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若凝脂,美若天仙,这个清纯若兰的女子,在修真界走了那么多年,已经有了一丝成熟的味道与风韵。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美少女。
内心突兀来了一阵抽搐,千羽默别过面孔,看着房门。
“你来做什么?”
他声音很冷漠,冷漠到自身都在发颤,三年的初恋,让他依旧难以舍弃,耿耿于怀。
叶妃萱倒是未觉什么。
男儿依旧多情,女儿心却已然消失殆尽。
“你真的杀了血千秋,还有顺天宗的人?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可知道?”
修真界已经传扬开来,千羽默背叛天鹰圣院,斩杀血千秋和顺天宗那个不知姓名的弟子。
“是又如何?”千羽默依旧冷漠。
他面无表情,内心却莫名的烦躁起来,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出现了涟漪。
“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叶妃萱很笃定,“你说话不要带着情绪。”
她看出来了,千羽默无法面对自己,在自己面前,他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说话。
于是她很柔声。
“至少,我们都是千羽城出来的人,你有困难,我可以帮你。”
叶妃萱不忍看着千羽默成为众矢之的,自是一番忠言。
千羽默却听的有些逆耳,我需要你帮吗?
“我没有带着情绪,还有,你并不了解我,你所谓的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千羽默长吁口气,将内心的烦闷感觉呼出。
“你走吧。”
他挥了挥手,不去看对方。
叶妃萱身子一飘,来到千羽默前方。
“你看着我,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叶妃萱连连说话。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看着她不停说,千羽默抬头看着她,直盯到她别过头,那声音里的愤怒,来的莫名其妙。
叶妃萱心里一颤。
“真的是你做的?”
“是,都是我做的,血千秋得罪了我,被我杀死,那个白衣青年,也是我杀的。”千羽默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个白衣青年,是天下第一宗顺天宗的人,你杀了他们的弟子,会面对他们无休止的追杀。”叶妃萱急声说道,以为千羽默不知道其中严重性,“你这样,会给千羽家带来可怕的灾难。”
“哦?说到底,害怕我连累千羽城,连累你叶家?”千羽默笑了,“我们已经没了婚约,叶家和千羽家没有任何关系,顺天宗是我得罪的,相信他天下第一宗,也不会胡乱加罪于你们。”
叶妃萱被气的不轻。
“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跳到窗台上,“你好自为之。”
“你才不可理喻。”千羽默躺在床上,什么空灵之境,什么极致境界,被内心滔天的怒火,遮掩的一干二净。
叶妃萱已经离去,独留一阵芬芳。
千羽默也没了修炼的意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剑无情居然站在那里,青衣飘扬。
“大师哥。”对于这个关键时刻出手帮助自己的师哥,千羽默还是无比尊崇的。
“不必如此客气。”剑无情想笑,可他笑不出来,只好声音比较柔,“怎么,为情所困?”
“没有。”千羽默讪讪一笑。
“你瞒不住我的,我是过来人。”剑无情声音有些低沉,“多少英雄豪杰,都逃不过这一关,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学我,自斩情根,无牵无挂。”
剑无情斩掉所有关于情字的东西,变得冷漠无情,断了情根,修界儿女中的女字,在他观念中,没了半分意义。
一想到斩掉情根,千羽默莫名的一阵恐惧。
却是此刻,突兀的,一道空间裂缝被撕开,一名美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穿着金色素衣,带着折扇,身材之窈窕,让多少女人汗颜。
“你自己情都未断,可不要害别人。”美少年慢步走出,轻轻一笑,“他可不能断情。”
来者强大莫测,剑无情脸色微变,因为自身未从察觉到对方。
“咦!这不是?”很熟悉的面孔,让千羽默想起在西岭。
那个在天剑门地底下的帝棺中飞出的美丽女子。
好像是封天女帝。
“刷刷!”美少年突然从指间弹出一根红色细线,来的飞快,不多时,就落在了千羽默的五名指上,而后消失了。
千羽默突然察觉,自身多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月老线?”剑无情脸色大变,“你做什么?”
“师弟,快将它迫出来,月老线一系上,你和他的情缘,就永远割不断。”
想起一个男人,将月老线系在千羽默的无名指上,剑无情就觉得难以接受。
“千羽默,如果有危险,将灵气灌注到无名指上,天涯海角,我都会来到你身边。”
美少年笑了笑,眼角却是有泪水,而后撕开空间,已然离去。
来的匆匆,却的也匆匆。
“师弟,你?”剑无情见千羽默在发呆。
“她哭了?”千羽默呐呐说着。
“什么哭了,你跟一个男的?”剑无情苦笑。
“大师哥,你真的情根完全断了,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子吗?”千羽默苦笑,内心却在奇怪,这个美丽至极的女帝,何以这般对自己?
剑无情愕然,随即沉默。
“是个女子?”“修界中,如此强大的女子,除了唐皇,还有谁?”
“她应该是封天女帝李曼。”
千羽默沉思着,记得这个女人的冕号,“她为何?”
“我明白了。”剑无情不再说话,面前的这个青年,绝对和当年那个恩人,有关系,否则,他的身边,不可能出现这么多强大至极的女子。
“你好好修炼。”剑无情转身离去。
远方,李曼站在高峰上,身边,有一个青衣女子站着。
“曼姐姐,你为什么以男装去见他呢?”
按照她的理解,女人不应该以最美丽,最漂亮的颜容,去见自己最心爱的男子吗?
李曼无言。
“我希望,我没有错。”她微微出声,“婷婷这么照顾他,他十有**,就是太子,可是没有太子龙袍,我无法确认他的身份。”
李曼有些无奈,但她必须将月老线系着,千年前慢了一步,千年后绝对不能再慢。
如果他不是太子,他会死的很难看。
李曼内心杀机涌现,随后被一抹柔情吹走,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青衣女子。
“情笙,你不去见剑无情吗?”
“我害怕。”情笙声音有些抖动,“我害怕,他情根已被斩断,我见他,又能怎么样呢?”
李曼皱眉。
三千大道,天情大道十分神秘莫测,追溯到生命的起源,不是说能斩就能斩的?
李曼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