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总是短暂,痛苦总是永远。
宁静的清晨中响起了一声阻击步枪的沉闷声惊飞了一群起早觅食的鸟,也惊碎了我沉醉在幸福中有些麻痹的心
若是我依旧的警惕,若是我能提前冷静的观察一下四周,若是我走前一步,若是我能及时感觉到危机没有那么多的若是,雨晴在枪响的同时栽倒在我怀中。
我心灰意冷、悔恨交加
我茫然、失魂般的看着雨晴在我怀中的呼吸越加缓慢,竟然忘记了点穴的急救方法。
“你他妈在做活靶子吗!”一道黑影撞过来,把我和雨晴撞在一边。
又一声的阻击枪响,黑影翻到在地。但他很快的翻滚过来,把我和雨晴挡在身后。
“带着她跑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那人继续的骂我,拔出手枪向远处连续射击了数发。
当然,超过五十米就没有了丝毫准确度的手枪只是惊吓一下对方。对方岂能被枪声吓退?
果然,又一声阻击枪响,这家伙又挨了一颗子弹。他腿上中了一弹,可以看到子弹冲击中他腿骨的碎裂,这辈子他废了。
我顿时从巨大的悲哀中清醒,急忙封了雨晴身上的几处穴位,把她放在阻击射击不到的墙角,也把黑影拖过来。
这时我才看清,来救我们的人竟是渡船人。
我伸手在渡船人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止住他腿上的血流。渡船人咬着牙、冒着一头的冷汗把自己的腿快速简单的固定起来。
“她又没死!你刚才干嘛傻站着?”渡船人咬着牙说道:“学的东西都喂狗了?!连躲都不会了。”
“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你干嘛救我呢?”我傻笑道:“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领情。”
“我需要你领情吗?就你还不值得我舍命来救。”渡船人轻蔑的说道。他又换上了一个:“我是来救她,不是来救你。遇到事情笨的像鹌鹑一样。”
阻击的枪声暂时停下。不知是在调整位置,还是已经退去。
雨晴胸前中了一弹,可不知为何没有流血,但她胸骨凹进去一片。我小心的撕开衣服,发现她身上还带着杀手营地训练时配发的银牌,银牌完全变形,中间镶了一颗阻击子弹。
银牌救了雨晴一命,可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打断了她的胸骨,不知内伤如何,但终归是保住了一命。
我心情好了很多,但仇恨也多了很多。
“你看着她,我去杀了那个混蛋!”我把雨晴交付给渡船人,就要冲出去。再不追出去,就不可能再对这个阻击手定位追踪了。
“他们的目标是你,没有杀死你肯定有后手。你若追出去定上了他们的圈套。”渡船人冷静的说道:“这里发生了枪战,很快就有警察赶到。再等等。”
“警察什么时候能赶来?”我一边问道,一边试着把上衣脱下向上抛去
阻击声响起,衣服被击穿数个破洞。但奇怪的是另一侧也响起了一声轻阻的脆响,接着就再没有了声响。
“你埋伏的还有人?”我感觉很奇怪的问道,听得出那支轻阻射击方向是朝着阻击点射击的。
“我哪里有?”渡船人也诧异道:“现在风铃渡暗潮汹涌,我们小组的人各自有各自的任务,那里还能再抽人出来?我也是执行任务从这里经过,才临时帮你一把。谁想到他妈的太背了!见你就没有过好事!这下可以彻底休息了!”
渡船人说着说着脸色暗淡下去,没有了腿他的国安生涯就到此结束了。
我心中很是愧疚,伸手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别他妈说没用的!你看看外面怎么回事?警察怎么还不来?”渡船人拖着一条腿向外爬了几步,随意开了一枪。
“别开枪!我是辰先生的朋友!”一个夹生饭的声音飘过来:“那个阻击手已经被我消灭,这里暂时安全。我过来是问候一下辰先生,没有任何的恶意。所以千万不要开枪。”
一个洋人的装逼犯,穿着黑风衣,带着黑墨镜,肩上背着一把吉他盒,骑着一辆二八破自行车微笑着站在巷子的尽头向我们潇洒的摆手。
“宾狐?!”我认出这个家伙,曾经极其潇洒追杀过我和雷青云,又流云似水的跳入江中逃逸的洋人杀手。不过在我杀石猴的时候,他和雷家的风者不知所踪。
“是我。”宾狐笑嘻嘻道:“你不用感谢我,我是专程来告诉你一下。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救了你一命。所以今后我们谁也不欠谁,假如再相见,有可能还会是敌人。”
“哦?要我感谢你?想必是你弄错了,这些小事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我站起身:
“若不是你出手,说不定那人身后的人也会被我揪出来。可是你把事情弄糟了。而且你现在就可以对我出手,不过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现在就想和我较个高低?”宾狐摇了摇头,把梳的流光的头发捋顺了一下:“你现在还是赶紧送你女朋友和你的男朋友上医院吧,我看就算你的点穴的手法再高明,也无法长时间延缓他们的伤势。”
“你别走!”我喊道,我有信心在靠近他一丈左右擒住他,可是这家伙
“后会有期!我从不井上扔石头,希望今后你也不要。”宾狐向我抛了个飞吻,咧着大嘴巴哈哈大笑一声,跨上那吱吱呀呀的二八自行车就一溜烟的跑了。
四周安静下来。就在我打开手机要拨打120的时候,警笛声大作,胡同的前后围满了警察
一连串的审讯,我把事情对着好几组审讯的警察一遍遍叙述了数十遍。在我口干舌燥、极度疲乏,就要准备越狱或者认罪的时候,他们终于确认我没有犯罪的事实。接下来,我被赶了出来。
不,不是被赶出来,是被人保释出来。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是唐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