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汉的这只充门面的老虎,虽然送给了唐丁,但是实际上唐丁并没有把老虎带走。
这个庞然大物,他也没地方带。
不过刘东汉发现,这老虎却很听唐丁的话,唐丁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简直比狗还听话。
刘东汉虽然不知道唐丁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却对唐丁的本领,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但是在刘威这个徒弟的眼中,师父唐丁已经成了个无所不能的人,师父不能驯服了老虎,还驯服了那只猴子,让老虎和猴子成了朋友。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这些,又或许是刘东汉不想让儿子离开自己视线,刘东汉极力邀请唐丁住在他在酒店上面的这个露天花园。
唐丁也没客套,就答应了下来。
这是一个面积达一千二百平米的露天花园,建在酒店楼顶,严格说来,这是个违章建筑。这里有别墅,有花园,有假山,有流水,有个超大的水池可以垂钓,还有个微型的高尔夫球场,并且这高尔夫球场都是真草皮覆盖,还有周围的一排翠竹,挡住了这里的一切,除了从空中,要不根本看不到这里的一切。
这个高尔夫球场,可比室内条件好多了。
唐丁就把这里,作为了让刘威修炼入门功夫的练武场。
这段时间,所罗门王并没有什么异动,大概是因为所罗门王并没有特殊的消息渠道,没有打听到唐丁的所在。
要知道,唐丁现在隐藏的地方,虽然在闹市区,但是有句话“大隐隐于市”,唐丁这可真的是大隐了,他的一切信息都没有使用,比如身份证,银行卡,手机什么的,离开了这些东西,唐丁就成了一个隐身人,别人很难得到他的消息。
唐丁此举既是在考察所罗门王手中所掌握的实力,也是借机调整自己的状态,他如今有了跟所罗门王一战的实力,所以他内心也渴望这一战的到来。
至于张珺婕和张珺妤姐妹,唐丁并不知道姐妹两人对自己已经情根深种,而且唐丁也认为两人应该是另有要事,所以自己才没有遇到。
唐丁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的,张珺婕的实力,可以说除了面对所罗门王,不论遇到什么人,基本都是秒杀的实力,根本就没人能够拦得住她,而她们出去的时候,所罗门王正和自己鏖战,当然不会有分身之术去对付张珺婕。
况且以张珺婕的实力,尤其是在已经自己的提点下,悟通了陆地飞行术的情况下,更没人能够奈何她。
所以,唐丁的判断是两人很可能是另有要事,先行离去。这些日子,唐丁也对两人的命格进行过推演,两人都不是短命之人。
唐丁急于恢复实力,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把朱雀的内丹送回去。
送回朱雀内丹,这件事本应该及早进行,但是唐丁也有顾虑,首先是所罗门王的顾虑,他担心所罗门王找过来,唐丁固然可以用阵法保护自己的肉身,但是所罗王门是个阵法高手,阵法对于所罗门王来说根本起不到防护作用。另外,唐丁还有一个担心就是管叔鲜。管叔鲜自从上次从须弥山逃出去之后,他就没有在露过面,但是对于管叔鲜来说,之前受的伤,应该已经调理完毕。说不定什么时候,管叔鲜就会卷土重来。而且这寒冰洞位于三界之交,属于半步多客栈的势力范围,唐丁要去寒冰洞,就有被管叔鲜发现的危险。
虽然这朱雀内丹的送还,并不急于一时,但是尽早送还,既可以让朱雀大神早一步归位,也可以了却自己一件心事。
