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王从没想过降龙法剑可以洞穿自己的身体,更别说在现在的降龙法剑已经失去了常驻剑体内的玄武之魂的情况下了。
降龙法剑深深的插入了所罗门王的胸口,前胸进,后背出,直没入柄。
所罗门王惊讶的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降龙法剑,似乎以为现在看到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所罗门王挥拳还要继续进攻,但是胸口的剧痛,提醒他这柄降龙法剑是真真切切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过所罗门王仍旧挥出了这一拳,但是因为胸口的剧痛,让这一拳挥拳速度慢了不少,所罗门王想拔出插在胸口的降龙法剑,但是他刚想去拔,法剑就在唐丁的操控下,撤了回来。
没有了法剑插身,所罗门王似乎又恢复了灵活,他一拳向唐丁击去,但是降龙法剑再度飞了过来,再次直没入柄。
所罗门王此时才确信,降龙法剑是真的可以洞穿自己的身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唐丁在第二剑之后,也确信了降龙法剑真的可以对所罗门王造成伤害,青龙之魂入住的降龙法剑,威力的确倍增。
唐丁在跟所罗门王的多次败北的战斗中,终于取得了绝对优势。
降龙法剑在手,唐丁终于取得了先机。
所罗门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两个法剑孔洞,孔洞中还在不断的向外冒出嘶嘶的气息,就如同喷出的血液。
所罗门王的身体的确异于常人,这冒出的嘶嘶气息,就如同所罗门王的血液,对,常人的身体是血液供给全身营养,而所罗门王却是体内的行走的气息,供给全身的营养。
这就是所罗门王全身刀枪不入的秘密,他除了皮肤骨骼坚韧之外,刀枪不入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体跟常人不一样,他的身体血管内走的是气,这有点像修炼硬气功的,气遍全身,刀枪不入。
所罗门王的这个气,跟硬气功的气还不一样,所罗门王的气是千年的阴气积累,而且还是七十二魔神的阴气,故而让所罗门王有了刀枪不入的身体。
但是这个刀枪不入,也不是绝对,寻常刀枪,自然无法伤到所罗门王的身体,但是现在的降龙法剑内具有了擅攻的青龙之魂,青龙之魂操控的降龙法剑,无坚不摧,哪怕是这七十二魔神所化的阴气,也抵挡不了青龙之魂。
所罗门王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往外泄气的身体,他同时感觉到了一阵虚弱,他没空去探究唐丁究竟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走,恐怕一会就该走不了了。
所罗门王不管不顾的撞破了茶楼的雕花窗户,逃逸而去。
所罗门王一逃,管叔鲜和东方裘也忙不迭的逃走,一瞬间,三人走了个干净。还有外面的郝广德,也在缓过来劲后,逃走了。
唐丁站起来,忍着被所罗门王击伤的脏腑,心情激动。
在跟所罗门王斗了这么多年后,自己总算没靠计谋,在实力上占据了优势。
早知道降龙法剑可以洞穿所罗门王,并且重伤他,唐丁就不用白挨所罗门王那两下了,不过唐丁这也是谨慎,毕竟他在所罗门王交手多次,并屡战屡败。
唐丁站在被所罗门王撞碎的茶楼前,旁边是跟他索要赔偿的茶楼老板。
茶馆老板实际上早就来了,在唐丁和所罗门王把那张桌子砸烂的时候,他就来了,只是对于唐丁和所罗门王的激烈争斗,他根本不敢上前,只能从楼梯处悄悄探出头观看,这不等所罗门王走了,他才敢出来。抓住唐丁,让他赔钱。
“赔钱,二十万,不赔钱,我只能报警。”茶楼老板态度很坚决。
虽然唐丁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这不是他的作风。不过,唐丁口袋内确实没钱。
唐丁想给茶馆老板打个欠条,自己回来付钱,但是茶馆老板高低不干。
正在僵持着,陈尔驾车回来了,“师父,我来了。”
“师父,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打坏了几张桌子。”唐丁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叫就打坏了几张桌子?你还给我的雕花割断都打断了,我的这雕花隔断是从苏州请来的木雕师傅,用的是上好的木料,”
茶馆老板还在喋喋不休,一旁的陈尔却是不耐烦了,“直接说要多少钱?”
