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自己的弟弟,沈四对太子说:“你平时鬼主意最多了,这时候你说怎么办?我现在是半分办法也没有,就是我想盯着他,也得他让我盯才行。”
太子将头摇得如拨浪鼓,然后有些讪笑地说:“别说五弟,就说你自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之前,就喜欢上晋安,那种心情不用我说?五弟就没挣扎?这情字啊,最难过的了。”
沈四看着太子在哪儿说风凉话有些生气,对太子没有半分尊重,没好气地说:“你说现在要怎么办?老五越陷越深,之前还会听我说他,现在连听都听不进去了。”
太子瞅着沈四,不确定要不要实话实说,想了又想,才说:“你有没有想地成全老五?”
沈四瞪着眼睛说:“那怎么可能?我娶晋安,已经勉为其难了,你想老五娶万宝的话,我爹哪儿就不可能。”
思来想去,太子说:“其实也有可能,那就是与沈家脱离关系,我估计要真到了那一步的话,只怕沈爹会将老五逐出家谱。你将这个说与老五听,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万宝公主是逸亲王的嫡女,是他俩个永远跳不过的一道鸿沟。
沈四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但自来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世上谁人能过得了美人关?
太子想得比沈四长远,与其劝介分手,不若直接告诉沈五,万宝不是一定娶不到,但要付出的代价,看他舍不舍得。
到了下午,太子提早地离开沈家,赶着回东宫,与魏芳凝说纳侧妃的事。
太子还以为他要费好大的一翻力气,才能让魏芳凝不生他的气。毕竟他可就着拍着胸口表示,他不会纳别的女人了。
但令太子没有想到的却是,魏芳凝听了之后很平静,只是淡淡地说:
“其实我也仔细想过了,你要是坚持不纳侧妃是不可能的,但主要是看你的了。若是你喜欢她们,那我即使是八十岁了,也是会跟你和离的。就是和离不成,大不了我就青灯古佛,反正我是不会受那个气的。”
然后魏芳凝语气坚定地说:“再说我也相信你,你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太子很感动,向魏芳凝保证说:“凝妹放心,我之所以会答应,主要是不要你难做人,至于她们来了嘛,我自然会好好对待她们的。”
在“好好对待她们”几个字上,太子故意加了重音,魏芳凝笑了,问:“要不要我也帮你一下?你不是还要操心外面的事?”
太子摇头,说:“我娶你来是要跟着我幸福,而不是跟着我操心。你就老实在家里呆着,乖乖的,什么也不用想,本太子什么都能解决了。”
谁听了甜言蜜语都会开心,魏芳凝心里就跟倒了蜜罐子似的。
太子将赵镇升喊进来,说:“你去将金娇园里的姑娘交由德安、德行两个,让他俩个教育那些个女人。咱们东宫要有喜事了,你收拾出四处房舍,两个是供侧妃居住,两个供孺人并居。那些个女人等新人来了,就侍候她们。”
赵镇升脸上并无异色地答应了,出去办事,并不多言。
魏芳凝问:“魏云微的事怎么样了?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担心,真的会没事?”
太子笑着说:“我没问,肯定没事。你别忘了,里面可有沈爹和安大人哪,安大人可还是你的外叔祖呢。两位梁大人就是想从中做手脚,也要有那机会啊。”
然后没等到三天,第二天的中午,太子才回东宫吃饭,下去继续去宫里,梁太后都等不得了。着人来喊了太子去平准阁见乾武帝,看样子魏云微的事是有结果了。
但事出有些不对,若查着是逸世子所为的话,梁太后此时已经知道结果,装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派人来急忙忙地请太子?
魏芳凝有些担心地说:“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三天?这么快,还让人来请,定然是对你不利。”
说到这儿,魏芳凝不由得有些埋怨太子说:“都是你说没事,不让我担心,我才没有派人帮着查一查,这下子怎么办?”
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太子笑着安慰魏芳凝说:“好了,没事的。我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就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我出事的。”
太子又露出那种狐狸一样的笑容来,附在魏芳凝的耳边说:“告诉你个秘密,若想打击一个人,捶一锤子并不最疼,让她爬上天,再推下来摔一下,才更疼。”
听了话,魏芳凝安下心来,但也深深觉得太子阴险。心下不由得可怜起梁太后与逸世子来,没事招惹太子做什么?这下好了,好日子是过到头上。
平准阁里,还是那几位大臣,梁太后一脸得意的高高坐在龙案上。
而乾武帝则是沉着一张脸,笑也笑不出来,见太子进来,则大呵一声:“孽障,还不跪下!”
太子倒是听话,“噗通”一声就跪到地上,语带惶恐地说:“父皇明示,不知儿臣犯了什么罪,即使判令儿臣死罪,也要儿臣死得明白。”
梁太后冷冰冰地说:“逸魏姨娘已经招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闻言,太子抬头瞅向了梁太后说:“孙儿不服,不能单听她的一面之辞,若她突然发疯说孩子是梁家舅舅的,难道就要舅舅们担这个罪?”
这个比喻有些别扭,梁祖和梁礼两个连忙冲着梁太后拱手,同声说:“老臣不敢,这绝无可能。太子可不能信口雌黄,污蔑好人。”
太子歪头瞅向二位梁大人,说:“这话孤也可以说。孤不敢,这绝无可能,逸魏侧妃不能信口雌黄,污蔑好人。是不是孤说了,孤也如二位梁大人一样的清白?”
二位梁大人被太子堵得哑口,两张老脸憋得通红,吭哧了半天说:“那话是逸魏姨娘说的,并非是老臣说的。”
梁太后冷笑,说:“太子的口才现在倒是越发的好了,但再怎么能言善辩,也挡不了事实。这事自然不能单听一面之词,自我是人证物证俱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