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负担和责任的日子中我一直守候在雨晴的身边,每天都和她讲过去的点点滴滴......虽然每天我都要和她说上近十个小时的话,可是她并没有醒来的征兆。
医生说我不用再费心机,醒来的机会很渺茫,外界的因素已经起不到作用,只能靠她自己坚强的意志来清醒。可是我不想放弃,依旧每天坐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回忆过去的往事......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龙腾集团在他们的指手画脚下轰轰烈烈的开始了运作,使我的计划打了水漂。可是我不生气,就算是赔了钱,得便宜的还不是国家?
何况经过郑文的努力,有可能在未来的二十年不用缴纳任何的国税地税,这个可是好消息。仅仅是二十年的税款就有可能是上百亿,如果他再努努力,来个五十年免税呢?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生意做的值!
程安良的伤势已经好利索了,有时会来医院找我聊聊天、喝喝酒。闪电不知道去执行什么任务,很久没有露面。
胖子一直陪我在医院,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每天都沉着脸,一副沮丧的神情。经我软磨硬泡,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后从怀中摸出一把青铜钥匙递给我,说这是朴佳怡留给他的,如果用完后一定记得还他,他想留作个纪念。
我没有鄙视他,也没有把朴佳怡是新罗人间谍的事情说出来,但表示如果可以拿得回来,一定会交还给他。
期间,吴应熊来了几次,每次都和我吵架,说我不应该把龙之宝藏交给一个外人,还几次厚着脸皮想要回她给我的碎羊皮卷,最后在我濒临发飙的情况下协妥了。但条件是她一定要参与挖掘宝藏。
可能这是最后一个安逸的夜晚了,我坐在雨晴的病床前,看着她如睡美人般静静的沉睡着......
她身体的机能已经自主恢复,不需要很多的辅助治疗仪器。只是需要每天注射身体需要的各种营养液,还需要有人定时给她翻身、按摩、擦洗。在我的干预下,还为她配了一个针灸大师,每天为她针灸治疗。
我其实很想永远留在她的身边,等她醒来的那一刻。可是程安良一直的催促,使我改变了不打算参与龙之宝藏的决定。
雨晴安详的闭着眼,平静的呼吸着。可是她浑身没有一丝活动的迹象,哪怕是眼皮微微的跳动一下都没有。
我轻轻拉住她的手,习惯的按摩起来:“雨晴,我暂时要离开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放弃,一定要等我回来......”
夜很长,我说了很久......终于我感觉到累了,于是闭上了嘴,熄灭了灯。本就是空荡的病房陷入沉寂,夜色涌入,时间在无声的流逝......
窗外的窗台上一道黑影落上去,我警觉的看过去,是一只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杂毛的猫。
“黑虎?!”我轻声叫道。
黑猫看了看我,瞄了一声后跳了下去。
我来到窗前,看到黑猫在院中卧蹲,抬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下去,和它去一个地方或见一个人。
小四!我竟然忘风铃镇那个前辈的交代,把小四这个人给忘记了!
我急忙走出门,交代了一下门口守卫的几个人就匆忙下楼。
到了楼下,黑虎果然还在等我。见到我它就转身跑起来,我紧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街,走了几道小巷,在一间破旧、被废弃的工棚中我看到那个被称为小四的年轻人。
小四一丝不动的躺在工棚角落里的一块木板上,裹在破了很多洞、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毛毯中。他双眼无神的望着露着天空的石棉瓦屋顶,只有粗重的呼吸证明他还是一个活人......
“对不起......”我内疚的说道,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
“师傅......他死了。”小四没有看我,依旧看着天空说道。
“是的......是我不该去见他。”我想起当时他拦住我的情形。
“你没有错......他回到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小四很费力的说道:“师傅要我跟着你,为你做事......我努力了,可是失败了。”
听了这话,我很是惊讶,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
“这里是个陷阱!你不该来,现在走可能还来得及......”小四一口气把话说完,面色变得通红、呼吸更加的急促。
“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我在他身上连点几处穴道,可是发现一直无往不利的点穴,竟在他身上无效,似乎还加剧他的痛苦!
于是我惊讶的把他身上的毛毯掀起来......不看还好,一看我顿时就怒了!
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下的手!
小四身上被穿了数十根八号铁丝,在他的肋骨、肩胛骨、手臂、大腿处贯穿并捆绑。伤口已经溃烂蔓延,不少的蛆虫在这么冷的天气下依旧不断的蠕动......他不死还能坚持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是谁?”我阴沉着脸说道。
“你快走!我死都没有按他们的要求去找你,所以他们利用了黑虎......”小四一口气没有吐出来,昏死过去。
他这样的伤,我抱没法抱,背没法背。我掏出电话,准备叫医生过来现场抢救再送回医院。
“电话就不要打了!这个人已经死定了,再抢救也是浪费金钱!”一个人走进来,对着我笑道:“又见面了,不知道见过这个见面礼后,是否可以考虑和我合作?不然还会有人这样悲惨的死去。”
“你是在威胁我?”我收起手机,封住小四的几处大穴后缓缓站起来。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我们之间能够放弃前嫌,好好的谈谈。”这家伙缓缓说道。
这人我见过,是在殡仪馆给我名片的那个人。那时他还守些本分,本来还有些好感但现在已经全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