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浩天双手掏兜,再从裤兜里取出来的时候,拿出来的不过是一把手枪。更准确地说是一把五指比划的手枪。
旁观的群众傻了,几个绑匪都扣下扳机了,你怎么还玩,是不是非得等到下地狱到阎王爷那里报道才舒服。
陆浩天低声道:“往两边跑!”
话音一落,早已经紧张得大汗淋漓的蒋蕾蕾直接撒开脚丫子就跑,沐若仙倒是淡定许多,不管不急地跳下橱柜,一步一步向左侧走去。
与此同时,吩咐两个女孩向两边跑的陆浩天,左脚微微弓起,右脚尖直接一点橱柜。
“哇塞,大侠啊!”商场里一个小男孩惊讶道。
原来是陆浩天漓然起跳,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以后平安落地。那落地后,除去绑匪头子,其余两个绑匪都应声倒地。
那些商场里的看客自然不看不清,就在陆浩天倒飞在空中,脑瓜朝下的时候,一颗颗划破空气带起一股气流的子弹,无一例外地从他身下飞速而过。
也就是说,陆浩天只要晚一丁点,那么他的身体,甚至是说脑袋,就会被子弹穿透。
好险,这两个字对于商场中的看客是如此,可是对于陆浩天来说,则是轻而易举。
当然,解决那两个绑匪也是轻而易举,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那个惊呼大侠的金庸古龙迷,只看到陆浩天旋身回地的时候,左手托着右手,口中自配音效——砰砰,只有两枪,干脆且利落,完全不像绑匪那般“哒哒哒”个没完没了。
还是那般的荒诞不羁,明明是用手比划的枪,却仿佛打出了真正的子弹,将那两个绑匪解决。
看着一片废墟的商场,再看一眼废墟中的陆浩天,绑匪头子刚要举枪射击,奇怪的是这次他不躲也不闪,反而是一步接一步,气定神闲地朝自己走过来。
太他妈气人了,绑匪头子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的老虎,没有任何危险可言,只是被人当做欣赏的玩物。
做绑匪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旷古未有了。
“啊——我他妈杀了你!”绑匪头子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整个人就像是精神病院里头的患者,行事说话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见到陆浩天不躲也不闪,商场里的看客还以为会再次上演精彩绝伦的一幕。
可事实又让他们跌破一地的眼镜,那眼镜真是摔得稀碎稀碎的,都快要成渣了。
陆浩天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右边嘴角旋起了一个漩涡,那是他在冷笑,看小丑一般看着绑匪头子。
“咔嚓……咔嚓”,绑匪一次又一次地扣动扳机,奈何那支枪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愤怒骂道:“妈的,什么破玩意!”
眉毛高挑,陆浩天揶揄一笑,“打呀,怎么不打了,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有枪吗,怎么,没子弹了吧?”
“你……”绑匪头子看待陆浩天的眼睛,仿佛是看到了黑白无常一般,似乎是他每向自己走一步,都在无声宣告着自己,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
“艹!”陆浩天首先是破口骂了一声,继而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你个傻叉,老子他妈玩枪的时候,你还他妈玩手枪呢!解释一下,我说的是你裤裆那把。”
这句话一出,商场里的人全部都笑了起来。好家伙,真当是看电影了。
“我估计你连手里的枪叫什么都不知道吧?”陆浩天望着说不出话的绑匪头子轻蔑一笑,继续说:“看来哥哥有必要和你科普一下了。你手里的那把是以色列乌兹*。这把*是自由枪机式自动方式,开膛待击,前冲击发,在枪机未完全复进到位时将枪弹击发,这一*和我国85式*基本相似。”
陆浩天缓缓抬起右手,依旧是比划成手枪的模样,依旧是在这之前掏了一下裤兜,右眉高挑,可谓是极度不屑,“乌兹算是*里排的上号的了,它一秒能射出二十发子弹,你的那把弹鼓是一百颗。你说你用了一百颗子弹都没打中我,你说你他妈死种不死种?”
绑匪终于磕磕巴巴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枪没子弹了?”
“唉,”陆浩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说你死种还真他妈的说对了,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你,你小学老师没教过你数数啊!”
震惊!
似乎陆浩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这偌大的商场里扔下了一颗重磅*,其威力要远比拿着*的几个绑匪来的振奋人心?
刮目相看,不可思议,瞠目结舌,这就是商场众人的表情变化。
由最初的装傻充愣,变成现在厚黑老道的尖刀特种兵,让商场里所有人体验了一会没有NG电影拍摄。
陆浩天不轻不淡,不管不急说:“警察应该快来了。”
这一次,他玩了一会*。右手轻轻晃动一下,那个绑匪就如被KO的泰拳选手,猛地向后载到过去。
陆浩天回过头看向一脸震惊外加一脸钦佩的沐若仙,至于她表妹蒋蕾蕾,则是一脸花痴,似乎是脸上就写着“上床”两个字。
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走吧,陆浩天就转过身大步向前,微微躬身拎起那个绑匪头子,至于那三个,看来是要交给警察去处理了。
大约走出十步的距离,陆浩天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大哥哥,给我签个名吧!”
人群之中跑出去了一个小男孩,他即是刚刚惊呼大侠的那个金庸古龙迷。
看着小跑到自己旁边的小男孩,陆浩天笑得和蔼可亲,与之前对付绑匪时的表情可谓是判若两人。他温婉如玉地接过笔问:“签在哪里?”
“这里!”小男孩开心得无以复加,这一刻,仿佛世界都是他的。
只见他两手拽着衣服,露给陆浩天洁白的半袖。
望着陆浩天离去的背影,小男孩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在短短几秒钟长成参天大树。
低下头,他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半袖上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