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点点头:“那就可以了,等着看封仁尧去咬曹丞相吧!”
“那些都布置好了,可是把白立那个煞星来到璃都这个消息放出去,对我们的影响无法预计不说,要是真招来白立,那就麻烦了!”此话一出,在座数人都面有惊恐的点点头。
安雅也是柳眉微蹙,这件事某人做时没有和她商量,她看向身边,已经熟睡得和安擎一样四仰八叉地哼起小呼噜的安心,她老是神神秘秘的不做解释,就像是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一样,用着一个老套的借口,道什么时机未到,安雅对安心只能无奈,自从来了璃都,不用天天打打杀杀地算计别人,安心从无所事事天天睡补钙觉,到天天无所事事爬伯府墙头和玩弄刘祀羊。安雅只好回答:“放心吧,已经有安排了!”总不能让为你卖命的人都惶惶吧!
忽然暗室的门口,被油规律的敲着,一会暗室的石门被吱呀呀的推开,一个穿着玫红色的姑娘走进去,正是那天在伯子离面前讽刺安雅的人,也是刘祀羊口中的小红。小红说道:“姑娘,封仁尧派人约您到候君亭!”
安擎和安心一同醒来,安擎祝贺道:“恭喜雅姐姐喜获与太子郎一日绵绵游!”
安雅瞪了他一眼,问小红:“外头的日头可毒辣!”
小红努努嘴说道:“在过两日就是伏月了,姑娘你说着外头的太阳是毒还是辣!”
安心一直喜欢小红干干脆脆的小心眼性格,她这里睡饱了,也是该出去晒太阳补钙的时候了,于是安心爽快地接着小红的话:“又毒又辣还闷!”
安雅也不顾众人在此,骂道:“他奶奶个狗熊养的,到底他这个太子有没有志气的,姓曹的都欺负成这样了,还憋着……”说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气冲冲的出去了!
安心也随后起身,伸伸懒腰,再朝众人抱歉一笑:“俗人,俗人!”
候君亭,东璃太子封仁尧从艳阳高照等候佳人等到了夕阳红!他一开始担心佳人有危险,主要是因为他派去的人只要已接近佳人,就会被杀,直到剩下一个,回来报了信就长久闭上眼睛,后来他派人远远观察,那护卫回报,佳人临窗画眉,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封仁尧原本心情就不佳,方要寻找安雅这个佳人,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容的时间过长,容的时机不对,只是增加厌恶罢了!
直至山遮半阳,佳人才坐着小轿子,羞答答来相约!
候佳人时,心头思绪万头乱,不见佳人更是愁溢赤眼。这是封仁尧看到安雅,心中的恼怒去了大半。只是若是搁在别的痴男怨女身上,定是一段良缘佳话,但搁在安雅那儿,就是这个男的就一色胚子。
“雅儿,你总算来了,你真是让我就等!”封仁尧走出亭,亲自迎接安雅下轿!
“既然苦等,为何不去闻香楼找我,既然不找,为何不让前来打探的下人催我!”安雅话语冷冷冰冰,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中封仁尧一眼,那是厌恶。只是,远山黛眉,眼帘微垂,低头侧颜,弯弯睫毛托住艳红泪痣,由是安雅言语再怎么无情,语调再怎么冰冷,在封仁尧的耳边就像是,夏日春心,灼热又延绵。
“雅儿,你这是那里的话,你是知道的,这些日子的状况!”
“状况?什么状况,全城禁令?还是闻香楼被禁封?亦或是钱卢林之死?”
“你……你怎么了!”封仁尧终于觉得不对劲,只是他的不对劲还是痴痴的放在安雅身上,他只是觉得今日的安雅与往日温言细语,乖巧玲珑的雅儿不大相似!
“闻香楼被禁,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出来与你相约的?”
“禁卫军中有我的人!难道……”
“呵!”安雅嗤笑“全天下人不知道你唯有一个钱卢林是忠于你的,如今这个可以左右逢源的钱尚书已死,就连你也只是曹寅的棋子而已!”
“啪!”一声,清清脆脆的,安雅的不使粉黛的脸上立马印出四条长短不一的红印!封仁尧大吃一惊,看着眼前还是着被他甩掌后安雅,没有流泪,没有怨恨!他意识到他错了,这个女人是他深爱的女人,是对他没有谎言的女人,也是因为此他才冒着危险对这个女人许下相守一生的承诺!只是,他所认为的没有谎言,只不过是通过手下跟踪调查而知,而他的手下又有多少个是他的呢!
“我常常说我是大俗之人,其实我真的是大俗之人,没有得到过的是最想要的,像我这种地位卑贱的女子,权利地位是我的大俗。你知道,琵琶杂耍我都不及宫中歌姬舞姬,我如不了皇宫当不了妃子,便只有你这个储君了!有道是日久见人心,越是接近越是了解你这个太子的斤两!哈哈……怎么?我说的话太白?太俗?还是太不像我?封郎,说好听了,我是艺妓,说难听了,我是妓女。若要卖,我要卖给天下最大的嫖客,住在那金碧辉煌的皇城中,最大的镖客!”
