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突然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复杂的神情。照理说,这些野生的盗墓贼不会这么好心,将棺材盖上,理当不是他们干的。
两个人一致认为,就算要继续留在这里观察,也得先将那道石门打开,流通流通空气。他们就绕过另外两口棺材,来到那处石门。
石门右侧两米开外的旁边,有一道缝隙,有大量的粘液。原来这巨大蛞蝓怪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张伟负责用手斧和匕首撬开门,罗元浩则去观察观察那个缝隙,看看会不会还有什么怪物出来,好早做准备。
用头灯和手机一起照明,发现这个洞蜿蜒曲折,三米外都看不见了,只好放弃。
一回头,他就看见张伟无论如何也撬不动石门,看来很难从这道门出去。于是他走到另外两具棺材前,将棺材慢慢掀开。
棺材盖刚刚掀开一点点,罗元浩就感觉不太对劲,好像这棺材下面有吸力,棺材盖打开一点点,就又被巨大的吸力给盖上了。
又打开,然后又盖上。他想要趁机看一眼都不行。
这感觉就像是刮风天气,家里的们很难打开,或者容易打开,却很难关上一样。只是这里的拉扯力量比那更大,大得多!
罗元浩吐了一口唾沫,做了两次深呼吸,他就不信连个棺材板都打不开!他鼓起全身的力气,又慢慢将那棺材板使劲挪开。
他使劲地向前向上用力,棺材盖终于越开越大。
然而在场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头灯那微弱的光芒边缘,已经照亮了棺材的内部,那里面赫然躺着什么!
随着罗元浩将棺材掀起一尺的高度,那东西陡然睁开眼睛!
棺材里面,双目闪烁着凶戾的寒光!
“唉哟,好沉。”罗元浩终于又放弃了,他的双臂实在有些撑不住,这棺材内外气压怎么会差这么多?
“什么好沉,怎么回事儿?”张伟一边专心撬门,一边问道。
“这棺材内外气压差距好大啊。我怎么也打不开。”
“像吸盘一样吸住了么?”张伟停下了手头的活,扭过头问。
罗元浩说:“能打开一点,就是掀不掉。”
“唉……没文化,真可怕。只要打开了,内外气压就相等了。懂?”“啊?是这样的么?”罗元浩挠了挠后脑勺。
“当然。”张伟始终专注于撬门,但嘶嘶的吸冷气的声音却不断传来,“倒是我这里,无论怎么用力都打不开,也不知道是怎没回事。”
“会不会是先前垫着的小石头,被那鼻涕虫关门的时候给碾碎了,导致里面没缝隙,特别难开?”罗元浩其实一开始就想过这一点,这里的石门大概最初设计就不是用来通行的,因此门的厚度,要比门框要薄,是陷入门框下的,又没有门把手,没有能使力气的地方。
现在这石门又被原本垫入了碾碎后的石渣,更不可能打开了。
“嘣”的一声,把匕首给撬断了。张伟没有回答,他郁闷着一张脸,只好拿起那柄美**用战斧,用背面的尖锐部分去撬,门还是纹丝不动。很快就可以打开的愿望破灭了。
罗元浩也瞄过几眼,张伟撬门的方法,还是非常有技巧性和耐心的。若是换了他的性格,只怕三两下连斧子都给掰断了。
他之所以让张伟上前尝试,而自己不去帮忙,就是因为张伟比他更细心,更加适合这种需要耐心的活。
一手按着棺材,一边就已经想起石门外面的通道上,还有石桌,好像还有石凳,这个布置,如果换个桃花遍地的场景,俨然是一男一女,喝酒赏花的场景。
可是,墓室外面怎么还会有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布置呢?这扇门又为什么陷入了门框之内呢?
连门把手都没有,显然不是用来开关门的,而是用来关门的!
对了,关门,只关不开!
难道说,外面的那些桌凳,可能是有人住在外面。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个只方便从外面打开,而内部极难打开的大门,根本就没想过从内部打开!
至于外面的桌子、凳子,不可能是工匠休憩用的。大概可能是看管犯人一样的设置,这是一个监督点。
但是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个监督点没有出口,连进来的路,都是盗墓贼挖的……
罗元浩想到这里,不但没有巨大的失望,反而差点原地蹦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必然还有其他出路,只不过他们可能无法发现而已!
罗元浩努力理清思绪,如果能够清楚这间墓室被设置出来的目的,那么就有可能会找到打开墓室大门的捷径!
不过张伟一边专心地撬门,一边科普着的知识,彻底中断了他目前的想法:
“大气压的变化跟高度、天气有关。大气压是由大气层受到重力作用而产生的,离地面越高的地方,大气压一般就越小,不过也未必是均匀的。”
“你知不知道,水蒸气的密度比空气密度小,所以当空气中含有较多水蒸气时,空气密度要变小,大气压也随着降低。水蒸气是形成雨水的东西。所以你如果发现大气压突然降低是将下雨的先兆。而连续下了几天雨发现大气压变大,可以预计即将转晴。另外,大气压的变化跟温度也有关系,温度低,气压大。温度高,气压小……”
“就我接触飞僵以来,僵尸的温度,就和冷柜里的冻肉差不多。你看冰箱为什么会关着就要用一把力才能打开呢?就是因为里面温度低,导致了气压很小。外界的大气压,就把冰箱给牢牢压住,所以打开需要力气!”
“冰箱?”罗元浩大为不解,难道自己小学又没毕业?“这不是磁性门封条在产生作用嘛?”
“我就是这么一个比方,如果能够将门做得和吸盘一样具备密封性,它完全可以不必用这个材料。”
“哦”罗元浩点点头。他总觉得张伟一开始说的话,好像哪里不对劲,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