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并没有回华夏晋阶。
京城那边有几处地方的灵气很充足,足够他突破到金丹境界。
可是晋阶金丹引起的动静太大,那些地方都不适合。
京城那些灵气,就留给龚胜男和孟缇修炼吧。
现在龚胜男也进入了练气初期,和孟缇都需要大量的灵气来修炼。
钟源去的地方是中东有名的三教圣城,目前是一个极具争议的地方。
这座城市同时被两个国家认为是他们的首都,发生过很多次的战争。
它的历史悠久,几千年来都是宗教重地,每年都有很多人过来朝圣,汇集了不可思议的信仰之力。
华夏人也信仰宗教,但是那信仰基本上是一种“宁可信其有”的信仰,拜神求佛,很多时候更像是和神佛在做交易,并不虔诚。
单从宗教的信仰之力来讲,一百个信仰宗教的华夏人,还不如人家一个人产生的信仰之力多。
只有权力才是华夏人真正的信仰,所以华夏只有京城那边的信仰之力最浓郁。
可惜的是京城那边信仰之力最浓郁的几个地方,钟源都不能过去,只要去了,百分百会被某种传说中的神兽给封禁。
圣城是三教圣地,汇集了几千年来无数信徒的信仰之力,这里的灵气足够钟源晋阶到金丹境界。
圣城市面积有一百多平方公里,不过真正被称为圣城的,是面积不到一平方公里的老城区,这里被古老的城墙围着,里面有很多非常重要的教堂。
钟源进入老城区后,便感应到了这里面无处不在的灵气。
杂乱斑驳,但是很浓郁。
钟源现在的身份就是一游客,在老城区呆了一天,利用浓郁的灵气将法力境界又提升到了筑基大圆满,然后便退出了老城区。
他并没有马上晋阶金丹境界。
老城区太小了,在那里面晋阶,引发的动静大了一点,并不是很适合。
他想在老城外围找一个地方晋阶。
只要他晋阶金丹境界,几公里距离之内的灵气都会往他那边汇聚,所以离老城远一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在老城外围走着,想要找一个离老城不是很远却又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来晋阶。
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小市场的时候,钟源突然感觉被人盯上了。
筑基修士的感觉是很灵敏的。
他侧过头,发现旁边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面纱的女子正惊诧的看着他。
两人目光一接触,那戴面纱的女子眼神里就闪过一丝慌乱,移开了目光,匆匆的走开。
“这个女人,怎么好熟悉的感觉?好像我和她认识一样?”钟源心中生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地方很多这样打扮的女子,身子被布料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不是很熟悉的人,看见了也认不出是谁来。
钟源看着那女子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搜索着记忆,想找出这是哪一个认识的人。
突然间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很快和那身形、那眼神重叠在一起。
他快步追了过去,叫道:“琳姐,是你吗?”
琳姐。
他叫的是房琳。
一开始在微信上聊天的时候,他叫的是房女士,后来熟悉了,就称为琳姐了。
他确定那个戴面纱的女子就是房琳。
他不知道房琳为什么这种打扮,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追上去问个明白。
如果房琳有什么困难,他也希望能够帮她解决掉。
戴面纱的女子跑了一会儿,耐不住钟源穷追不舍,只得停下来,望着他苦笑道:“你就不能当没看到我吗?”
那说话的声音,正是房琳。
“额……”钟源一怔,道:“能在这异国他乡的遇见一个熟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没必要这么排斥吧?”
“不是排斥你,”房琳无奈道,“我是一个浑身都是麻烦的人,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钟源自信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能找我的麻烦。琳姐你放心,有我在,什么麻烦我都能给你解决掉。”
房琳摇了摇头:“我这麻烦可是比天还大,没有人能够解决得了。”
钟源不信道:“你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呢。”
“这事说来话长……”房琳看了一下周围环境,欲言又止,道:“这大街上不方便说话,你去我住的那里再说吧。”
“你住这里了?”
钟源很是诧异,他还以为房琳只是过来旅游的呢。
看了看她的服饰,道:“琳姐,你不会是信仰那个了吧?”
“没有,”房琳摇头否认,“我穿成这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样别人就很难认出我来了。”
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认真看还真的很难认出来。
要不是钟源发现房琳在注视他,他是绝对认不出来房琳的,两个人只会是擦肩而过。
“现在你还被人盯着?”钟源低声问道。
“除非我死,要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房琳的声音里有一些悲愤。
两年多了。
不论是谁,被盯上两年多,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心里都不会好受。
不过她也没有说更多,带着钟源兜兜转转,到了一栋有些陈旧的小别墅那里,打开院子里的铁门走了进去,道:“这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你进来吧。”
走进院子里,钟源心中震惊,道:“琳姐你不错啊,在这里都有别墅。”
这地方离老城不到一公里,能拥有一栋别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钟源知道房琳有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
“我哪里有那个钱?”房琳带着他进了屋子里,道:“这是我租的,租期半年。要不是把鹏城的房子卖给了你,我这租金都出不起呢。”
“只租半年?”钟源道,“到时候你还要搬家吗?”
“不然呢?”房琳道,“难道我还一辈子住在这里呀?我跟你说,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可是周游世界,换了好几个地方居住了。”
回到家里,她解下了面纱,脸上充满了无奈,还有一些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