“二十万,给我二十万,我可以不报警。”
“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五万块钱,行的话,我去拿钱,不行就报警。”
“五万块钱怎么行,我这些东西可不止五万,最少也得十万,还要加上我重新装修,停业期间的损失?”
“陈尔,我那边还有事,不行你先把钱给他,我回头再把钱给你。”唐丁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耽误时间。
“师父,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回头处理好了我给您打电话。”
“好吧,辛苦你了。”
唐丁拍拍陈尔的肩膀就要走,但是茶馆老板哪能干,“不准走,你还没赔钱。”
唐丁既然留下了陈尔在此处理事情,他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身形一晃,就从原地消失,让正拦着他的茶馆老板目瞪口呆,“人哪去了?”
唐丁急着赶回去,因为老爷子过世了。
唐丁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行家府第,行家的院子已经挂上了白布挽联,一片肃穆气氛。行家的很多人,从上到下,都带了孝,神情有些悲戚,行家的三子到了两个,还有行家老二正在从南部战区赶来。
对于老爷子的去世,大家虽然都有准备,但是却每个人都很悲伤,有的人是因为真正心心念念老爷子,比如行慕柳和母亲张雪琴,有的人则是知道老爷子一走,行家即将没落而悲伤,这种人占多数。
反正行老爷子这一走,让众人都感觉失去了主心骨。就算是前些年老爷子人事不省的那几年,虽然没法跟老爷子对话,但是老爷子却并没有死,即便是他躺在病床上,那也依旧是行家的“中流砥柱”。
但是现在,中流砥柱倒了,行家的大厦也岌岌可危。
看到唐丁回来,行慕柳走了过来,递上来一块孝套,帮唐丁给戴上。
“爷爷,什么时候走的?”唐丁问道。
“五点多。”
“爷爷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没有,走的很突然,什么都没说。”
“哦,我看一眼爷爷。”
唐丁刚要走进老爷子房间,不料在门口就被拦住了,其实也不是拦,只是这个房间里挤满了人,都是行家的直系亲属,有行正气和行正德,还有他们的夫人,孩子,这些行家的直系把老爷子房间挤满。
“唐丁,你来了?”行正气对唐丁说不上亲热,但是也并没有厌恶,只是有些冷淡。毕竟现在唐丁的身份不一样了,唐丁在京都威名远播,打的叶家灰溜溜的回了南方老家,所以,唐丁也算是行家的一位“能人”,只是这能人虽然挂着行家的名头,但是却绝不会甘心为行家所用,更别说为行家卖命了。
所以,行正气对唐丁的态度,只是说得过去,谈不上有多亲热。毕竟唐丁名声再大,自己也只不过行慕柳的大伯,可沾不上唐丁的光,甚至可以说唐丁的存在,还影响行家跟其余大家族的交往,毕竟唐丁以前在京都可结过不少仇家。如今,这些仇家报复不到唐丁,会不会迁怒到行家?
