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顾臻的爱,一辈子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断地算计,谋害,哪怕是装疯卖傻都好,可是她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心里有的都是顾臻这个丈夫,却没有顾深这个儿子。
苏振彪为了让林纤知这个慈母的形象继续在他的心中发扬光大,之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卸到了管凤茹的身上,而他最最不能接受的是
当年,苏格告诉他,她的亲生母亲是死在**臻的手上的那件事情,他调查过后才知道,其实当年真正害死管凤影的人是林恬。他第一次觉得他的人生是如此的搞笑,原来不是她的母亲害死了他的母亲,原来是他的母亲害死了她的母亲...
原来,他一直坚信的人,一直认定的真相,在一夜之间被彻底颠覆之后,他的人生好像也被彻底地颠覆了。
原来,他一直都活在一个用谎言编制起来的"亲情网"之中,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相,原来真相是这样的残忍
所以,那次林恬在医院闹自杀的时候,顾臻就说了一句话,当年他最心爱的女人,是死在了自己的妻子手上的,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爱过林恬,他最深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可是他那时候斗不过林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枕边人的手上。所以那些年,他对自己是痛恨有加,不管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每一次见到了自己就总是能够想起,他顾臻外人看起来再光鲜亮丽,回到了家,还不是一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顾深一直都没有忘记那天在医院的长廊上,顾臻想要说出真相,苏振彪在一旁不断地威胁着,不让他说。可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说了那么一点,那时候的他还不愿意全信,却还是同意了让他们离婚,可是最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竟然就是管凤影。
他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老天和他开的一个玩笑,可是他真的笑不出来。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着那些资料,抽了三天三夜的烟,什么都没有吃。最后是胃痛的晕了过去,才被家里的佣人发现,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他才想起,他应该要去找那个女人,他好像欠她一句对不起,哪怕,他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就抵不上任何。
可是等到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个女人早就已经离开,再之后,他似乎是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有那么两个月的时间,他发了疯一样去找,可是派出去的人永远都像是被隔着一层墙,说是她去了英国,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去了英国,可是翻遍了整个英国,还是音讯全无,最后又听说她去了法国,他又飞去了法国,还是找不到人...
他做了两个月的空中飞人,依旧是找不到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看起来像是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其实那一切都是苏振彪给的,他想要收回的时候,他顾深就什么都不是...
当一个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哭泣之后,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什么才是这个男人应该去做的。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
他没有去找苏振彪理论,而是收拾完了心情之后,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然后若无其事地接手了顾氏,他开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苏振彪似乎对这样子的他十分满意,顾氏曾经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但是有了**彪的帮助,走上正轨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成功人士顾深。
是,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顾深了。们头都事。
顾臻有一句话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无限痛苦又无限懊恼地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林恬,你不会知道,我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了她的手上,我有多么的痛恨,可是我斗不过林家,我永远都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我不够强。"
所以,他要强!
"总裁,酒店到了。"车子停下的时候,刘亦凡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只见顾深姿态慵懒地坐在后车座里,他面容沉寂,眸光却是深远,好似在想什么,眉宇间又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在浮动,似决绝,又似柔情,还带着几分凛然...
刘亦凡在顾深身边的时间不算太长,大概是一年前他才做到这个位置的。顾氏录取人一贯都是十分的谨慎严格,加上还是总裁的贴身助理,那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也算是从基层做起,不过如今站在这个高度的他,还是觉得自己带着几分幸运。
顾氏在a市一样是一个具有传奇的公司。
谁都知道以前的顾氏是江家的大少爷掌权的,之后却是突然出了事,然后就销声匿迹了。再然后顾氏被查出来亏空无数,甚至还有证据可以证明顾氏在洗黑钱,加上那时候江家还出了那样的事情,顾臻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从来都没有人认为,那个顾家最不会做生意的****,顾深会翻手覆雨,毅然站出来把这个烫手山芋接了过来。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把顾氏的黑底都洗了干净,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把顾氏的以前仅是做传媒的业务拓展到了地产界,之后又用了两年的时间,江氏旗下所包含的企业就已经有了很多,酒店、传媒、地产等
这个男人,用一种最独特的商业目光和手腕,拓展出了一个属于他顾深的时代。
顾深伸手拢了拢衣领,重新将墨镜戴上,这才下车,刘亦凡早就已经帮他打开了车门,酒店的负责人也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一见到顾深,齐刷刷的两排人,同时颔首。
总经理无比殷勤地跟在他的身边已经走向电梯口,"顾总,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叫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