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帝如今放飞自我,摆脱圣主的枷锁,更是一切想钱看!
没有银子,美人也给朕滚远。
让朕多出银子?
不仅没门,连窗户都上了锁!
“臣顾煊接驾来迟,还请陛下赎罪。”
镇国公总算等到秦元帝显露真身,他清楚秦元帝的‘偷听’癖好,只能假装不知道。
为满足秦元帝特殊的喜好,镇国公明明不愿意被人堵门讨债,还得装作不知道!
任由百姓进入镇国公府,他甚至没有办法阻止一切的发生。
当得知萧氏受伤时,镇国公不是不担心,毕竟他一直很关心萧氏,习惯使然他想找到伤害萧氏的凶手。
有秦元帝在,他不能动。
在他内心深处找到自己不用去理会萧氏的理由!
皇上想看热闹!
“顾煊,起来,起来。”
秦元帝扶起镇国公,大为意外说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臣只是最近没有歇息好。”
镇国公心头发苦,顾远不肯原谅他,萧氏是否背叛他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头,整日都折磨得他睡不好。
最近只有丽娘在他身边时,他的精神才会好上一些。
即便他睡熟了也总是梦见发妻,她的面容已经模糊了,可他就是能看到她是如何在乡下奉养他的父母。
看着她辛苦耕种,看着她纺纱织布。
本是个娇气的小姐,嫁人后却成了一家顶梁柱。
她机智从容化解官差的追捕,如何赚了更多的银子。
纵然没有他在身边,她也渐渐使得顾家繁盛富庶。
在战乱年代,顾家不仅没有落魄吃不上饭,反而成了有名的慈善人家,时常接济逃难的百姓。
这些都不是他带来的。
当时他还同秦元帝南征北战,根本想不到老家的妻儿父母。
后来他功成名就,可在桃源镇最出名的人仍然是顾家娘子!顾煊的媳妇。
“你可得注意身体。”镇国公拍了拍顾煊的胳膊,“朕让顾明珠帮着秦桓索要赔偿,顾煊,你不介意吧。”
镇国公:“……陛下您高兴就好,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银子也是您的。”
“听语气还是介意了,对朕有意见。”
秦元帝笑呵呵拉着顾煊,“都是老兄弟了,同朕说实话,不成么?”
“朕虽然爱银子,但对兄弟怎样?顾煊你也清楚,银子可贵,兄弟是手足。倘若今日脂粉生意是你顾煊做的,朕绝不会让任何人管你要一文钱。”
秦元帝在心头嘀咕了一句,才怪!
他顶天会少要一些银子!
兄弟是手足,银子却是他的命!
“顾远媳妇不知这门生意,想来你也不清楚,都是萧氏出面,朕可不会惯着萧氏,毕竟受害者太多了,朕心疼她们。”
萧氏胸口再次被狠狠扎了一刀,以前秦元帝可不是这么对待自己的。
秦元帝翻脸无情也太快了点。
镇国公神色凝重。
秦元帝的笑容渐渐淡去,“顾煊也插手了脂粉生意?朕竟不知你同秦桓牵绊很深,秦桓如今为皇后侍疾,出不得宫,朕送顾煊去看望他?”
“陛下。”
顾煊打了个冷颤,现在谁都看明白了,秦桓失宠于秦元帝,进而连累了太子。
说是侍奉皇后,其实就是变相软禁皇后和秦桓,彻底斩断太子在后宫的支援。
不是桑农大典迫在眉睫,在大典前废太子会影响帝国气运,秦元帝怕是早就下诏书废太子了。
毕竟秦元帝是个相信神佛气运的帝王。
镇国公就算是活够了也不敢同秦桓有任何的关系。
“臣对萧氏使银子开脂粉铺子一无所知,更不知她同宁郡王合伙做买卖。陛下也知臣,臣对庶务中馈一向是不理会的,对后宅家事也管得不多。”
“所以你被骗了嘛,对女人就是不能太好!”
秦元帝摇头道:“顾煊呀,你好糊涂!竟然把敢把后院完全交给萧氏,你是真不怕子孙断绝,不怕你被你后院的女人给害了!”
他眼角余光瞥见顾明珠认真翻看账本,显然她要把萧氏善于打理中馈的皮剥下来:
“你当萧氏是你的嫡妻元配?她可是个好女人,孝顺贤惠,处处替你着想,萧氏徒有其表,不及顾远生母万分之一。”
秦元帝心头自得,洗得漂亮!
他以后会多说顾明珠亲祖母的好话,反正人已经死了,她是好,是坏,还不都由他评说。
唯一知道详情的顾煊……看他发楞的样子,没准也是认同他的话。
不认同,又能怎样?
谁敢说当今帝王说谎?
秦元帝在乎顾明珠对自己看法,不愿意让顾明珠把当成自己痴迷萧氏的人。
其实萧氏本性善恶,他并不是太过看重。
他本身也不是光明伟岸的好人。
萧氏心狠手辣,敢为自己争取,只要不触犯秦元帝的底线,她伤害旁人,秦元帝是不会过多计较的。
然而萧氏倒霉在她得罪了顾远,而秦御喜欢上顾明珠,这就踩在了秦元帝的底线上,他自然不会再欣赏萧氏。
秦元帝很喜欢顾明珠的性子,同时他还指望顾如意治病。
他又不是傻子,哪会惹大夫顾如意不高兴?
就算他能以皇帝的身份命令顾如意给自己治病,可大夫是不是尽心尽力医治,只有顾如意最清楚!
顾如意不在乎名声和银子,最是看重亲人,疼爱幼妹顾明珠,秦元帝还不知怎么站立场么?
萧氏带给他的好处太少了。
顾夫人随便洒出的银子都够秦元帝转变态度。
秦元帝道:“朕记得她纺纱织布也是好的,朕有意在桑农大典上表彰她,顾煊你意下如何?”
萧氏很想反对,可一旦她插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顾明珠能敲碎她的骨头!
她把期望都放在镇国公身上,毕竟她清楚镇国公连发妻的容貌性情都记不住。
表彰发妻,岂不是会让镇国公和萧氏的爱情成为笑话?
镇国公就算不是为了她,为了自己也会劝说秦元帝的。
“臣对陛下的决定毫无意义。”镇国公再次跪倒,“臣代她叩谢陛下的恩典,臣愿意亲笔为她写祭文。”
“陛下恩赏我代祖母领了。”顾明珠冷冷说道,“陛下恩赏本是好意,镇国公所写祭文,没得来让祖母在天之灵……恶心,看都不想看呢。”(未完待续)