行正气不跟唐丁亲热,也是为行家着想,避免行家跟很多当红家族的结怨。
“嗯,大伯,我来看看爷爷,送他最后一程。”
“哟,这是谁啊,架子好大,大家都来了,就等你么?”说话的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站在行正德的旁边。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唐丁并没有看向她,也没对她的话产生了半点反应,就当她是个空气一般,望都不望一眼。
她对唐丁的态度感到恼火,就像自己蓄力已久的一拳,却打在了空气中,让她极度难受。
“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老爷子在的时候,你不来,不在了你又来送最后一程,你不如直接去八宝山送更好,那里人更多。”
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唐丁有些恼火,本来在这种场合,他不愿意多事,毕竟今天是来送老爷子走,不应该多事,让老爷子添堵。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唐丁看了一眼这女人。
这女人虽然站在行正德的旁边,但是唐丁并不确定她跟行正德的关系,所以,唐丁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是谁?我是行家的二夫人。”
站在行正德旁边的,自称是行正德的“夫人”。行正德是行慕柳的生父,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当然是行慕柳的母亲张雪琴,但是行正德却对张雪琴并没有什么感情,在外面花天酒地,虽然跟张雪琴并没有正式离婚,但是感情早已经名存实亡。
这位贴近行正德的女人,是他的新欢,名叫胡兰,胡兰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不丑,倒是有一股窕冶气息,说话也是尖酸刻薄,绝非良配。
行正德的新欢胡兰,为什么这么仇视唐丁?原因很简单,行正德的新欢想转正,但是行正德迟迟没有跟张雪琴离婚,胡兰的地位就不稳固,只有真正拿到了那张结婚证书,胡兰才有名正言顺的地位。
而唐丁是张雪琴的女婿,行慕柳的丈夫,胡兰当然看唐丁不顺眼,所以才用言语挤兑。胡兰也有心机,她希望能用言语挤兑唐丁,她想让唐丁发怒,让唐丁在今天老爷子刚去世的这个场合,大闹行家,那样,行家就更有理由把唐丁给逐出行家,然后连带着行慕柳和张雪琴的地位都会降低,那么,胡兰的机会就更大了。
胡兰一说二夫人,唐丁就马上明白了她是谁。不过她这个二夫人让唐丁非常恼火,因为她让自己的丈母娘伤心难过。
唐丁不用看,就知道岳母张雪琴和行慕柳的脸色都很难看。
唐丁直接上前,给了胡兰“啪啪啪”三个耳光。“第一个耳光,我替老爷子教训你,今天这个场合你出言不逊。第二个耳光我替行家人教训你,你不该胡闹,第三个耳光我替我丈母娘教训你。”
唐丁三个耳光过后,胡兰给彻底打蒙了。
好半天,胡兰才反应过来,胡兰左右看看,一个帮自己说话的都没有。刚刚自己来的时候,可跟好几个人都谈的不错,但是此刻却一个帮自己说话的都没有。
这些行家的女眷们,当然谁都不傻,她们为什么不帮胡兰?那是因为她们都直接或者间接听说过唐丁的名声,虽然她们对唐丁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此刻绝对犯不着为了一个胡兰,去得罪唐丁这个人。
胡兰一看,既然没人帮自己,那么自己只能找人帮忙,她一拉旁边行正德的胳膊,“正德,有人敢在行家打我?你可得帮我做主啊。”
行正德虽然也很想管,但是他并不敢管。行正德知道唐丁的“战绩”的,哪怕他是唐丁的“岳父”,但是他却不敢管唐丁这个“女婿”,更何况两人的岳父和女婿,只是名义上的,根本就不来往不说,还有不小的矛盾。
行正德一甩胡兰的胳膊,“今天这个场合,你就别胡闹了,再胡闹就给我滚出去。”
行正德难得硬气了一回。
对行正德的态度,唐丁还算是满意,看来他还没被女色冲昏了头脑。
唐丁虽然在这个时刻“行凶”,但是却并没人敢管,唐丁的凶名就不说了,前天,唐丁可是跟那位一号亲切交谈了一个多小时,这是行家除了行老爷子外的任何人都没有的待遇。
有了唐丁怒扇胡兰的一幕,在唐丁身前的人,再也没有敢阻拦的,在他往前走的时候,都自动让开了道路。
唐丁走到行老爷子面前,端详他慈祥的面容,仿佛老爷子的音容笑貌就在昨天。
突然,唐丁看到了老爷子头上的一道浅浅印记,“咦?这是一道内劲入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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