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配备了反侦测外衣,所以于爱国和曹国舅的设备都看不到,王平潜伏在树丛中发有了其他人在周围窥伺,于是昨晚在泉边宿营时,悄悄和陈洪涛联系见面,确定了王平一直跟随马鸿陵小组进行保护,这才跟踪到了4号石屋。
在石屋外,王平看到马鸿陵五人反复进出,应该是在做着探查工作,于是就尽量扩大警戒范围,终于发现了同样有人在接近观察,而且就在几人摇经筒练习的时候,接近的人在扁担藤上注射了*,注药的时间不早不晚,应该是为了取得转经筒。
五人倒地后下药人上前搜查,拿了经筒和枪支不算完,还要拔刀下手,看到这一幕王平不得已开枪示警惊跑了下药人,这才救醒马鸿陵等五人。
“你刚才说”他们’,下药的有几个人?”罗席楠问道。
“两个人,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二十五到三十二岁,中国北方口音,高大的这个身手敏捷不好对付,瘦小的这个倒没有什么特别,他们听到我开枪就钻进树林了。估计这两个人一直在跟踪着你们,不是对扁担藤注射*得话我也发现不了。”
“我记得昏迷前听到了枪声,还有一声爆炸,是不是他们用什么*还击了?”马鸿陵回忆着昏迷前的残留听觉。
“我开枪的后面就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爆炸,树林里声音传不远,估计在五百米左右,听上去不是*,倒象是军用*的小规模试爆,在我们的西北方。”王平显然已经经过初步判断分析。
马鸿陵听完后很是纳闷,这两个人如果一直跟着自己,那么不早不晚的为什么会在现在动手?而且直接下毒就行,为什么用*?难道是看到自己用了经筒才来抢的?
王平的出现也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为什么不在对方下药时阻止,也不在自己五人喝这有药的扁担藤时阻止,非要选择昏倒后敌方来搜身时才开枪警告?实情真象他说的那样,是为了观察敌方的进一步举措么?如果敌方下的不是*而是毒药,那自己这五人可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而且,到底有没有另外两个人也是王平的一面之辞,说不定下药的正是王平自己。这个念头让马鸿陵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打乱自己的思考,专心致志的表现出药效过去后的无力表情。
五人虽然醒过来但药效并未减低,一个个浑身酸软头痛欲裂,幸好有王平在,五人的安全还能得到保障。王平又接了干净的扁担藤水给五人分别灌下,然后再抠嗓子催吐,如此灌又了吐,吐了再灌,折腾了几个来回总算彻底解脱出来,马鸿陵现在只剩下动眼皮的力量了。其他四人都是久经训练的战士,野外食物中毒的自救也是练习过不少次的,虽然也是乏力,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何仙姑甚至还就着扁担藤的水慢慢嚼了半个能量棒,而马鸿陵闻到扁担藤水的气息就反胃,形成条件反射了。
两个多小时后几人勉强能够行走,这才艰难的向着集结地湖心岛进发。在马鸿陵的预想中,王平此时应主动搀扶战友,或者帮助战友背负重物,可是王平半点这个意思也没有,一马当先的走在林子里,其他四人也没有任何间,默默的前行。马鸿陵这才明白,王平是为了保持警戒战斗状态,如果这唯一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扶着别人,遇到突发情况就会延迟反应速度,想到这里不禁怪自己有些小心眼,随即也拒绝了何仙姑帮助背包的要求,跟上队伍的步伐在密林中跋涉着。
一个多小时,六个人还没有走出二百米,前面的王平忽的举起右拳,后面的五人看到后立即趴下,马鸿陵的反应也不慢,中下的同时把手枪也掏了出来,暂时还没有上膛。却看王平的目光没有平视向着林中,而是仰望着林子上方,马鸿陵也向上看去,眼睛都花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刚才树上有东西,在石屋那里就出现过,被你们开了一枪吓跑了,现在又来了。”王平悄声解释道。
“不会吧,我还以为在石屋那里是你呢,或者是其他敌人,难道都不是?”蓝采和奇道。
“这个东西不象人,倒象猴子,有毛,不过动作缓慢警惕性很高,现在已经退远了,不知道有没有攻击性。”王平还在向着林子上方张望。
象猴子有毛,动作缓慢……听了这几个特征,马鸿陵心中蓦然腾起一种可能——呆头!懒猴呆头!不过旋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1937年到现在过去快七十年了,什么猴子能活这么久!如果不是呆头也可能是它的后代吧!如果真是这样得话,这个懒猴种群不是比大熊猫还少得可怜?!
