔华顿时激动了,连连拱手,“您问,您问……”
“当初在南郡,你为何要让惜花公子击杀卫生津?”
听到这个问题,公叔华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将击杀卫生津这个罪名推到你的头上,就能将卫忠权彻底的拉入我们的阵营,让他竭尽全力的对付你。”
闻言,凌寒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公叔华,你的答案我很满意。”
凌寒天的话音还未落下,大殿中顿时响起了卫忠权咆哮的声音。
“什么?原来竟是你设计杀了我孙子?”
“我杀了你这个混蛋!”
卫忠权刚刚从迷茫中回过神来,顿时便听到了公叔华最后一句话,怒不可遏,抬手一掌拍向了公叔华。
可怜的公叔华,被卫忠权一掌拍死,到死都不相信,他又一次被凌寒天一步步带进了沟里。
看到卫忠权一掌拍死了公叔华,凌寒天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
“卫忠权,你现在感觉如何?”
闻言,卫忠权身子一僵,他能够清楚感觉到灵魂被凌寒天监视了,感觉自己的生命都捏在凌寒天的手里,只要凌寒天一个念头,他的灵魂都会瞬间灰飞湮灭。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绝望和窒息,以至于让他生不出一点侥幸的心理。
他的灵魂之中,真真切切的是被凌寒天种下了奴印。
被人在灵魂中种下奴印,意味着他今后的人生将不再属于他自己。
他的一切想法,都逃不过凌寒天的探查,生命也不由他自己掌控了,他完全成为了凌寒天的奴隶。
卫忠权颓然的站在大殿中,一时间心如死灰,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卫忠权,只要你不背叛我,你就可以活着,而且你还拥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权,你还是你。”
凌寒天大手一动,烟水结界珠被撤掉,收入了须弥戒中,转过身朝着大殿外面走去,在路过公叔华那如同肉泥般的尸体时,若有深意的:“也许活着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