安雅说罢,转身就走,只剩下,除了发愣已经是不知所措的封太子!这时他才注意,安雅来时的阵仗比以前要大,回时的人数也比来时多,这那里是偷偷溜出来和情郎幽会!
“殿下,您看那个轿夫……”一个护卫惊呼道!
“知道了,曹寅的走狗……”咬牙切齿的话毕,那个惊呼的护卫已经七孔流血的瘫倒在地上“你是怕本宫看不到吗?”又是一个埋在身边的奸细,这次是谁的?舅舅的?父皇的?还是三弟的?
伯府内,伯子离被他老爹当着所有家人的面,杖责四十,原本除了皮开肉不绽之外就没什么大事,谁知他嘴欠,吃了安心那日送他的咸柑柠,从伯府被禁到今日正正都在上吐下泄,原本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活活拉唇白齿黄,那汤药一碗一碗的往下灌,灌得他脸和牙齿都变得蜡黄蜡黄。
好在他讲义气,绝不说是安心报复,怕家人对这个艺妓身边常常来翻伯家墙头的小丫头安心更加反感。于是他只好苦了他父帅,天天被三个娘亲指着鼻子骂,困在府里不用上朝不能出城巡视军营,只能抱着头,蓬头垢面的接受三个老婆加一个女儿的指责,这时他才意识到别人家的女眷明挣暗斗无一时和睦有的时候是好的!
伯子离的房间中,三个女人已经摆好一台麻将,大夏天的房间外间放这冰块,里间伯子离盖着棉被呼呼大睡。
魏子卫最怕热,那一盆冰块就放在她的旁边:“夫人,你把我们叫来搓麻将,人都不齐全,三缺一啊!”
张希桐听到魏子卫喊自己夫人,定是生气了。这个女人要是生气了,可不得了,一是性子辣,二是病根重。张希桐只好向薛明儿使眼色,薛明儿外面和裴冬打得火热的伯璐,只好微微向张希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叫不动伯璐和裴冬!
最后,魏子卫出了一个主意,让整天吃喝的伯子离顶人数。当然,伯少将军的腚还不能坐,于是只要把桌子移到伯子离的床前!
“你们为什么不找下人?”伯子离垂头丧气问道!
“我们家的月银少!下人们的钱都捏在裤腰带里!
”魏子卫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薛明儿笑着纠正道:“还不是冬儿把麻将叶子教给我们,让你二娘天天玩,她的病也许早就好了!”魏子卫嗔了一声“别听这老女人说,还不是你娘,教导无方,家里的下人曾经一段时间沦为赌徒,所以你爹禁令,府内不能打麻将!”
“呵呵!”伯子离苦笑“她们两个都打了多长时间了!”
张希桐听了听,外面裴冬和伯璐的打斗声,叹了一声:“自从他死后,你姐姐就古古怪怪的,如今,哎……”
一声长叹,叹地屋内的几人都心中犯愁,刚刚喜庆和睦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薛明儿虽是经历过战场杀伐,但想到女儿的坎坷,也不由潸然泪下:“你出京时,陛下想要给璐儿许配给关乐候家的嫡二子!”
伯子离听到姐姐被许配,也不顾身上有伤,愤怒地大声道:“岂有此理,我带兵出征已经让几个阉人跟在后指指点点,你们也都在京中,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伯子离的声音很大,大得他几个娘亲都吓一跳,连连示意他小声,毕竟在这个关头有府内有多少耳朵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傻孩子,哪有你让不让,陛下多疑阉人明里跟在身边,总好过暗里!”
“呵!”伯子离冷笑“暗里没有?三娘那姐姐现在……她为什么总是不和我说?”
“不和你说,我还以为你那未来媳妇会和你说!”伯子离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在滴水,她拿着一个大水壶,不停的灌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告诉我什么?”
薛明儿见女儿喘着大气便替女儿回答:“倒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日圣旨下来已经是黄昏,你姐姐想要驱马进皇城,谁知宫们提前关了。夜里心丫头翻墙来,冬儿跟溜出去,第二天日早上,有关关乐候家二公子夜卸十八女,从此一蹶不振,这婚自然也不成了,只是不知以后,咱们的皇帝陛下还把璐儿许配到那个仇家!”薛明儿出身军营,说起那风流之事,也是谈得侃侃!
伯子离哈哈大笑,指着伯璐说:“冬儿这是在帮你,你怎么就天天找她茬,害她睡觉都睡不安宁!”
伯璐大喇喇的坐在凳子少,摇着安心送她画着喜洋洋的扇子:“帮我?朝廷内多少人对我伯家虎视眈眈,如今想要中立也是难上加难,她这么做一旦被查出来,不仅连累裴家,还连累你的红颜知己,更重要的是你这次立功,封嵪是送你公主还是郡主,而冬儿不知会是指派给哪个王侯勋亲!我为逍遥穿过红妆,交替八字、信物,是易家过门的媳妇,只要我想要恪守忠贞,就无谓他如何使手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