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此刻再犹豫一秒的话,就算这一击没有击穿了他的天灵骨伤及性命,也定是会被毁了容貌。
呵,这张将来还要去迷倒万千少女的脸,怎么能在这里败下阵来呢?男人的嘴角挂起了痞痞的笑,在一秒的工夫中,在死死抱住他脚的黑衣人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就和个没事人似的往旁边躲了过去。
我X!他可是足足有一石三钧那么重啊,怎么这个男人竟然靠脚力直接把他甩出去了呢!
纯粹的凭借抬脚时的力道,让大汉在地上玩了一个漂移,漂移到了男人刚刚所站立的位置,那一箭刚好射在了他的衣袍之上。虽没当场给大汉来了个一箭穿心,却将他身上那套质地良好的夜行服完全钉在了地上。
然而罪魁祸首,却像是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被射中那样,尴尬了好一会,才对他露齿一笑,笑眯眯的上前给他补了一脚。
“啊!!!”伴随着那声惨叫这酸爽的‘咔嚓’一声,大概是大汉的某根肋骨断了。死是不至于死啦,但起码三天之内是醒不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匈奴的男儿就是有血性。一看到同伴的那副惨样,飞机头们的动作都是一顿,更是卯足了劲冲上去和他厮杀。只不过片刻以后,他们都和那个已经昏迷过去,差点就一命呜呼的大汉一样躺在了地上,捂着伤处哎哟哎哟的叫着。
啊!妖、妖怪啊……他不是人,他是神啊!一位哆哆嗦嗦的但起码还能站着的飞机头,随着慢慢爬上整双眼中的恐惧,手里的兵器‘哐当’一下子掉在了脚边,惨叫一声后撒丫子开溜。
刚刚还一群仗着人多力量大,想要取他项上首级的人们,如今纷纷晕的晕伤的伤,或者落荒而逃。领头的彪形大汉见状不妙,捂着不断有猩红往外溢出的胳膊,脸色阴沉的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檐上望了一眼,草草撂下了一声算你狠,就跑开了。
哼,渣滓。男人不屑地瞥了瞥满地打滚的人,还有那越跑越远的壮汉一眼。像他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根本就不用走路。
挑了挑眉,男人哼起了不着调的小曲,朝着那队弓箭手们不见的方向,慢悠悠的行了过去。
片刻以后——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呢…坏坏的看着眼前的人,看到她呆呆地怔忪住的模样,男人忍不住地一挑眉。
哟,她是乌龟么,跑的竟然比自己走的还慢。
“你…你没事了?”纵使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自己说的话,可是询问的话已经本能的脱口而出了。
非常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龚玥玥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个刚从一栋平民屋的砖瓦上像一只矫健的猫儿似的跳下来的男人。
他…他是怎么从那么多人的围攻中脱险,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毕竟自己…可是迷路了呀……
就在她一双闪烁的眼睛心虚的乱瞄着,胡思乱想的同时,对面男人也打量着她。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呢。只是,男人略带讶异的眼底还划过了一丝嫌弃。啧,看起来没有一点点的阳刚之气就算了,怎么嗓音也这样的女气。
身材也是这样的纤细,相貌么,还算勉强能入眼……
难不成这小子……想到了什么可能,男人黝黑的双眸好笑的一闪。
是中原那边特有的阉人么。
既然救命恩人已经找到自己了,那么一会自己该怎么道谢怎么与他沟通,小紫与十九又去了哪里了……脑子乱成了一锅粥的龚玥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围在自己身边转悠的,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打上了‘太监’的标签。
他肯定是在问,她有没有受伤吧。
读懂了他的意思,龚玥玥当即就摇了摇头。顺便转了个圈,表示自己很健康在这。
……她这是干什么?
对她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行为,男人显得有些懵。
呵呵,是回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总算做贼心虚了么……
暗含危险的眼中微光一闪。坏心大起的他,就像一只蛰伏在草丛之中许久的饥饿猎豹一般,缓缓的,慢慢的靠近着自己的目标。
方才那一转,让龚玥玥差点就把之前没吐出来的午饭吐出来,抚着眩晕的额头,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越缩越短的距离。纵使在身形不稳的情况下,她也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哦?竟然还敢躲他……这是已经做贼心虚了么。
没想到啊,这个上次将他坑的如此之惨,这次又喷他一脸口水的臭小子,竟然还会有羞chi之心。男人邪笑的勾起嘴角,更往她的那边近了一步。
他…他想做什么呀?纵使刚刚是他救了她,可是当男人的那只大手向自己袭来时,瞳孔一缩的龚玥玥还是条件反she性的向后躲去。
然而现实是极其悲惨的。肩头被男人毫不费吹灰之力的握住,旋即便是一阵非常熟悉的天旋地转……
本来就没有从之前的‘转圈圈’中缓过劲来,这一会的工夫里就惨遭了旧景重现的她,可谓是站也站不稳了。
扬起了头,眼泪汪汪的她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只觉得电视剧里上演的那些姑娘们一个不小心的崴到了脚,恰好被一位路过的骑士接住,在平地之中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转了一下,甚至还能在落地之时绽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的情节,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吧。
在这样的晕头转向之下,有个屁的工夫去pose啊!
呕…她真的好想吐啊……
只觉得这样一次奇妙的旋转,不亚于一次脑震荡,开始两眼冒金星的她,很想一张嘴就巧舌如簧的用一口流利的匈奴话质问这人干嘛就这么喜欢和她一起转圈,却在不远处,那个本该是站着自己的地方,看到了有着一个被凿出的小小裂痕的青石板地上躺着的孤零零的一支箭矢,瞬间石化在原地。
原来刚刚那一声奇怪的动静,不是她的幻听啊……
接下来的状况,更加向她证明了那男人为何会作出所举。
‘踏踏踏’沉重又嘈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这条不算宽敞的小巷里。那些一个个手持着弓,步如流星,眼神狠辣,身后背着没有几根箭矢的箭篓,却依旧有目的性的朝着她跑来,身着黑色服饰的蒙面人,明显就是刚刚的杀手。
原来,是他再一次的救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