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凌寒天准备将这个位置标注下来之时,须弥戒之中,那一直被单独存放的那一滴冥皇精血,竟然有了动静。
如此情况,让得凌寒天悚然,这么久以来,这滴冥皇的精血一直被封印着,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异常,可到了此处,竟然有了要挣脱出封印,从须弥戒之中浮现而出的趋势。
见状,凌寒天陡然爆发,开始施展出重重混沌,同时加上龙凤之力,全力压制这滴冥皇的精血,同时展开极速,身形暴退。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得月小舞三人如临大敌,本能的也跟着凌寒天急速暴退。
凌寒天彻底的离开了冥河分身边缘,退到了小树林之中,冥皇精血的异动才终于是缓缓消停了下来,被凌寒天重新重重封印。
“老大,什么情况?”
蛮吉紧张至极,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刚刚凌寒天的反应可是将他吓得不轻,他以为有玄命境的凶物出现了。
月小舞与时年,同样是疑惑的望着凌寒天,等待着凌寒天的解释。
“没有什么,这件事你们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
凌寒天摇了摇头,对于冥皇,凌寒天实在是讳莫如深,忌惮不已,他不想蛮吉他们现在就卷进来。
但,刚刚冥皇精血这突如其来的异动,却是让得凌寒天陷入了沉思。
为何他刚刚接近魂尊之路时,一直不曾有过动静的冥皇精血会出现异动,试图从须弥戒之中挣脱出来?
冥皇精血与这魂尊之路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冥皇与魂尊有什么关系?
等等,冥皇修炼了最顶级的灵魂功法九幽锻魂录,魂尊修炼的是九转神魂功,同样是不弱的修魂功法?
难道说这两本功法之间也有什么联系不成?
一念及此,凌寒天将九转神魂功的手抄本取了出来,再次仔细观看了一番,发现这九转神魂功与九幽锻魂录差距还是很大的,有着本质的区别。
但,冥皇精血的异动,还是让得凌寒天不由得将冥皇与魂尊联系了起来。
以前的时候,凌寒天所知的便是,冥皇是万古第一皇,但到了现在,各种转世之人相继出现在他的眼前,以及冥皇的手段,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小子,你怎么退回来了,难道不打算开启这魂尊之路,参加试炼?”
看到凌寒天骤然退到了小树林,而且还在发神,巫幽罗不由得极为疑惑。
凌寒天自然是不会告诉巫幽罗冥皇精血的事情,他将魂尊之路的位置大致标注了一下,尔后转身朝着小树林外走去。
他本就不为开启魂尊之路而来,现在镇天盟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他那里有心情开启魂尊之路,他这是在为镇天盟寻找避难之所。
但,如今看来,这魂尊之路与冥皇有着莫名的联系,让得凌寒天已有了忌惮之意,难以放心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开启魂尊之路,进入其中。
因为所有与冥皇有关的东西,凌寒天都觉得,实在是太过危险,稍不注意,便会陷入重重的阴谋之中。
而现在的凌寒天,明显是没有丝毫与冥皇争锋的资本,一旦陷入被动,就只能被冥皇牵着鼻子走,这绝不是凌寒天愿意看到的局面。
凌寒天将魂尊之路令牌用混沌法则封印之后,单独放在了另外一枚须弥戒之中,尔后四人出了断魂峡谷,继续朝着万骨坟冢深处而去。
这一次,凌寒天的目标是骸骨荒原,不过因为之前冥河分身入侵地宫的原因,凌寒天不知道现在骸骨荒原是否还存在。
所以,凌寒天不敢大意,极为谨慎的朝着群山掠行。
一边掠行,凌寒天一边思考着,如果是只有一名,或者是一群玄命境强者进入断魂峡谷,有没有可能让玄命境的强者受到诅咒。
最好的情况便是,每次让两名,或者不超过三名同时进入断魂峡谷,其中一个实力较低的受到诅咒,变成红毛怪物,实力提升,然后击杀另外两人。
尔后,凌寒天利用御兽神链,将这头变成了红毛怪物的强者奴役了。
但,这里有两个限制情况,一是这御兽神链,只能奴役一头凶兽,也就是说,如果凌寒天要奴役更强的凶兽,那必须将原本的这头杀死,或者是解开奴役。
杀死倒没有什么,解开奴役,凌寒天是绝对不敢的,否则那头红毛怪物还不发狂,将镇天盟搅得天翻地覆。
另外一个限制情况就是,怎么能够做到每次都引不太多的玄命境强者进来,而且还能保证断魂峡谷的异常不会传出来。
这样一来,似乎这是一个有些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
“玄命境,该死的玄命境啊,还是因为我凌寒天的实力不够,面对玄命境强者,没有丝毫战胜的可能,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如果,如果我有着玄命境,甚至是域主级的实力,那还用得着如此憋屈,管他来多少玄命境强者,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凌寒天双手握紧,钢牙紧咬,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子中,闪烁着不屈之色,他就不信,镇天盟会渡不此处危机,他就不信他没有办法解决这次危机。
如果连这次危机都无法解除,那不谈何颠覆月神帝国,谈何让镇天盟的荣耀照耀在轮回血域的每一寸土地?
“不,我凌寒天一定能够做到!”
凌寒天的心中发出滔天的怒吼,他必须树立起绝对的信念,必胜的信心,绝不能有丝毫的颓丧,也绝不容许有这种负面的情绪。
月小舞三人跟在凌寒天身后,陡然间感受到凌寒天身上散发出的灼灼战意,还有那必胜的信念,让得三人心神一振,一扫之前的颓丧之气。
四人很快掠进了群山,但看着凌寒天掠行的方向,蛮吉不由得背脊有些发凉,试探性的问道,“老大,你,你不是还要回那建筑群吧?”
他虽然在建筑群中因祸得福,但被困在里面一直不能出来的感觉,只有被囚禁过的人才能体会那种滋味,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