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有人毒性发作,就有人来通知清浅。
宋睿早已去处理别的事情,这件事情算是完全交给她了。
清浅走到关押那群人的囚室,那个毒药发作的人,正是昨天那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宫女,昨天质问,凭什么相信她的人。
此时,那名宫女脸色煞白,苍白的脸上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贝齿狠狠的咬着同脸色一样苍白的唇瓣,由于太过用力,唇瓣已经被咬的渗出丝丝鲜血,可这点儿痛苦,怎么能和身上的痛苦相比?
宫女裸露在外的皮肤密密麻麻的长着一个又一个黄色的水泡,刚开始还是小小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泡越来越大,最后脸上也不能幸免。
而就在宫女的衣服里面,慢慢的被水泡撑起,看着,居然隐隐有将衣服撑破的可能!
清浅原本不过是想亲眼见识一下顾漫漫的毒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如花似玉的宫女已经变得面无全非。
“噗噗噗——”
噗噗的声音响起,声音的源头,赫然就是宫女身上的那些水泡爆开了!
恶臭霎时间弥漫在这间不大的囚室中,其他人下意识的远离宫女。
毕竟被这浓水碰到,不仅是宫女,他们也会被腐蚀掉的!
别说是清浅了,就连宋睿的那些暗卫,尽管平时都冷着一张脸,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之感,可面对这阴毒的毒药,一个个脸色居然都沉了下来。
宫女仿佛感觉到了清浅的到来,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清浅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欣喜,牙齿松开已经咬的没有知觉的唇,吃力道:“救……救我……”
“你知道本宫要的是什么。”清浅没有急着救她,能够坚持到现在一声不吭,这宫女是个能忍耐的,往往最能忍耐的,就是最狠,藏得最深的人。
宫女艰难的点了点头,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闭上眼睛。
清浅得到想要的答案,宽大的宫装下的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瓷瓶,她亮出瓷瓶的时候,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到意外。
清浅取出一粒药丸,看了看宫女的样子,蹙了蹙眉。
宫女身上的水泡几乎都已经破开了,浓稠的黄水淌在宫女的身上,想起滋滋滋的声音,像是锅里的水被火蒸发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一样。
“张嘴。”
宫女一直保持着自己清醒的迟到解药,此时听到清浅的话,下意识的张开嘴。
清浅手指一弹,药丸精准无误的弹入宫女的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几乎是同一时间,宫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少了很多,她再也支撑不下去,意识沉入泥泞的黑暗之中。
清浅露出的这一手,令暗卫们脸色都变了。
原本,他们以为清浅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从她那一手可以看出,她是会武功的!
但是,没有内力!
然而,清浅这一世的身体作为狐妖,怎么可能没有内力?
只不过是人类没有办法看出来罢了。
“皇后娘娘,她怎么处理?”暗卫和古陌说话的时候,语气无形之中比以前更加尊敬。
清浅看着宫女,将剩下的解药给暗卫,“愿意把知道的供出来的,就给解药,当然,要他们全部供出来再给,不愿意的,就让他们去死吧。还有这宫女,给她清理干净。”
清浅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囚室。
囚室里面,其他被关着的顾漫漫的人也听到了清浅这句话,一时间,看了看那暗卫手上的瓷瓶,又看了看那宫女的样子。
那宫女……可是差一点就死了啊!
要是换做他们,说不定忍耐不到这个时候,早就咬舌自尽了!
为了命,思虑再三,大部分人还是愿意招供的。
原来,顾漫漫在不久前,突然发布命令,要求宫里她的人杀嫔妃,并且要按照她指定的死法来,宫里顾漫漫的人虽然抗拒,但是无奈之下也只能帮着顾漫漫完成……
这些人被抓起来还没几天,只要有解药给他们,就算背叛顾漫漫,也没有什么。
这样的人,清浅是不会留在身边的。
可是,那个宫女,清浅倒是有很大的兴趣。
暗卫收集人证物证之后,向他们保证他们的家人很安全,给了解药就离开了。
而宫外,顾漫漫有两天没有等到宫里的人行动,已经两天没有嫔妃死亡的消息传来了,顾漫漫焦急,难道出现什么问题了?
可就在第三天,宫里的消息传出来了,说明这两天查的太严,没敢杀人,也没敢传信出去。
收到消息,顾漫漫安心许多,反正已经死了这么多嫔妃了,再多几个少几个也没什么。
其实,顾漫漫指定杀的这些嫔妃,一大部分都是前世她杀的那些,还有的,就是她作为答应的时候,欺负过她的。
作为答应,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院子,更没有自己的小厨房,吃的用的都要自己去拿,可经常会受到别的嫔妃的刁难,这些,顾漫漫都记在心里。
毕竟重生之后,顾漫漫就告诉自己,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都得要付出代价!
再过了几天之后,宫门口突然来了一个大师。
其实,这个大师,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是顾漫漫叫来的,可,却是顾漫漫引来的。
试问,一个捉妖师听闻一个地方有要怪,会怎么做?
当然是追踪过去!
而捉妖师得到消息,追踪到皇城,很快就发现妖气是从皇宫方向传来的。
此时,大师正站在皇宫入口处的大门前,一双浑浊的老眼仿佛历经了沧桑,看尽了世间百态,一动不动的盯着皇宫大门看,仿佛老僧入定,仿佛巍峨高山,任由风吹日晒巍峨不动。
大师大步走到皇宫大门,皇城守卫立即刺入长矛,将大师挡在皇宫门口。
大师也不介意那长矛是对着自己刺来的,他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我要见陛下。”
“陛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去去去,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守卫只当是不知从哪里来的疯子,没耐心的伸手朝大师挥了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