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冬梅躺在卫国的怀抱里,她感受着卫国胸膛的温暖说:”卫国,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有多么的累。”
卫国心疼的搂着冬梅说:”我知道啊,我在山上的时候,每天固完井之后,就开始想你。”
冬梅靠着卫国的胸膛,清晰的听着他的心跳声说:”既然想我,那也没有见你给我写封信,或者托下山的人,给我带点小礼物?”
卫国感觉,每当只有这个时候,才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是她们夫妻最幸福的时候。
卫国说:”我每天,都想给你写信啊,可是固井车满山头的转,我们基本没有休息日,而且,我们所在的井队,是都在荒山野岭,根本没有邮递员送信啊。”
冬梅说:”我才不信呢。”
卫国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写了信,他一边起身,一边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把我在山上的时候,写给你的,但是没有发出去的信,都拿给你看。”
说着,卫国就冲了下去,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沓子的信纸,说:”你看,这些信,都是我给你写的,只不过没有邮递出去而已。”
冬梅看着卫国真的给自己写了那么多信,她感动地说:”你真的给我写了这么多信啊,既然信邮递不出去,那你就托下山的人,给我带回来不就得了。”
闻言,卫国有点尴尬的说:”你还别说,这个方法我还真的想过,可是万一带信的人,把我写给你的信,给偷看了怎么办?”
闻言,冬梅哈哈大笑说:”咱们是普通的夫妻,写的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相亲相爱的事情,你还担心别人看到你的秘密啊?”
卫国说:”我有什么秘密,还不是怕别人看到我写给你的情话,然后拿出去宣传,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冬梅说:”就你脸皮薄。”
卫国嘿嘿一笑说:”我这个人嘛,白天脸皮薄,可是一到晚上,脸皮就厚了。”
说着,卫国就抱住冬梅亲了起来。
当冬梅刚抱住卫国的时候,突然她又一把推来了卫国。
卫国大半年没见自己的妻子,正要亲热,突然被老婆给推开,卫国很是委屈。
他正纳闷为什么的时候,涛涛突然推门进来了。
看到孩子进来了,卫国顺势一个翻身,假装已经睡着了。
而冬梅则看着涛涛说:”涛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啊?”
涛涛睁着迷糊的眼睛说:”有点渴了,想喝点水。”
冬梅家里装热水的电壶,虽然很多,可是大部分都是卖饭的时候用,而全家人喝水用的电壶,则只有一个,就是放在冬梅卧室,大桌子上的那个电壶。
冬梅指了指桌子,对涛涛说:”那你倒点水喝吧,别渴着了。”
涛涛点点头,便倒了一杯热水,端了出去。
涛涛出去后,冬梅用胳膊肘子,戳了戳旁边仍旧在装睡的卫国说:”嗨,我说死鬼,孩子都出去了,你还装死呢?”
听到孩子出去了,卫国忙从被窝爬了出来,紧张的说:”还好你反应快,不然被孩子看到这不雅的一幕,可就不好了,真是虚惊一场。”
冬梅好笑的对卫国说:”还不怪你,谁让你亲热的时候,没有过去把门给锁了,真是粗心。”
当年,冬梅和卫国夫妻住铁皮房子的时候,由于铁皮房子非常的松散,而且很容易引起共振,所以冬梅和卫国夫妻两人,为了不影响孩子,基本没有夫妻生活。
好不容易搬家到了平房,孩子有了孩子的卧室,大人有了大人的卧室,可是由于冬梅和卫国的卧室大门没有锁子,所以夫妻两人即使亲热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孩子进来。
当他们搬家到博科楼的时候,卧室终于有了门和锁子,夫妻生活这个问题,才彻底解决了。
其实,自从卫国和冬梅结婚后,两人一直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多则一年见五六次面,少则一年只能见一两次面,所以对于夫妻生活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两人都一直隐忍着。
卫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下床,反锁了房门之后,才放心的回到了床上。
卫国继续搂起了冬梅,他喜欢的对冬梅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啊。”
冬梅说:”你走之后,我找杜嫂过来帮忙了一段时间,还算可以,可是当杜嫂走后,我一个人干,感觉就吃不消了。”
闻言,卫国纳闷的说:”既然杜嫂帮忙还不错,那你就一直雇佣着杜嫂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把杜嫂给辞退了呢?”
闻言,冬梅也是很无奈,她便把自己为什么辞退杜嫂的事情经过,给卫国描述了一遍。
听到杜嫂的所作所为后,卫国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暖气片里面的水,怎么能给客人吃呢,万一闹出人命来,那不是完蛋了吗?
卫国很同意冬梅的这个决定,他觉得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即使杜嫂暂时改掉不往饺子馅里面吐口水,和给稀饭里面添加暖气片水的习惯,她还有可能再继续干出其他,有害顾客的事情,所以既然辞退了,那就辞退了吧。
冬梅想想,卫国冬休结束后,又要上山工作,而自己还得一个人肩负起这个生意来,就有点头疼。
于是,她给卫国抱怨说:”要是咱们这个院子里面,有那个家属,像我冬梅一样干活认真就好了。”
卫国知道冬梅是工作狂,他告诉冬梅说:”听说礼泉基地正在盖楼房呢,我们也许在这个基地家属院里面,住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搬家去三百公里开外的礼泉基地了。”
礼泉基地位于关中腹地,隶属于咸阳市,距离省会城市也就几十里的路程,如果搬家到礼泉基地,那么距离冬梅的老家就更近了。
冬梅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的说:”卫国,你说什么?”
卫国说:”有可能,我们在这里再住个两三年,我们又要搬家了。”
闻言,冬梅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我的天呐,我以为我们一辈子就要在黄土高原的这个钻一基地里面度过了,所以我们要了一楼,怎么现在,又要搬家了?”
卫国说:”从苦寒的黄土高原,搬家到八百里秦川的关中腹地,距离咱们老家越近了,你还不愿意啊?”
冬梅点点头说:”当然愿意啊,可是如果搬家的话,那岂不是,我在这个农贸市场里面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卫国说:”那肯定了,既然要搬家,那么咱们这个钻一基地里面的人员,都得撤下去,撤走到礼泉基地去。”
冬梅眨巴着眼睛问:”我们这些家属搬家到礼泉基地了,你们这些工人也跟着一起去吗,难道你们以后也就在关中腹地工作了?”
卫国说活:”怎么可能,鄂尔多斯盆地,也只有黄土高原有石油,关中腹地哪里来的石油,我们这些石油工人,还是会继续留在山上工作,只不过工人的家属们,会搬家到生活条件更好,自然环境更为优越,更美好的地方去生活。”
冬梅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生活在黄土高原,所以她已经准备好,把自己的余生奉献给这片黄土地,可是现在又要搬家去关中腹地,这真是让冬梅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距离生自己,养自己,每时每刻都在魂牵梦绕的家乡,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