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刘一凡扫过那些钥匙的时候,顺带默默地数了一下,最后数字停留在了十六上。
“恩?十六个?”刘一凡觉得他应该是数错了吧。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数学课,看着那些数字就犯瞌睡,导致考试的时候总是在及格线边缘徘徊。
当时年纪还小的刘一凡想着等自己长大了,就去开一家治疗失眠的诊所什么的,不用吃药,就用那些数学公式数学题之类的,保准很多人做不了几道就呼呼大睡了。
这种讨厌的心情下,刘一凡一直对数字很不敏感,后来工作更是用不上数字,就算有也只要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一算就完事。
可再怎么说,刘一凡好歹也是经过了九年的义务教育,这九乘二等于十八个这种级别的算数还是会做的。
刘一凡又数了一遍,这次他数的很慢也很专心,每个人脖子上都有四个钥匙,那合起来就是十六个,也就是说这四个人身上的钥匙合起来,只有八把!
“额,还有一把呢?”
保险起见刘一凡又从四人的脖子上扫了一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遗漏掉,就开始在那四人身上的其他地方找了起来。
可等四人在数十名弟子的簇拥下走远了的时候,刘一凡还是没有找到那第九把钥匙的所在。
“是另外被其他人拿着,还是说七圣教只从冰狱城那里缴获了八把钥匙?又或是……这九层九道门,实际上只用八把钥匙就能全部打开?”
刘一凡想到的是第一层和第二层估计相差也不大,这要是偷懒用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最有可能的,刘一凡觉得还是他想到的第一种,有一把钥匙在其他人手里。
至于是哪一扇门,刘一凡都不用去猜就能肯定是第九层的。
现在中原各大门派的掌门级别的高手系数都是被抓,那第九层要是真的关押的是这些人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在打开了。
为了预防有人得到钥匙打开那扇门放出各派掌门来,这第九层的钥匙另寻人和地方单独来保管也说得过去,至少要是刘一凡守在这里的话,绝对会这么做。
甚至他可能还会把那钥匙从一分为二变成一分为四,在交由四个人分别保管,这样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还好只是第九层的钥匙被特别安排了,以文姬的武功她肯定不会被关在那一层,我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刘一凡这么想的时候,张宁那边可就有些心中慌乱了。
她之前对钥匙的数量早有猜想,在看到果真是分成了那么多的时倒也就没有惊讶。
可张宁本以为那些钥匙也就是会被放在怀里或者腰间之类的地方,这样一来只要她能知道哪一个和哪一个合起来是打开第九层铁门的钥匙,那也就能想办法偷到手。
可现在呢,她万万没想到那些钥匙会被四位护法直接挂在脖子上!
那挂着的钥匙她也是数了不知道多少次,十六,十六,还是十六!
这代表了什么张宁心里也是很明白的,她原本还想着依靠卫仲道去弄清哪个钥匙能开第九层的门,这下倒是省去了这个麻烦。
现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那把钥匙在谁的手里,是另外五名护法,还是说圣教的左右使者?
除了这两种可能,张宁不觉得这么重要的钥匙会被放在其他人的手里,倒不如说被左右使者分别保管才是最为稳妥的。
“护法和左右使者……”张宁的心中升起了一阵苦涩。
前者倒还好说,要是后者的话,圣教右使左慈她听说是在濮阳城中,至于那圣教左使,据说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从来没人知道那人的踪迹。
要是对方再是她所推测的那位擅长易容的人,这找起来可就是海底捞针了。
原本她对卫仲道的期待,在这一刻已经几乎都消散掉了,区区一个堂主上哪里能问出来一个圣教左使的去向?
刘一凡跟张宁心中各有想法,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言地按照来时的方式,躲避着巡逻的七圣教弟子回往了客栈。
这回去的路上,两人还遇到了几波一身夜行装束的人,看方向那些人是正要去寒冰炼狱那里探查。
刘一凡不清楚那些人会看到什么,他自己今晚去的这一趟可是收获颇多,本来只想着看看地形和守备的情况,却是无意中知道了钥匙的事情,也让他知道偷钥匙救人是行不通了。
在客栈的窗户外,刘一凡看了眼窗户的一角上,那里有他走之前夹在那里的一个小木片。
那木片很小,只要是有人推窗进去,木片就会掉下去,就算是木片和瓦砾触碰的声音提醒了进去的人,这里被设计了个小手段也是无用。
窗户这么大,除非是放木片的人,要不然没谁能知道木片最先被放的位置,那只要一回来发现木片的位置不对,或者说干脆就没有了,代表的就是有人进去过。
现在木片的位置没变,刘一凡知道没人从窗户进去,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确认里面真的没情况,这才是和张宁一起钻入了房间。
一进屋,刘一凡就快步走到了房门处,察看了一下他走之前贴在门上的一小张纸条。
看那纸条还完好无损的样子,也不是被谁重新给贴了上去,这下刘一凡这才彻底确信了他和张宁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没人进到这个房间里,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他们曾经离开不在屋子里。
这要是有人进来过,那他如今的身份很可能会被让人给怀疑,那样的话这里是不能再住,连带现在这副易容也要赶紧变化才行,说不得还会有七圣教的追捕,麻烦事可是不少。
好在这些都没有,刘一凡稍微是松了口气,就觉得一股倦意袭来。
这几日为了赶路都没休息好,白天走了一天,晚上又紧绷着精神去寒冰炼狱那边走了一圈,实在是有些累了。
一转头正想招呼张宁赶紧休息,就见她已经褪去了刚才穿着的夜行衣,正站在窗边仰头看天,从那侧脸上刘一凡读出了几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