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能活着出去?”我不屑道。
“这可不好说,除非你想......”程安良不怀好意的说道。
“我可没这样的想法,恐怕是你想做的事情吧?”我嗤笑道。
程安良瞪我几眼,低声说道:“就是有想法也要烂在肚里,这里面的人不止他一个是国家的人。一旦被人听到,不管他是怎么死在这里,都会记在你头上。你可以想想后果......”
小韩走了出来,冲我点了下头,在我身前站定。
“不要伤人,我们背负的太多,不能再添累赘了。”程安良很同情的看了小韩几眼,对我提醒道。
“我知道。”我不耐烦的答道,似乎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请指教。”小韩很客气的抱拳,和江湖侠士很有一拼。
“不敢,点到为止,还请手下留情。”我也装模作样的回礼道。
小韩错步,挥拳砸来。这样的攻势太简单,简直和花拳绣腿差不多,我挡都懒得挡,一脚就踹了过去。
谁知道他挨了一脚竟纹丝不动,那一拳直通通的打在我的肩膀上。
虽然没有受伤,面子却过意不去。我加了三分力又一脚踹过去,小韩错步闪开,甩臂砸过来。
同样的错误我还能犯上两次?我不想纠缠,想尽快打倒他,给那个齐老点颜色看看。
我揪住他的胳膊就想把他丢出去,可是又没想到的是他,他竟然一脚后踹在我小肚子上。在低上那么一点点,我就要受到伤害。我进步一插别在他两腿之间,抓住他的后颈向前一推,又向后一带,想摔他个四脚朝天。
可是,推是推出去了,带却带不回来。
这人下盘极稳,若是这样不轻不痒的你来我去,三五十招也分不出输赢。
想到这里,我推着他的后颈对着他的微弓的后腰一个膝顶。不等他变换招式,我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再接着一脚反勾夹住他前胸,一脚贴在他后背,一个凌空拧身,这家伙翻倒在地。
我趁势抽腿,骑在他身上,再一个反剪他终于动弹不得。
“投降!”我叫道。
“做梦!我可以认输,但决不投降!”小韩怒道。
“那我就掰断你的胳膊!”我威胁道。
本来分出胜负就可以收手,但是有不少人听到动静都跑出帐篷来看热闹。如果我直接起身接受他的认输,似乎就显得太过牵强。
“大丈夫宁死不屈!尽管下手!”小韩倔强的说道。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放开他,不想看热闹人的声音传过来......
“那不是小九爷吗?怎么刚死里逃生又和人打起来了?”有人起哄道。
“就是,听说这个小九爷还是程爷的结拜弟兄,这明显是杀鸡骇猴,要给咱们个下马威啊!”有人立马帮腔道。
“那咱们还跟着走吗?别到了地方,力也出了、汗也流了、最后命也丢了就太不划算了。”有人阴阳怪气道。
“说的对!咱们要求换队长,绝不能叫他们骑在咱们的头上拉屎拉尿。”有人提议道。
也有人没有参与进去。西泽一川和他的人没有做声,看到闹起来,远远的躲进帐篷中看着我们。
吴三叔和吴应熊连身影都没有看到。倒是菜刀、标枪几人向那几个人走了过去。
“绝不能起内讧!”齐老走出来,看他的精神头好了许多:“无伦是谁当队长,都绝不能发生内耗!现在我们的人出身未杰身先死,死的就剩下一半。如果还不能团结起来,那么我们就都会被埋葬在这里。”
我皱起眉头松开小韩,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小韩站起来拍打了一些身上的积雪,站在齐老的身后。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看不惯他们兄弟两个的嚣张跋扈!现在连您的保镖都打,接下来呢?若是我们不小心犯了错,还不要杀了我们啊!”有人叫道。
“这个你们误会了!他们是在切磋,仅仅是切磋一下而已。”齐老安抚道:“大家既然这么有敌对情绪,倒不如这样。你们分成两队,各自保管好各自的东西,平时互不相干,需要的时候我来协调处理。你们看如何?”
真是老奸巨猾!我心中骂道。几句话就把队伍的权利夺去,什么协调?那就是他说了算。
这个绝对不成!几乎所有关于龙之宝藏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就算他们手中也有类似的东西,可是谁能分得清真假?说不得他们是为了获得参与这个行动刻意仿作出来的。
程安良对我使了下眼色,叫我别轻举妄动。
果然,有人开口说道:“如果人家程爷不愿意参加发掘行动了怎么办?难道把人家手中的东西抢过来?我来看看看,你们谁有这个胆子?别说话不腰疼!谁敢动这个手,我今后就奉谁为爷!从此后鞍前马后伺候他!”
这话一出,无人开口叫嚣了。
齐老也是脸色一怔,眉头大皱,盯着说话这人眼光冒出凶狠之意来......
“我们跟随齐老!有了齐老我们还怕找不到地方?大不了我们用*!我还就不信没有杀猪刀就吃不了猪肉了!”一个汉子叫道。
“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响,开口说话的这个汉子翻倒在雪地中。他脑门上一个血孔,地上多出几粒血红的冰珠。没有多余的血溅出,流出的血瞬间就被冻上。
“他妈的,有人放黑枪?!”
“快散开!有阻击!”
人都慌起来,爬的爬、躲的躲,眨眼间几乎看不到一个站立的人。
我站着,程安良也站着,还有齐老也站着。
我看向程安良,他摇摇头。
“齐老?”我看着齐老有些不对劲,赶紧叫道。
老家伙站的笔直,连动都不动。我仔细一看,不是他不动,是他不敢动,红外线的瞄准的红点落在他的额头,在他的脑门上轻轻的晃动着。
小韩这时也发现了那个红点,一把将齐老扯进帐篷中。两人紧紧的趴在帐篷的皮垫上,可是等了很久,没有再听到枪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