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到他们都把您的开发项目放弃了,我想过来争取一下。”知道沐若仙误会自己的意思,马总赶紧说道。
“啊?你的公司经常会和上边的接触,难道你不怕?”沐若仙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而望向马总。
“那有怎么样?我的建筑公司,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就是得罪了人,所以才有我湖阳城建今天的局面。”他就知道沐若仙是担心这个,恰恰相反的是他根本不惧裴庆。
听到这里陆浩天看向马总,总觉得这货看着更顺眼了。
“走吧,我们进去谈。都到家门口了让你站外边,这不合适。”陆浩天摆手让他回到自己的车上,开着车子进入别墅。
“你觉得他能信吗?”马总离开之后沐若仙看向陆浩天,她一时也看不出端倪。
现在非常时期,宴会上所有初步谈好的合作差不多都已经事后回绝了他们,唯独这个马总还亲自跑过来。她担心马总是不是裴庆故意安插进来的内应,到时候摆恒和一道那就麻烦了。
“你和我说说一些关于他的资料。”陆浩天今天把宴会给砸了,还让恒和集团陷入尴尬的局面,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手。
沐若仙点点头,让柳辞秋把手机递过来,她在里边翻出马总的资料后递给陆浩天。
接过手机,陆浩天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沐若仙:“行啊,看来为了今晚你准备的倒是不少。”
“准备再多又有什么用,算不到他会下来湖阳市,只能说我们运气不好吧。”沐若仙叹了口气,她准备的工作何止这些。
生怕被有心人主意从中作梗,一连串的计划几乎都是沐若仙自己一个人在制定。辛辛苦苦把一张恒和集团的未来蓝图描绘好后修修改改,总算是能依稀的看到恒和的未来。
现在只能说说好事多磨。陆浩天把裴庆打了一顿,后边有何连具对上一拳,想来裴庆不会这么白痴还来找他麻烦。现在就看裴庆要在湖阳市呆着到什么时候。
“你先和马总谈,我出去确认几件事情。”看着马总的个人资料,陆浩天下车后没入别墅后方的阴影里。
把马总引了进去,茶水都上好之后沐若仙也打算先探探马总的底:“我说马总,我连项目都没说,你就敢冒着被裴庆盯上的风险想要而后我合作,这恐怕换做你也会生疑。”
“没事,我能理解。毕竟和恒集团不是小公司,小心无打错嘛。实际上我的湖阳城建近来看着发展平缓,实际上一直在亏损,直接导致我亏损的罪魁祸首就裴庆。”马总没有任何隐瞒,直截了当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离开别墅后,陆浩天直接给张少扬去了电话。
听到陆浩天要翻公安局的档案他犹豫了好一会,直到陆浩天把裴庆的事说了一遍之后他才点头帮他调出四年前的卷宗。当然,张少扬也不是白帮忙,事后陆浩天欠他一个人情,以后碰上棘手的案子让他帮忙他也不能拒绝。
“你估计的没错,这些人的口供看过去问题就不小。看来这个裴庆能量不小。”跟着陆浩天,张少扬也随手翻看几份文件后也感觉裴庆有问题。
“四年前,四年前。你知不知道四年前莫省的大人物位置是谁?”嘀咕着,从卷宗上看,裴庆处理的过程很低调甚至花了大价钱去摆平,这和他之前在宴会上揍的裴庆简直判若两人。
“这个我倒是知道,两年前徐国华扶正,他之前就是大人物。”
“那就对了,这个工程案中涉案人员十有**是裴庆推出来当刀的。这个工程项目因为意义不算太小,最后出事后裴庆本来是想让马旭东顶缸。看来裴庆没有说动马旭东,最后被判刑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叫裴阎崇。”看到这里陆浩天也摸出了个大概,模糊的知道为什么马总的公司想来业绩平平。
又想办法找出湖阳城建最近两年的工作,看了之后他发现,湖阳城建有好几笔款项还被卡着没有拿到手。这就是说湖阳城建一直在亏损,他们购买的建材用料的进货价都会比其他工程队还要贵上一些。
“裴阎崇和裴庆该不会有什么关系把?”张少扬说完后他也对马旭东的案子起了兴趣,虽然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但是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让陆浩天打稍等,他转身离开。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告诉陆浩天他有大发现。
“赶紧,马旭东还在我那边好若仙谈生意。”示意张少扬别墨迹,他是真的着急。
把手提电脑转了过去,大屏幕正对陆浩天:“裴阎崇是对当地地下势力的头子,也裴庆的叔叔同时还是当今大人物的兄弟。就算裴庆不计较,他裴阎崇两兄弟也不会轻易放过马旭东。可惜了,当初没有找到他地下势力一把手的证据,这才把他当商人定罪。”
“我刚才查了一下,他的刑期应该是十五年,但是他在监狱里的表现不错或者说裴阎雷从中周旋,再有两个月他就能光明正大的从监狱里走出来。”张少扬叹了口气,对这种人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很多人明明犯了大事,宣判的时候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刑期,等人们的视线移开热点冷却过后,说不定他们才蹲了几年就能光明正大离开监狱。
裴阎崇涉险黑社会性质的罪名也过去四年,想要落实这项罪名要怎么查?
为了给裴阎崇报仇,在整件事情都平息后,裴阎雷父子两没少给马旭东设陷。很多老板只是付了启动资金,随后老板卷着剩下的钱跑路,无奈他只能负责劳工费用的剩余缺口。
好在他的工程质量很不错,总会有一些报酬可观的小工程找上他。磕磕绊绊走到今天,表现上风平浪静的湖阳城建内里已然部落不堪。
生锈的大型机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运转,停放的地方长满了杂草。就像是当年满腔抱负被岁月一点一点侵蚀,锈迹斑斑的坚定心念被杂草慢慢掩盖,到了今天他只能缅怀湖阳城建最初成立时那一台台大型机器轰鸣作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