这近一个月的日子,唐丁发现所罗门王并没有找过来,不论是所罗门王对于自己忌惮也好,或者是他根本没有找到自己的方法也好,反正唐丁是可以进行寒冰洞一行了。
把刘威放在这里,唐丁也放心,一来这小子功夫即将入门,练功的情绪高涨,他已经熬过了最初的那段苦且累的日子。二来这里是刘东汉的地盘,他会明里暗里盯着自己的儿子。
至于自己的肉身放在这里,再加上这一猴子和一老虎的护卫,想必没人敢进来。
唐丁告知了刘东汉自己这几天自己要闭关,他儿子也要闭关,闲杂人等请勿打扰。唐丁再叮嘱了刘威几句,他就开始盘膝等待午夜的降临。
进入地府,虽然不必等午夜,但是只有夜晚,才会看到去往地府的路标,而且夜越深,路标越清晰。
唐丁并不是地府的常客,他只是去过一次,只有等到路标最清晰的时候进入,才会更容易辨别方向。
当然了,找个地府阴差带路也是个好办法。
只是阴曹地府跟阳间作息时间正好相反,阳间的白天,相当于地府的深夜,是阴差休息的时候,阴差虽然是吃公家饭,说白了也是个打工仔,自然不可能没日没夜的干活。
此次唐丁再入三界之交,跟上次又不一样,唐丁上次是第一次闯三界之交,不光没有经验不说,而且实力也弱,这次唐丁是轻车熟路,再加上实力大增,唐丁基本上没有任何顾忌。
刘威白天经过唐丁一整天的“操练”,早就进入了梦乡。
唐丁打坐入定,也在等待着深夜的降临。
上次唐丁急着赶路,是因为他想赶在半步多客栈关闭前,赶到进入地府的大门,但是这次唐丁并没有这个打算,他也不准备去地府,只是去三界之交的半步多客栈,只是有一点,唐丁要去的距离寒冰洞最近的那家半步多客栈,具体在哪里,唐丁还不确定,这就需要进入半步多客栈以后再打听了。
总之,现在是没有问题了。
唐丁看了看自己的指环储物戒中,还有不少的聚阴石,这是他通行地府,贿赂阴差的法宝,唐丁提前把聚阴石切碎,小块是对付小阴差的,大块是留着贿赂大阴差的。
所有准备,一应具备。
唐丁这次并没有从医院走,而是阴魂随意的在街上游荡。
其实唐丁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无形之力,仿佛牵引着阴魂,往某个地方汇聚,唐丁知道这应该是某个地方蹲点的阴差的作用。
阴差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阳间,而且阳间白天的阳气太强,这些小阴差根本受不了,所以,阴差们的作息时间是昼伏夜出。
在野外,阴差身上的气息,会召集那些白天或者夜晚死去,脱离自己肉身的阴魂,向自己汇聚。
当然,这股若有若无的力,对于唐丁来说太过弱小,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对于刚死之人,他们的阴魂羸弱无比,这股对唐丁来说若有若无的力,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道道绳索,牵引着他们前行。
唐丁慢慢感受这股牵引力,他不断的先前走,很快,他就遇到了三个“道友”,说道友不合适,说是同行者更好一些。
这是一个刚死不久的一家三口,唐丁就跟在这一家中年夫妇带着的一个年轻少女的一家三口的后面。
虽然唐丁并不知道这一家三口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不过这隐情与否,是地府阎罗王的判断,唐丁可做不了这法官,他能做的就是先把自己要办的事情完成。
唐丁跟在这一家三口的后面,然后这一路又汇聚了一名“道友”,才找到了这名负责带领大家入阴曹地府的小阴差。
阴差是个辛苦活,风餐露宿不说,还要不停的跋涉,假期也不多,但是有一点,如果当上了阴差,就能暂时逃脱六道轮回,不用去想下辈子是做人还是做畜生,也不用想投胎能投个什么人家?