马鸿陵立即说道:“可能是一种动物,叫懒猴,我爷爷当年进来时还遇到过一只,很温顺不会伤害人,大家不要开枪,最好能用食物引诱过来,这种猴子特别聪明,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线索。”
既然是懒猴,大家对空中的警惕性就放松了,老兵都知道,丛林作战最怕的不是地面,而是空中,人类毕业是生活在陆地平面上的动物,对于空中的立体观察能力要差很多,其他陆生动物也差不多,就连奔跑速度快过狮子的羚羊也时常被空中的兀鹫捉住。
在林中走走停停,几人的药力又减退不少,尽管累到极限,但先进的速度不降反升,因为谁也不想在林中挨一次这种恐怖的冰雾。终于,在太阳即将告别雪山前六个人走出了丛林,林外是一汪清澈碧蓝的湖水,而湖水中央的岛上,耸立着那座略微有些斑驳的白塔。
白塔所在的岛上站着三个穿军装的人,马鸿陵就要挥手高呼,王平却转身作了个禁声手语,端起步枪枪就向岛上瞄准,马鸿陵以为王平要射击,刚想去夺枪阻止,旁边的田化祥拉住了马鸿陵:“不要急,王平是在观察,小心为好。”
马鸿陵大为汗颜,还是自己大意了,以为看到人影就是自己人,现在明白过来十分的惭愧,好在王平的观察很快有了结果:“是自己人,没有异常情况,接通单兵通话器吧!”
何仙姑立即接通了携带的唯一一部通话器,呼叫后有个女声从耳麦间传来,原来是盛晴,双方又对了口令回令,王平这才示意大家到湖边。
湖水不算很宽,与湖心岛上有一条铜链相连,铜链靠树林一侧拴着一个木筏,看上去木头很有年头了,应该是爷爷先后进洞时所留,木筏上的绳索却是新的,而且铜链两端还有一条平行的尼龙绳索连接,必定是盛晴小组重新捆扎了一次,又沿着铜链扯起了牵引绳,这样木筏摆渡就很简单了。
马鸿陵和何仙姑、蓝采和坐在木筏上攀着铜链首先过湖,在快接近湖心岛时,盛晴迎面先走了过来大声提示:“这里要加快,湖水有环流!别冲跑了!”马鸿陵才想起确实爷爷他们遇到过这种环流,当时冲翻了木筏小道士等人而落水,爷爷还险些为此饮弹自尽。三人此时力气已经快用完了,岸上的盛晴和两名武警战士帮助用力拉着绳子,在经过环流时费了些周折,总算顺利上岸。
盛晴迎上来先发出询问的目光,马鸿陵稍稍做了个摇头状,盛晴表情一暗,又指挥两名武警战士把王平和罗、田三人拉了过来。
上岸后蓝采和就问:“晴姐,你们第三组的铁拐李和张果老呢?怎么没在?”
盛晴的目光移向湖边树林:“我让他们两个在那边放潜伏哨,如果回来的其他组战友都没事,他们就不要暴露,如果有敌情就能立刻接应。”
“俺就说岛上怎么只有你们三个银,原来刚才俺们是在铁拐李和张果老的眼皮子底下过来了。”何仙姑也轻松的说起了玩笑。
马鸿陵听完盛晴的解释也大起佩服之意,自己的军事行动半分素质也没有,当这个组长纯粹是瞎指挥,而且还被人下了毒,要不是王平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马鸿陵的第四小组和盛晴的第三小组的成员都打了招呼,两个小组是第一个汇合的,虽然分开不到一个白天,此时相见却分外的热情,在这危机密布的地方只有患难与共的战友情谊才能支撑下去。当然,王平只是点点头,连话也不肯多说就坐到一边休息了。
盛晴看到王平是陌生面孔,还以为是马鸿陵救出来的前两批幸存者之一,就向马鸿陵问王平的来历,马鸿陵知道盛晴的想法,只能实言相告,说王平是陈洪涛暗中派的保护自己的人,又把今天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盛晴也听得惊讶不已。
轮到盛晴说起今天的发现:“我本来还想说今天我们吃了大苦,和你们相比简直太顺利了,我们到了石屋进去的人先有了幻觉,张果老第一个进去的,他进去就骂人,骂的话死难听,我是第二个进去的,不过却发现了阿宁,阿宁让我跟他走,我就走,走着走着就绊倒了,被绳子拖出来才发现自己也入了幻觉,后来为了确定石屋下面有没有莲花,我只能用笨办法,我把石屋炸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