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唔”了一声,想要挣扎的动作都已经被有先见之明的陆枫叶给一一驳回,他的气息那样的强烈,她的脑袋瞬间就变得空白。
陆枫叶的吻带着太强烈的侵略性,有着不可一世的霸道,深深浅浅的,在她的唇齿间进进出出,他刚吻下去的时候是带着不甘的怒火,可是真的尝到了这个味道,他却发现自己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他享受地品尝着她的甘美,恨不得每一丝齿缝都不放过。
太过熟悉的触碰,曾经过去的三年多时间里,有太多个夜晚他都会这样抱着自己,身体深处的**仿佛是被一下子给挑起了,夏然觉得自己很可耻,因为她的身体总会不听自己的话,只要一被他触碰,她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灵魂仿佛是已经脱离了去壳,漂浮在虚空中。她想要挣脱,却是无心无力,身体竟然抖了起来。
陆枫叶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颤抖,这才停了下来,只是深沉的黑眸灼灼的看着她,公寓没有开灯,两个人就这么紧密的贴在一起,黑暗之中,却分明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眼神。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寂静的空气中两人的呼吸从紊乱渐渐变得平静,却依旧是纠缠在一起。
最后还是陆枫叶伸手捧起了她的脸颊,他的嗓音有些暗哑,分明是在忍耐着什么,“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夏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细密的睫毛就像是一条流动着虚线,洗白的手指还揪着他的领口。
她觉得自己很无助,是,她承认,她对陆枫叶有感觉,不然她不会在寿宴看到他和秦秦在一起,她就那样难受,不然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推开他,她是多么的可悲……
可是,她不会做那个委曲求全的人。
“我承认,因为我们在一起三年多,我的身体不会欺骗人,我承认,我的身体还是对你有感觉。”她很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嗓音,语气沉沉的,“可是那是我的身体,陆枫叶,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其实你们不知道的是,女人同样也可以。就像是现在,在黑暗中,你看不清楚我的脸,我也看不清楚你,如果我们都有那个意思的话,就算是一起尚了床,也不能代表什么。更何况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许诺对方一个未来,从来都是好聚好散的意思,不是么?”
身后忽然啪一声轻响,原本的黑暗顿时被光明所取代,整个公寓的灯都有一个总开关就在玄关处,陆枫叶冷着脸直接按下了总开关,公寓顿时一片光明,夏然的眼睛有些适应不了,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却是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陆枫叶冷着脸,眼底写满了愤怒,他紧紧的拽着夏然的手腕,不然她挡住视线,俊容步步逼近,“现在,看清楚了吗?”
夏然被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堵得愣了愣,片刻之后才反映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挣扎了一下,秀眉拧起,“陆枫叶,你到底是想干吗?放开我,我是回来拿东西的,拿了东西我就走——”
“走?你要走到哪里去?”陆枫叶只觉得内心焦躁,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自己抓不住她,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安,他这一刻甚至是忘记了自己一直以来不断提醒着自己的初衷,只是想要抓住她,“夏然,我刚刚就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的手掌心,你能走到哪里去?”
一辈子都离不开他的手掌心?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夏然恼恨的看着他,“你做梦!以前我是,现在不是了!你还想抓着我一辈子不放手吗?那你的可可呢?你不需要照顾你的好妹妹了?”
张嘴闭嘴都是你的可可,陆枫叶气的咬牙切齿,可是转念一想,她这种语气,这么耿耿于怀一个“可可”,那不就是很明显的吃醋吗?
这么一想,他内心顿时被一阵狂喜冲击着,连同眼底的阴霾也消失了一大半,最经竟还低低的笑起来,“夏然,你在吃醋对不对?”
夏然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就反驳,“胡说,没有的事!我吃酸甜苦辣咸都不会吃醋!你放手!”
“不放,又如何?”这个男人竟然还耍起无赖来了,嘴角浅浅一勾,“你敢说你没有吃醋?你那么在意一个可可,不就是以为她是我的女人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会相信吗?”
“我不需要!”夏然本能的抗拒他的答案,心在隐隐颤抖,她不能再让自己失去主动权。
她其实很害怕所谓的“爱情”,所以当年陆枫叶说什么无爱只性的时候,她都会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母亲的第二春虽然谈得上幸福,但是蒋家那种复杂扭曲的道德观还是让她望而生畏。她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白头偕老的爱情,就像她不愿意相信陆枫叶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真的会对自己真心。
而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从一而终,她觉得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男人是这样,其实女人也是。
她不敢深入的去想什么,所以当可可出现的时候,她宁可忽略自己的心痛难受,她只是想要脱身,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她不想再继续下去。
她不想去猜陆枫叶的心,她怕猜来猜去会丢了自己的心。
陆枫叶看着夏然一脸抗拒的样子,锐利的黑眸仿佛是看透了什么,他忽然嗤笑了一笑,伸手就扣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夏然,你是在害怕?”
夏然心头一抖,心虚的大喊,“没有!”
“呵,真的没有?”陆枫叶挑了挑眉,眸光沉沉的看着她,“虚张声势?夏然,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一个胆小鬼!你是在怕你自己会爱上我对吗?可是你分明就已经动心了!”
夏然更慌乱了,张嘴就反驳,“你做梦!没有,没有的事情!”
陆枫叶也不逼她了,直接拉起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就往主卧走,夏然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过显然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好几次都被她摆脱了,最后还是被他给抓住了,等到了卧室门口的时候,夏然气的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