阴差就相当于机关单位的小公务员,容易让普通人高看一眼,但是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不值一文,虽然没有外枣,却也旱涝保丰收。
这带队的小阴差,在见到唐丁塞进他手里的一块聚阴石时候,心头狂喜。
这聚阴石可不是每个阴差都有机会碰到的,更不是这些被押送去地府的人都有的,聚阴石可以让他们的阴魂更加稳固,尤其是在阴气稍微轻的夜晚出差,聚阴石可以凝聚他们的阴气,便于让他们的阴魂更加稳固,这就相当于阳间的壮阳药、十全大补丸,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大补丸。
在阳间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其实在阴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这一小阴差看到唐丁孝敬的聚阴石,他眼睛都亮了,对唐丁当然是另眼相看,就连每个阴魂都必须的过堂,在唐丁这里也省略了。
所谓过堂,其实就是阴差询问怎么死的?家里的简单情况,当然了遇到了懒散的阴差,什么都不会问,但是唐丁遇到的阴差可都会问,这大概也是阴曹地府的规矩吧。
小阴差询问了唐丁第一拨遇到的一家三口,询问得知是这一家三口遭遇了飞来横祸,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三人在小吃摊上吃饭,突然一辆渣土车径直的撞进了小池塘,把整个摊位都撞塌了,三人当场死亡。
如果是平常情况下,小阴差还会详细询问下,怎么坐在饭店吃饭,会有渣土车撞进来?但是小阴差刚刚得到了一枚聚阴石,他心情非常好,就懒得询问了。
因为唐丁跟这三人算是一路同行过来的“道友”,在唐丁已经跟小阴差称兄道弟的情况下,唐丁询问了这一家三口具体的情况。
原来这一家三口,还有第四口人,中年夫妇并不是本地人,他们是郊县的乡下人,他们除了这个刚刚死亡的女儿外,还有个儿子,在矿上上班。
一个月前,他们接到了矿上的电话,说是儿子遇到了矿难,让他们赶紧来。但是等他们来到了儿子工作的矿上后,矿上又否认说儿子并没有发生矿难,只是出差了,后来再仔细询问无法辩解之下,又说他们的儿子并没有死,而是被送到了医院,但是却拒不透露医院的名字,三人就来到城里的医院一家一家的找,虽然他们并没有找到儿子,但是却找到了送到医院的儿子的工友,根据工友的说法,他们的儿子在矿难发生的时候,在另外一个小矿道,而这个矿道封闭的严严实实,并不打算开挖,目的是得到了某领导的授意,隐瞒矿难人数。
所以,矿上才会百般推脱,说是他们儿子没有发生矿难,没有死什么的。
三人是郊县的乡下人,乡下人对于入土为看非常看重,即便是儿子死了,也要叶落归根,回家安葬,所以准备去找领导反应这个问题,想要让矿上把人挖出来。他们去了好几个地方,但是都投诉无门,在他们正准备去省里反应的时候,在小饭馆吃饭的时候,发生了这个车祸。
唐丁听完就知道这三人是被人谋杀了,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胡说八道,丢了更多人的乌纱帽。所以才会想出这种车祸的把戏。
怪不得之前唐丁看着一家三口脸上似有不平之色,感情是他们确实是被人害死的。大概他们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不平。但是刚刚死去的他们,阴魂很弱,而且面对的是让人恐怖的阴曹地府阴差,他们不能也不敢胡说八道。
唐丁遇到这种情况,虽然他也想帮忙,但是却无能为力,毕竟这地府不是他唐丁开的,于是唐丁就询问阴差,这种情况下,如果把阴魂带回去,他们能还阳吗?
这小阴差露出警惕之色的看着唐丁,这些阴魂可都是自己拘捕的,虽说丢了不至于杀头,但是随随便便丢了,地府一定会怪责。
到时候,自己恐怕饭碗不保。
唐丁虽然下地府救过母亲,但是对于地府这一套的运行程序,尤其是阴魂的拘、审程序并不了解,之前唐丁救母是在奈何桥上,而这次是在通向三界之交的路上。
这之间有没有差别,唐丁也不清楚。
不过这小阴差最终看在这块聚阴石的份上,还是跟唐丁说了掏心窝子的话,“有些事情虽然不是不可以操作,但是操作起来成本太高,风险太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