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光一闪而过,对毅帆而言,这短短的两个月压力要比之前那数个月更大。无论是训练的强度,还是身上背负的,来自大名单的那份责任。
进入大名单,不意味着结束,而是一份新的开始。从猎人成为猎物的开始。在四分卫这个位置上,目前大名单里有四个人。除了新转校过来的四年级生辛考斯,还有同样作为四年级生,队伍里的老将布雷特,此外就是毅帆和罗杰斯,新赛季开始后,他们将以二年级生的身份征战赛场。
当然,主力位置是没有确定下来的,教练组会根据对手还有他们的表现,来确定每场比赛的首发。所以每个人都有机会,但也意味着每个人都不是固定的。
成为二年级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一年级生会加进入,这些新生力量同样会作为狩猎者的存在,对着五十三个大名单名额虎视眈眈。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毅帆忍不住感慨,这一年里队伍发生了几次巨变,所以感觉像是换了几个球队一样,不过他们的对手也差不多,无论是雄狮队,还是其他对手,同样经历了主力更替的过程,新赛季谁能够发挥得好,谁能站稳脚跟,一切都是未知数。
此时坐在他身边的是凯莉,她宛如云舒的金色长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新赛季的临近也让她忙碌许多,啦啦队的训练同样不可或缺,对她而言,无论是毅帆,还是啦啦队,都不可防下。
她用极具诱惑力的秋波挑动毅帆的心,有些缠绵说道:“新赛季,希望能够看到你更惊讶的表现。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我会在场边,给你加油打气,所以无论什么时刻,你都不要放弃。”
而在指导室内,戴安娜和其他几名助理教练,还有两个协调员,正在为球队的攻防做最后的布置。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时间,恶补了进攻和防守的基本思路和战术,她原本就是干这一行的,学习起来很是得心应手,即便如此,现在她的执教水平依然有待商榷,令人欣慰的是,在她身旁的这些人都还是很专业的,分担了她不少的压力。
“目前,我们的球队阵容算是基本确定下来,虽然接下来还会调整,不过都是细微的变化,对整体影响不大。我们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死对头斯巴达人队,他们的实力不用多说。虽然主力球员都已经退役,不过他们的进攻风格和体系,相信不会有重大变化。”
因为在备战期间,球队教练组发生重大调整,自己都应接不暇,自然没有精力顾及其他,现在戴安娜能够了解到的情报,只是斯巴达人队有过三场的练习赛,成绩是两胜一负,至于其中人员和场上表现,就不由而知了。
“过去几年,我们和斯巴达人队的比赛,都是输在身体力量对抗上。不得不说,对方打起球来太拼命了,无论是进攻端还是防守端,我们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助理教练显得一脸无奈。大吨位,大力量,大对抗是对方的特点,这种风格对于以灵活技巧而言的狼獾队正是最好不过的克星,所以和他们的比赛赢少输多。
这一点戴安娜也很清楚,她列出一系列之前比赛的数据,在冲传施压,制造掉球等指标上,斯巴达人队可谓是遥遥领先。
“不过他们也并非完美无缺,他们的失误和应急能力,将会成为我们最大的机会。”
这个新赛季,哪怕手上没有什么好牌,但无论对手会是谁,戴安娜都不准备输球。
不想输球,会这么想的,当然不止戴安娜一个,还有斯巴达人队的教练尼克尔森。这个已经快六十岁的老头子,看着狼獾队那破绽百出的数据,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容。
虽然他们曾经的主力,朱利安和穆雷等人都已经离开球队,不过他相信,以他们的硬实力,碾压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来,有必要布置一下,加强对四分卫的冲传了。从奥本大学挖过来的四年级老将,不容小看啊。”
具有威胁的几个点都让尼克尔森给圈了起来,他带队十几年来,虽然让球队成为十大联盟的劲旅,可是并没有拿下什么辉煌战绩,玫瑰碗是一次都没有捧起来过。这让他郁闷不已。
现在,队里终于又出现了新秀级别的冲传手,左截锋巴斯,这位二年级生拥有一米九七的个头,两百六十斤的重量,在三场练习赛里拿下四次擒杀和两个制造掉球,单人施压超过5次,数据可谓极其亮眼。
更重要的是,这个黑人长得有些像复仇者联盟中的光头领导,一双斗牛犬一般的眼睛单单瞪住就可以把对方的四分卫吓死。加上极其狂暴的冲球,往往令对方的口袋球员闻风丧胆。
夜逐渐深了,训练场的灯光也逐渐暗淡下来,自从戴安娜实行“无”名单的大名单政策后,这里的设施就从未冷清过,因为球队训练强度太大,几台跑步机和划船机甚至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损坏,为此还特意补充了新设备。
一年级生的招募和选秀工作必须在同时进行,往年这些事都是由戴安娜来做的,当然,在成为主教练之后,这部分的工作就必须交出去,现在是其他的助理教练在负责。一年级生的争取也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如果可以招募到高中就有抢眼表现的新生,那对球队战力的补充是立竿见影的。
“新赛季,事情还是这些事情,只是人已经不是这个人了。所谓的工作,并不会因为少了哪个人就做不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以是凌晨时分,可戴安娜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很快就是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也是她成为主教练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明明当助教已经很多年,本觉得心理素质锻炼得还不错,可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她走到酒柜旁,打开一瓶珍藏多年的波尔多,倒了一杯红宝石般的纯酿,对着月光慵懒地品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