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忆的挣扎在那些诡异的藤蔓面前分外的无力,没有多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被勒的背过气去。韩忆还以为,明年的今天即将成为自己的忌日,没想到,她竟然又一次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这都要感谢那条牛首图案的项坠,是它又一次的迸发神力,救韩忆与为难。韩忆总是觉得,那条项坠里蕴含着尤拙的力量,冥冥中是尤拙在保护着自己。不过现在的韩忆,不会再对别人说这种话,不然又会被队友认为她是“旧病复发”。
陈岑是最晚认识莫辰等人的,对于韩忆的事情从为有人跟她提起过,所以这是第一次听说这条项坠的力量。她仔细端详那条项坠,除了图案怪异一些,肉眼并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陈岑询问的看向郑义,对于那些神神怪怪的人或事物,他总是知道的比较多。郑义耸了耸肩肩膀,移开目光不去看她,看来对于这条项坠,郑义也给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这个项坠会不会跟小孟的权杖一样!”陈岑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猜测。也许这枚项坠,也是原属于主题中的某样道具,在韩忆的携带下,进到其他的主题,却同样附有着相对的作用与力量。
莫辰也曾经做过这样的推测,不过他很快就否定这种想法,因为韩忆的项坠确实与孟歆瑶、方晓雪二女的权杖大不相同。
韩忆不能以“主人”的身份,主动的使用这条项坠中所蕴含的力量,反而像是被保护者一样,只有当韩忆真的置身于极度危险的时刻,这条项坠才会自主的迸发力量,解救她于危难。
不管这条项坠究竟是怎么回事,至少知道,它是在默默的守护韩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相比之下,目前有一件事情更为令人烦恼。
那就是,那群突然冒出来的藤蔓,究竟是怎么回事?
藤蔓出现的同一时间,莫辰等人都在主屋忙着应付钱氏夫妇,当时在场的人虽然都是手忙脚乱,不过,钱老爷夫妻二人,并没有得到机会,离开主屋的灵堂半步。
所以莫辰并不认为藤蔓与钱氏夫妇有关系,不过灵异之事,并非他的术业专攻,这事儿还得听听郑义怎么说。
“封魂尸的确具有招募附近孤魂野鬼的能力,不过那也要等到他第七次回魂的时候,才会具备这种能力,这才第二次,开什么玩笑!”郑义笃定的说。
莫辰问道“那以你之见,那些藤蔓的出现会是什么原因?”
郑义摇了摇头,对此事他暂时也是没什么头绪,他皱了皱鼻子,用力的在房间中嗅了嗅,模样有些搞笑,像是闻到美味的哈巴狗。
少许,郑义皱着眉说“不过有一点我现在就能确定,那就是这间房子里充斥了太多的阴气,而且这阴气之大,远超于主屋那里的双尸所散发的气息。”
用郑义的话说,丁四房子里的阴气,更像是能支配钱氏夫妇,不可能是受到封魂尸的影响,突然作乱。
闻听此言,莫辰当时就决定,要韩忆带着毛毛另寻住所。
当然,莫辰还没傻到直接“下命令”,他婉转的建议丁四“全家”,暂时都不要住在这里了。
反正最近钱府乱作一团,丁四总得前前后后的跑来跑去,忙活琐事,他可以随便住在主屋那里。
韩忆索性带着毛毛跟莫辰他们搬去前院的客栈住,反正那里现在有的是空房间,当然,莫辰只是“建议”的说,前院比较“安宁”,相对更适合孩童妇孺安身。
莫辰如此安排,自然是为了把丁四同韩忆分开,韩忆跟他们住在一起,彼此间更为方便照顾,还有互通消息。
为怕夜长梦多,众人当即收拾东西,帮丁四一家搬家。
莫辰等人忙活着帮韩忆收拾东西的时候,郑义难得一脸严肃的在房间里四下寻摸,看着他那一脸郑重的样子,莫辰心中不由泛起嘀咕。
莫辰有种感觉,如果郑义真的只是还没有确切的思路,才没有对众人透露自己的想法,那还算好。他很担心,郑义假如知道些什么,而可以不说给众人,那么这件事,一定很恐怖,或者说很棘手,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莫辰等人收拾好了韩忆“一家”的重要之物,便准备起身回去前院的客栈,临出门的时候,郑义却驻足屋内,更是把丁四叫了去,说是还有些事情需要丁四哥的帮忙,叫莫辰他们先走。
“不如,我也留下来帮你!”莫辰这般说,其实他更想看看郑义这葫芦里就竟卖的什么药。
谁料,郑义贱笑的撞了撞莫辰的肩膀“你走你走,不要你陪!伦家要丁四哥!”
郑义刻意拿腔捏调,听的众人不由浑身起满鸡皮疙瘩,纷纷夺门“逃窜”。郑义低声在莫辰耳边说道“快走!这儿很危险!”
郑义的语气异常的正式,莫辰不由脊背发凉,是什么事情,要郑义不得不哄骗众人离开?
莫辰担忧的盯着郑义的双眸,郑义的脸上依旧挂着贱兮兮的笑容,眼神却分外不同的坚定。他故意推了莫辰一把,催促道“快走吧!别耽误义哥办正事!”
莫辰等人前脚刚一迈出外屋的门槛,身后的郑义便迅速的将房门紧闭,陈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转身便去推搡房门,大门却纹丝不动。
郑义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虽然莫辰现在也非常担心他的安危,不过想到郑义好歹也是有“真本事”的人,莫辰多少放心了些。
更何况,莫辰深知,郑义那孙子可不是那种会,硬着头皮装英雄的“狠角色”。遇见不可抗的危险时,郑义可是比兔子跑的都快。
莫辰思量着,也许,郑义觉得有他们这一群“门外汉”在场,会成为他的累赘吧!想到此处,他安慰的拍了拍陈岑的肩膀,劝慰道“放心吧!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不要留在这儿让他分心了好吗?”
陈岑咬着嘴唇,不舍的望向窗户,即便那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郑义的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